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暖衣看到宿舍裡婁麗娟與張曉曉兩個人不在,其他的各人聽到她的話後,臉色各不相同,她們幾個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
她知道她們之間肯定在她不在的時候進行了交流。
汪萍笑着問道:“你和他哥哥關系不好嗎?”
謝暖衣裝做不知道她們之間的暗流,笑着回答道:“挺好的啊。”
“挺好的,他怎麼也不知道照顧一下你。”
“對啊,我們都以為你得罪他了呢,他一遍又一遍的讓你做。”孫靜接話道,“你回頭和他哥哥說說,讓他好好收拾他。”
“哈哈,哪裡能這樣?”謝暖衣笑着說道,“咱們做的不整齊,所以才會一遍遍訓,如果走後門,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參加。”
“哈哈,那也是。”
幾個人哈哈一笑算是揭過了這件事情,剛剛到大學裡,大家還都比較單純,也沒有那麼多的花花心思。
……
“大哥,嗚,嗚,有人打我。”婁麗娟拿着電話淚就出來了。
張曉曉看着她的樣子暗中點了點頭,這樣一來,婁家大哥婁立偉絕對會出面的。
“誰這麼嚣張?”
果然,張曉曉想的不錯,婁立偉的聲音透着電話都讓她聽得一清二楚的。
想到婁家大哥,張曉曉有些得意又有些猶豫。
她是婁家資助的一名學生,其實她家裡也不遠,也是京裡的,隻是後來沒有錢,才去了農村,她從小一直聽母親說從前怎麼樣怎麼樣,所以小時候心裡就有了朦胧的想法。
後來,家裡負擔不起她讀書,她來京裡打工,碰到了婁家做慈善,很同情她的遭遇,讓她與婁家的小女兒一起上學。
也就是有了她,婁麗娟的學習成績慢慢地越來越好,這不,考上了京裡的師範。
她也因此受到了重視,婁家認為她是一個福星,婁家大哥看她的眼光慢慢地不一樣了。
早就經過生活磨難的她,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這一路走過來,她經過了多少的努力,吃了多少的苦,按說,婁家大哥是她碰到的各方面條件最好的了,隻是看着婁家大哥,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我大哥說他馬上來。”
張曉曉亂想的工夫,婁麗娟打完了電話,對她眉飛色舞地說道。
“鬧大了不好吧?咱們畢竟一個宿舍的。”
婁麗娟拉着張曉曉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唠叨:“你就是太好心了,看看那個小賤人,哪裡把咱們當成一個宿舍的同學?”
“可是……”
“别可是了,你就等着看吧。”
……
“婁麗娟,出列!”
李少府看着婁麗娟老是很憤怒地瞪視着謝暖衣,把她喊了出來。
他訓是一回事,别人找事是另外一回事,如果讓人知道他家嫂子當着他的面被人欺負了,那他們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你一直在那裡左顧右盼的幹什麼?去跑一圈!”
婁麗娟憤怒地看着李少府,被他黑着臉的樣子吓到了,她咬咬牙,不敢挑戰教官的權威,磨蹭着向跑道跑去。
“快點!”李少府皺着眉頭看着她,實在是看不慣她的樣子,“再磨蹭就是五圈。”
婁麗娟狠狠地瞪了謝暖衣一眼不甘不願地跑起來。
“報告教官,婁麗娟是身體不舒服才會這樣。”
張曉曉舉起手報告,女生也就有這點好處,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李少府知道張曉曉是在說謊,他看着她的眼睛一會兒,張曉曉面色變得有些白,但是依然站在那裡挺直了脊背。
李少府微微揚了揚眉,她這個樣子,倒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咳!”
謝暖衣發現他眼神不對,輕輕地咳了一聲,李少府不着痕迹地看了謝暖衣一眼。
“好吧,既然不舒服那就好好休息,你呢,也在特殊期嗎?”
張曉曉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她看着李少府,眼神帶波:“教官,我沒有。”
婁麗娟被喊回來,弄明白了前因後果,忙開口道:“教官,曉曉雖然沒有來大……”
“麗麗!”
張曉曉臉紅地喊了婁麗娟一聲。
其他一起訓練的同學聽到她們的對話都不屑地竊笑了起來。
李少府像是沒有聽到她們的笑聲一樣,對婁麗娟她們說道:“好,既然都是特殊時期,那麼就回去休息吧。”
“教官,我……”
“曉曉,來扶我一下!”
婁麗娟打斷了張曉曉的話,張曉曉欲語還休地看了看教官,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好了,别笑了。”李少府眼光掃了一下眼前的女生,眼光在謝暖衣身上停留了一小會兒,“還有誰不舒服的,站出來,都可以去休息了。”
女生們一片靜默,大家雖然心裡對婁麗娟她們去休息有些小小的羨慕,但是更多的是不齒。
“好,既然沒有,那就繼續。”
……
“哎,李少府,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怎麼讓那兩個女生那麼痛快地走了?”
又到了休息的時間,教官坐在一起侃大山。
“哎,你們發現沒有,其中一個女生,看着就像是電視裡走出來一樣,那雙眼睛好像會說話。”
“是啊,李教官不會因此而心軟了吧?”
“哈哈!”
大家笑起來。
李少府也跟着笑起來,他終于明白當時自己覺得哪裡奇怪了,那個女生就像是電視劇是的女主角一樣。
他又想起來,謝暖衣那一聲突兀的咳嗽,他忽然睜大了眼睛:她不會以為他看上那個女生了吧?
完了,她如果和李明府亂說的話?
李少府想想那場面,忽然打了個哆嗦。
“哎,少府,你怎麼了?”
李少府顧不上同來的戰友怪異的目光,忙把東西一收:“我還有些事情,先回去了。”
“哎,一會兒還有訓練呢。”
李少府已經跑得沒影了,他急着找謝暖衣。
謝暖衣并不知道李少府急着找她,她對學校的圖書館一向比較感興趣,這幾天借書證終于下來了,她先跑去了圖書館。
“哎,黃玲,你看那個女生,就那個穿着軍裝的女生,是不是那天我接待的新生?”
“咱們那天接待了那麼多的新生,你說的是哪個?”
黃玲雖然這樣說,不過還是順着楊真如所指的地方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