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香玉說:“有為,文敏、行義、郁香英、王秋平要去新華書店買《漢語小詞典》,咱們現在就去吧!”
文有為未答,葉如高笑着說:“我開車去,文弟公司這段時間比較忙。”說着,對王行義、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說:“你們上車吧!”
“既然這樣,那就麻煩葉兄了。”文有為一笑說。
“哎呀!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嘛!”葉如高笑微微地說:“賢侄、賢侄女上車吧!”
“是!伯父!”王行義、文敏、郁香英、王秋平、郁文文、王平弟上了車,車身晃動,緩緩地向前馳去。
到了新華書店,王行義、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各買了一本《漢語小詞典》,葉如高付錢。郁香英、王秋平說:“伯父!我們有錢,自己付吧!”
“哎呀!你們是我這賢侄和葉仁吉的同學,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怎麼能讓你們算錢呢?”葉如高含笑說:“若讓你們算錢,我的臉面何在?”
“那就多謝伯父了!”郁香英、王秋平異口同聲地說。
“謝什麼謝?”葉如高笑着問王行義:“還有什麼需要買的嗎?”
“沒有了!”王行義恭敬地回答。
于是,衆人上了車,葉如高又把郁香英姐妹、王秋平姐弟送到家。然後送王行義、文敏回到王行義家。接着告辭了趙玉珠、王允文,駕車回家。
……
王行莉愛不釋手地翻看《漢語小詞典》,喜形于色地說:“謝哥哥!”
“謝我幹什麼?”王行義一笑說:“錢是葉伯父付的,我畢竟是幫你拿回來而已。”
王行莉笑着說:“那我以後面謝葉伯父吧!”
文秋也在翻看《漢語小詞典》,也笑着說:“謝大姐!”
“不用謝我!”文敏含笑說:“是葉伯父付的錢,以後謝葉伯父吧!”
“是!大姐!”文秋微微一笑說。
……
F公司總經理楊文昭的兒子楊向友這次沒有被挑選去參加全縣中學初中二年級各個學科競賽,去參加競賽的五個同學都垂頭喪氣地回校,一個都沒有背上獲獎的書包。楊向友這個星期六回家,楊文昭問他有沒有去縣參加各個學科競賽?楊向友說:“我沒有去參加。”
楊文昭大怒說:“這麼說,你竟連去參加競賽的資格都沒有,那你還讀什麼書?”
“我如果去參加競賽,那豈不一樣丢臉!”楊向友幸災樂禍地說:“他們五個人去參加競賽,一個破書包都沒有背上呢!回校後,我暗笑不已。”
“他們五個人乃是你學校初中二年級最優秀的學生,所以被挑選上,你沒有被挑選,說明你的成績非常差,沒有資格參加。”楊文昭怒形于色地說:“沒有獲獎是沒有獲獎的事,你還有臉說這種話!羞也不羞?”
楊向友沒有生氣,笑着說:“爸爸,我是在研究做生意的事,沒有去研究讀書的事。我如果是研究讀書,這次參加各科競賽,就背十個獲獎書包回家。”
楊文昭聽了,更加惱火起來說:“聽說這次是七個學科競賽,人家王行義背了七個一等獎的書包回校。你真是吹牛大王,總共隻有七個學科競賽,你卻說要背十個獲獎書包,真是大言不慚!做生意有容易嗎?沒有知識,思考能力差,被人家利用還想去感激人家,公司被人家吃掉還不知道是誰!還要去感激吃掉你公司的人。家門不幸,出你這不肖子孫,還有臉說這樣的話,我還替你羞慚呢!”
“我也看到有的大老闆沒有讀什麼書,卻腰纏億萬,有的大學畢業生還給他當職工、幹部。”楊向友分辯說:“我認為做生意一個是财運,一個是奇遇,用不着講什麼知識呀!學曆呀!我讀書雖然不好,但也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每科六十分及格就行了,何必要絞盡腦汁去思考、去分析、去判斷!那王行義我是認識的,綽号‘讀書王’,這次參加各科競賽的同學們告訴我,王行義背了七個一等獎的書包回校。我認為沒有什麼了不起,這是書呆子,除了讀書,什麼都不懂。這種人深謀遠慮,瞻前顧後,顧慮重重,前怕狼,後怕虎,而做生意是需要當機立斷,機會稍縱即逝,失去了機會,就失去了應賺千萬元錢的時機。若因顧慮而造成這樣的損失,豈不懊悔不已嗎?所以,你們羨歎這種人,我卻不敢恭維。”
楊文昭聽了,怒不可遏地揮起左手對楊向友臉上掃去,誰知楊向友見楊文昭一掌打來,用手護着臉,楊文昭的手掌隻打着楊向友的手背。雖然如此,但楊文昭盛怒之下一巴掌打過來,把楊向友打得身子搖晃,手背非常痛,咬緊牙關,不吱聲,站直了身子,向房中走去。
楊文昭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多次打楊向友,楊向友再痛也不肯叫一聲,或流一滴淚。他心中暗歎,出這不肖子孫,有辱門庭,這要如何是好……
