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随即退到了一旁,無比恭敬。畢竟聽到了裁判如此的贊賞,也讓他堅定了自己獲勝的機會要比尚文傑大得多。沒看見這身為地階下品的裁判都如此贊揚自己的元器嗎?可想而知對于他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好兆頭。
“哦?這是你的?”裁判又拿起尚文傑的博浪錘道。
“咦?這重量,這。”裁判剛剛拿起博浪錘,頓時吃驚不已,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手中相似卻有無比陌生的博浪錘。
“這重量足足有五百斤啊!竟然有五百斤!不可思議,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尚文傑對吧?你這博浪錘中是不是加了其他什麼東西?你可知道,這是絕不允許的!”裁判盯着尚文傑道。
尚文傑搖了搖頭道:“不,沒有,我并沒有加入其他的東西,我煉器的時候您應該看着呢。”
“雖說我看着,但是我卻完全看不懂你的手段,所以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但是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博浪錘的重量實在是太強大了,隻不過是黃階中品的元器,卻能夠擁有如此重量。如果被一些天生神力的人拿在手中,無疑是一把神兵利器啊!”裁判詫異道。
裁判頓了頓,又看向了博浪錘,舞動了幾下,感受了一下博浪錘上散發出的陣陣氣勢。竟然發現這博浪錘已經超越了博浪錘應該擁有的界限,甚至可以說這是一把黃階上品的元器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但是,這明明就是黃階中品的元器,怎麼可能是上品呢?這材料是一樣的,卻能夠突破元器的極限不成?
裁判很是疑惑,但還是穩了穩心神,伸手撫摸在博浪錘的表面上,感受到陣陣寒意入骨三分,表現閃爍着藍色的光澤,散發着絲絲赤金色,非常的不凡。
“這博浪錘的品相真是不錯,隻是不知這威力如何。”裁判暗自歎了口氣道。随後又一次朝着自己身邊另一塊特質巨石上劈去,頃刻間巨石化為飛灰,随風消散,地面上隻剩下了一堆灰白色的塵土。之前的巨石早已經消失滅迹,無影無蹤。
“居然這麼強大?這已經超越了黃階中品的元器極限了!這,就是上品,也很少有元器能夠達到如此程度。厲害,真是太厲害了!你是尚文傑?尚,尚文傑?對了,你就是古執教經常跟我們提起的那個天才少年尚文傑?嗯,一定是了,否則的話,你又如何煉制出如此超乎我意料的元器!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裁判搖了搖頭歎息道。
“這,這怎麼可能?裁判,您一定是搞錯了!這小子隻是黃字一年的弟子啊!他怎麼可能煉制出這麼厲害的元器?不,不可能,裁判您再好好看看?”趙碩頓時坐不住了,焦急無比道。
“哼,你是在質疑我的眼光嗎?莫說他是黃字一年的弟子,就是我不認識,我也不會胡說八道的,我隻是說出了我看到的東西。我隻知道,我覺得這博浪錘非同一般,勝負如何我自有定論。”裁判十分不滿的哼了一聲道,看向趙碩的眼神也不再是之前那樣友好。笑話,居然敢質疑他這個地階下品的煉器師?真是不要命了,就是他們的執教,也隻是地階下品罷了。可以說,他的資格足以成為他們的執教,區區黃字三年的弟子,如此質疑他真是奇恥大辱。
“不,不不敢,不敢,弟子怎麼敢。”趙碩連連搖頭,恨不得當場甩自己一個嘴巴子,真是心急說錯了話。他們執教可是曾經跟他們說過,在器宗,最不能得罪的便是鬥器樓的這些裁判。他們有些身份可是深藏不露的,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下場可是非常凄慘的,就是他們執教也保不住他們。
“哼。”裁判哼了一聲不再言語,而是轉頭看向了尚文傑,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點了點頭道:“你很不錯,何長老也經常跟我提起你。不過,對于你這煉器手法,我活了這麼久,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是否方便告知一二?”
