雇傭紫袍客殺手來荼毒自己的族人?李東雖然覺着四叔栾偉雄為人十分陰險狡詐,卻也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
不過怎樣,這事既然被李東撞上了就一定要調查個清楚,他悄悄的貼到了天門前,沖着透氣口朝裡面望去。原來這竟然是一個廢棄的窯洞,裡面黑洞洞的,隻有在遠處才透出一些光亮!李東拿起半月斬刀鋒輕輕的在鐵門上一劃,極力不發出一點聲響,頓時鐵門比豁開一道長長的豁口。李東翻身躍下去,地面踩着一層厚重的沙土。
他感知随着遊神釋放,四周有聲音好感覺構成的畫面依然可以讓他在暗夜中猶如白晝一般視物。他貼着窯洞的牆壁,以禦器術滑動到了洞穴深處,轉過一個窯口,裡面閃爍着能量石的光芒。
在一處廢棄的星石煉化池中站着幾個兵衛圍在子弟身旁,它們手中都握有魂器,似乎在看守什麼東西,隻是被幾個人的身影遮擋,李東看不太清楚。
“那小子說出是誰指使他來的嗎?”。
“副頭領,那臭小子嘴巴死硬的狠,我們也實在沒辦法”。
“廢物!還不如讓你們去點暴石!”。
“屬下知錯了,請副頭領高擡貴手,我們可不想死”。
“暴石!”李東在記憶中搜索了一會,才知道這也是能量石的一種,隻是這種能量十分易于爆炸,爆炸後的威力足以摧毀一丈内的任何物品!
他們要點燃暴石?可是暴石明明是軍器廠的禁品,隻有在煉化魂器時才被允許使用。
“算了,要是那小子再嘴硬,就讓他去點燃暴石,管他幕後指使之人是誰?就算是大家主派來的人,也已經遲了,嘿嘿!”。
“是,屬下也覺着那小子最合适”。
“五白大爺還未到嗎”。
“五百大爺剛走,說是嫌這裡面憋悶的慌”。
“算了由他去吧,就算沒他五百大哥在,也沒人能阻止我們的計劃了,嘿嘿”。
“副頭領,我們何時動手?”。
“快了!隻要最後一批暴石也安置到位,我們就可以點燃暴石,讓整個栾府軍器廠在頃刻之間化為烏有”被稱之為副頭領的煉器子弟狂笑不已,他的手中習慣性的抓起腰間的玉墜放在嘴邊親吻,那動作像是某種信仰習慣。
“啊”李東聽到這幾乎難以控制的發出了一聲驚呼!他們是在密謀炸毀整個栾府軍器廠,這事完全出乎李東的預料,在他的記憶中栾府軍器廠直到被另外一家軍器廠收購時還是完好無損的,不然!栾家最重要的東西被毀了,還有什麼收購價值。
可是...這些人如此信誓旦旦,絕不像是在危言聳聽,況且李東已經感覺這一世很多東西都發生改變,或許這就是新出現的事情也不可知。
李東一時未摟住,竟然喊出聲來。他這一喊,幾個兵衛和副頭領一起轉過身望着他,那表情似乎比李東還要震驚!
“你!你是什麼人?何時闖進來的”。
副頭領一臉驚悚望着李東,當他看清了李東的臉面時,那種緊張的情緒,瞬間化解了,還換了一臉的興奮。
“我當時誰?原來是栾府的少東主駕臨,卑職有失遠迎,贖罪贖罪”。
他的話顯然帶着很強的調侃的意味,在他的表情中絲毫沒有把李東當成一種威脅!
“你是拺鷹的屬下?”。
副頭領微微點頭道:“真難得少東主還記着卑職,你剛來的時候,我們見過一面”。
李東哪裡記得他?隻不過被他一提,好似有點印象。
拺鷹的屬下?那麼肯定整件事情都是他安排的,拺鷹又是四叔栾偉雄親信...李東簡直不敢再往下想,這件事早已超越了一個人理智接受的範疇!
栾偉雄竟然要親手毀掉栾府經營數百年的祖傳基業,還要炸毀軍器廠,到時幾百個栾府子弟必定命喪黃泉,真是又陰狠又毒辣的計策,李東再也想不出還有比這更絕情的人了。
“拺鷹為何沒來?幹這麼大的事情,就讓你一個小小的副頭領頂着,就不怕事有閃失?”李東還是不确定整件事情就是栾偉雄和拺鷹所設,故意來套副頭領的話。
副頭領眼神狡詐,陰笑幾聲道:“拺頭領自然是不用親自前來,他隻需負責整體籌劃,這些小事情自然交給我們全權處理就可以了”。
“你們真得就甘心為栾偉雄和拺鷹賣命,到時軍器廠一炸,你們一個也跑不了”李東一聽心中再無可疑,不得不面對人性最黑暗的一面了,他緩慢将半月斬抽出,凝視着這一圈狡詐的小人。
副頭領又道:“本來我們還怕幹完這件事情難以脫身,現在不怕了,有你這個少東主做我們幾個護身符,相信一定可以順順利利闖過那些栾府家兵了”。
說着幾個兵衛已經從兩側朝着李東合圍上來,那個副頭領還是紋絲未動,看起來他已經對戰局十拿九穩,根本就沒把李東放在眼中。
兩側兵衛手中星石器一起沖來,幾道寒光不可謂不快,可是落在李東眼中卻仿佛都變成了慢半拍。這就是遊神境界給他視界的開拓,讓他觀察到極其細微,甚至是飛快掠過眼中的事物。
唰唰!三道劍芒已經貼近了李東的面前,那尖刺一般的光影在李東的眼中瞳孔一點點變大,猶如一團火焰,順息貼着他的臉龐刺過。接着又是接連幾隻,同樣如此的由小而大,極其的刺激他的每一根神經!
李東很享受這種沖擊感,那種視覺被無線釋放的感覺,令他癡迷陶醉!幾個兵衛狂風驟雨般刺了數十劍,卻沒有一次擊中目标,反而是李東動作潇灑飄逸,面對着幾個兵衛的夾擊中遊刃有餘。
叮叮,兵衛閃避不跌,劍芒沖刺在一起,頓時迸射出奪目的火星。這十幾把星石器雖說沒有魂器厲害,卻也具有十分強大的殺傷力。幾個衛兵被重力沖擊着,紛紛丢棄手中的星石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