周敏玉立在門外,看到剛才的一幕,也聽到楊文昭和楊向友的争論,她含着淚走了過來說:“這小子已是朽木難雕,說他不肯聽,打也沒有用,隻好順其自然了。都怪咱們當時太疼愛他,才造成了這個不成器的逆子,現在什麼都完了。我知道這逆子将來如果掌管公司,公司早晚會破産,必被人家吃掉。但這是将來的事,咱們也隻能活一年掌管公司一年,活一天掌管公司一天吧!至于後來的事,就别去想了。”
楊文昭無言地點了點頭,滴下了兩滴淚水……
……
葉如高、宋清清回家後,沉思剛才在王行義家,葉仁吉說的話及孩子們說的話。想着、想着,葉如高笑了起來說:“這班孩子現在是團結一緻,不讓任何人指責、抨擊他們心目中的哥哥王行義。文奇、文秋是文有為的子女,也敢指責文有為,真是幼稚無知,令人可笑!葉仁吉這小子剛才說的話我愛聽,他說不敢怨恨,不敢生氣,不敢打還。這是通情達理的話。其實,弟妹說的非常正确,他現在還怕咱們打罵,應該等他長大後再說。我認為目前就讓這小子再氣一氣,這小子現在讀書這麼好,作文、政治是全縣第三名,是非常了不起,其他的就不用說了。聽行義說,這次獲獎的書包共二十二個,AA中學奪下十三個,咱們的葉仁吉小子奪了兩個書包,這是給咱們家帶來了很大的名譽。不過那兩個書包應該拿回家珍藏起來,作為傳家寶,讓後代子孫觀看學習才對。”
“我也是這麼想的。”宋清清一笑說:“咱們的賢侄奪了七個一等獎的書包,也一定要叫賢侄珍藏起來,将來給咱們的侄孫看看,學習他的爸爸。”
“說得對!過幾天咱們就過去一趟,講給王弟、弟妹聽。”葉如高眉飛色舞地說。
……
葉如高、宋清清笑逐顔開地來公司上班,會計柳如花,業務科長兼秘書周義平見葉如高夫婦這幾年來都沒有今天這麼高興,柳如花含笑問:“葉總、宋副總今天這麼高興,一定有什麼大喜事,對嗎?”
“是有一件喜事,但不是大喜事。大喜事是我的侄兒和葉仁吉、葉仁明考上大學。”葉如高笑着說:“我的侄兒這次參加全縣中學初中二年級七個學科競賽把七個學科競賽的第一名全部奪下。葉仁吉也奪了作文競賽第三名和政治競賽第三名,所以心中高興。”
“哦!我們未來的總經理這麼厲害,竟然把七個學科競賽的第一名都奪下!”周義平笑容滿面地說:“而葉仁吉也這麼厲害,那以前為什麼讀書那麼不好?如今其他的不說,作文、政治已是全縣第三名了。葉仁吉在讀書王的幫助下竟然成了全縣出類拔萃的人才,這真是太好了。葉總、宋副總,葉仁吉、讀書王考上大學時,一定要告訴咱們公司上下,讓我們讨杯喜酒喝。”
“這還用說嗎?”葉如高很高興地說:“如果那一天到來,咱們公司上下都要喝這杯喜酒,我要大宴三天,以示慶賀。”
“葉仁吉現在成績這麼好,考上大學易如反掌。”柳如花笑着說:“王行義是全縣第一名,綽号‘讀書王’,他考上清華、北大是十拿九穩,咱們未來的總經理真不簡單。”
宋清清含笑說:“我就知道幾年前我的賢侄在那台上講話後,各位幹部職工都把他看成是未來的總經理。是呀!這個未來的總經理非我的賢侄坐不可。到時候讓葉仁吉也當副董事長,我夫婦就做個挂名的董事長和副董事長,讓他們青年人去奮鬥。我想他們能力一定比我們強,公司發展有望。那時候你們兩個雖然才四旬年紀,但卻是公司元老,功在公司,功不可沒,他們一定非常敬重,不會薄待的。”
“這是将來的事嘛!”周義平笑着說:“自從幾年前讀書王來公司上台講話後,我一直很想見他。請葉總擇個時間叫讀書王來公司玩玩,各個職工幹部都很想見他。”
“好!下次我跟王行義說。”葉如高笑微微地說。
……
文有為與呂香玉回家後,呂香玉說:“趙玉珠說得對,文奇也說考上大學之後,挨打受罵也結束了,那時他會認咱們的。看來李千秋、葉仁吉也是這樣的思想。”
“這些孩子在一起已經幾年了,除了文敏之外,他們從到王行義家開始,直到現在都沒有回家,這無意之中使他們團結一緻,無論你責罵誰,有道理或沒有道理,他們就群起而攻之。你看,我要王行義保證文奇背幾個一等獎的書包回家,他們就一個接一個地指責我,即文奇、文秋也這樣。這也好,就如趙玉珠說的,讓他們再氣一氣。文敏這段時間也不肯回家了,是想跟他們一起了。隻剩下咱們兩個夫妻,我覺得有點寂寞了。”
“我看文敏已喜歡上了王行義,舍不得離開王行義。”呂香玉說:“以我仔細觀察的情況來看,郁香英、王秋平也愛上王行義,這三個女孩子對王行義的眼神是異樣的,眼神中流露出無限的依戀。随着年齡的長大,這三個女孩子就要拼死相争了。”
“這不行!如果文敏有這事的萌生,必然會影響學習,将來考不上大學,王行義會要她嗎?”文有為接着說:“這三個女孩子也真是太天真了,就不去想想現在談這種事未免太早,也影響學習,将來考不上大學時,别說王行義不喜歡她,即連有名望的職工也不要她。你擇個機會跟文敏說,要談這件事必須在考上大學時,跟王行義吐露心事。王行義如果有意,自然就會接受,若然不喜歡她,她應該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