“這。”尚文傑頓時露出為難的模樣,很明顯不願意多說什麼。畢竟那位老頭子,嗯,老前輩,畢竟人家幫助了自己這麼大的忙,再叫人家老頭子不太合适,不過嚴格說起來,尚文傑也知道自己應該叫一聲師父才對,但是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而已。
那個老前輩說過,如果非必要,絕不可以暴露這心爐煉器,當然了,這個世間還認識的人太少了,即便别人看見了也說不上來。不過也怕一些有心人,也聽說過這心爐也說不定。免得遭來不便。
“哦,怪我怪我,不該問這個。是我唐突了,這是你的秘密,我這麼問實在是不大合适。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嗯好,如此我心裡也有了準,現在,我就宣布這次鬥器的最後比賽結果!”裁判急忙道。
其實此時在場的衆人心裡也已經有了數了,差距太大,或者說從裁判的口中聽到的結果已經非常的明顯了。以至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一次的比賽結果到底如何。
“這一場鬥器的最終獲勝者是,尚文傑!”裁判毫無懸念的說出了這個名字。頓時趙碩如同雷劈一般跪在了地上,他知道,他完了,他輸了,他真的輸給了這個隻是黃字一年,自己從來沒有看得上眼的尚文傑。而且,他也輸了神虛積分整整一萬點,甚至其中五千還不是自己的。這不亞于晴天霹靂,将他擊暈在了當場。
“天,趙碩真的輸了!居然真的輸了。真的輸了!太不可思議了!”
“哈哈,我就說嘛,這尚文傑絕對不一般。沒想到真的以黃字一年弟子的身份,擊敗了黃字三年的弟子!中間足足跨越了一年啊!而且,裁判都說了,這小子煉制出來的元器,恐怕已經達到了黃階上品的程度,太誇張了!”
“可不是嘛,想我現在連煉制一把黃階中品的元器都有些吃力呢。”
“哈哈,你們看看,看看那趙碩的樣子,實在是太搞笑了!哈哈!”
“不,不可能,趙大哥,怎麼可能會輸!這不可能!”
“這,哎,實力不濟啊,實力不濟啊!他這一輸不要緊,我們的積分啊!真不知道趙碩能否還給我們。”
“不,不會的,不會的!趙大哥不會輸的,這是做夢,對,做夢!”
......
“尚文傑,你赢了,這神虛積分也自然到了你的令牌之中。而這一次的比試賭注,不單單隻是神虛積分,還有你們之間許下的承諾。趙碩,你可記得?”裁判開口道。
“我,我。”趙碩頓時傻眼了,他可是知道之前他和尚文傑到底許下了什麼樣的承諾,他很想就此離開,離開這個丢人的地方。但是他不能,鬥器樓的規定是很嚴格的,如果之間決定了,要是反悔,那可是等于得罪了整個鬥器樓,甚至是整個器宗。沒有人敢在鬥器樓之中反悔的。但是,讓他那麼做,他真的做不出來。
“趙碩,你莫是想反悔不成?”尚文傑不再跟之前那樣沒心沒肺的樣子,而是非常鄭重地走到趙碩跟前,狠狠地看着對方道。對于這種人,沒有值得同情的地方,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尚文傑,你不要過分!要不,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如何?”趙碩做着最後的掙紮,畢竟他知道的,如果當事人放棄賭注,倒是可以不算數的。可是,尚文傑真的願意放棄嗎?不,不可能!他要以牙還牙!以暴制暴!
“趙碩,你可知你這麼說,已經算是破壞了規矩?莫不是你想要破壞我們鬥器樓的規矩?”裁判頓時臉色一沉,看着趙碩道。
“不,不,不敢。”趙碩連連搖頭,看向尚文傑的眼神透露出了狠毒,如果能夠用眼神殺人,那麼尚文傑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當然了,尚文傑自然不可能會放過趙碩的,看着趙碩的眼神很明顯沒有半分商量的意思,這可把趙碩氣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