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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争取

重生之歸緣田居 沐二二 2746 2024-01-31 01:00

  第四章争取

  “爸,我不是和安石一樣大的嗎?
”謝暖衣又開口道,這次她聰明地換了一個人,“安石就上學了,為啥我不上?

  “安石安石,那也是你叫的?
”謝媽媽喝斥道,“沒有一點規矩,安石是你哥,他比你大,當然他能上學,你還不能上。

  猛然聽到這樣的喝斥,謝暖衣人變小了心也變小了,她鼻子一下子就酸了,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她低下頭,轉過身走到牆邊裝作打理那些種下的菜。

  她腦中又浮現着前世的種種。
特别是她走的那天,辦公室主任走了後,謝媽媽又打了電話,對她訓斥不已。
主要是說她對親戚不親,親戚打電話她說話難聽不說,竟然還直接挂了,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怪不得都沒有人願意理她,到那麼大了還沒有人要……

  “小暖也要上學啊,等明年吧,今年你還小着,去了同學會欺負你的。
”謝爸爸哈哈笑着開口道。

  謝暖衣揉了揉眼睛,沒有說話。
她心裡明白,自己今年是上不成學了。
說不定現在的她是連戶口都沒有的呢。

  “再等幾天咱們前面的路就要修了,小暖,到時和奶一起去撿煤渣去。
”謝奶奶看了看他們一眼,對謝暖衣安撫道。

  謝暖衣中蹲在地上沒有回答,耳邊充滿着謝媽媽的唠叨與謝爸爸的勸阻聲。

  “這麼呆,大人和她說話都沒有一點反應,還要去上學。
去了還不是白扔錢。

  “小孩兒不就是别人弄啥她也跟着弄嗎?
過去就好了。
”謝爸爸不在意地說道。

  謝暖衣感覺自己進入了光怪陸離的世界,記憶中,明明是父親不太喜歡自己花錢上學,而母親雖然也不大願意自己花錢上學,可是還是會……

  難道是自己的戶口問題?

  謝暖衣靈光一閃,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

  晚上躺在有點硬的床上,蓋着有些硬的被子。
謝暖衣呆呆地看着蛛網羅布的屋頂,想着自己的心事。

  如果真的沒有上戶口的話,自己這一世真的要好好規劃一下了。
上學可以說是小事情了,可以去旁聽,也可以想其他的辦法。
自己前世怎麼着也大學畢業了。
這個問題倒是不大,在後來大學放寬了限制後可以參加成人高考,當然有條件時還可以考研考博的。
隻要知識不放下,一切都好說,就是戶口可真是一個大的麻煩。

  如果自己真的有一個位面系統就好了啊,再不濟有一個随身空間也行的,那樣的話,總不至于如此的被動。

  謝暖衣在心裡深深地歎息,淚不知不覺中流了下來。
人都說,随着年紀的增大,人流淚會越來越少。
因為感官退化,不敏銳。
現在看來,還真是的。
在外面,受了那麼多的欺負,她從來都是強硬的頂回去的,現在連話都受不住了。

  謝暖衣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這是前世養成的習慣。
一個要好的同學送給了她一個玉镯子,那是一對中的一個。
同學說,一人一個,不管在哪裡,不管過了多久,不管什麼時候,這個都是我們感情的見證。

  從那以後,她一直帶着,盡管謝暖衣知道同學這對镯子的來路不是太正。
據同學說這對镯子是從盜墓的手中盤來的。

  镯子随着她帶的時間越長越通透,見的人都說沒有幾萬塊買不下來。
可是現在……如果真的和她一起過來了,她真的會舍得拿它換一個戶口嗎?

  她本來也是一個心裡放不住事兒的人,這一下子,她想了好多天還沒有結果。
她更是沉默了。

  “小三兒,你在幹啥?
”謝勝男推了一下謝暖衣的腦袋,不悅地說道,“和你說話像沒有聽到一樣?

  謝暖衣最近幾天有些奇怪的感覺,感覺自己做了些亂七八糟的夢,可是醒來後又像是什麼都沒有做,開始時她以為像平時一樣,做過醒來就忘記了。
隻是最近總覺得好像是少了些什麼似的。
家裡人又訓了她幾次,說她呆、傻。

  謝暖衣在謝勝男再三的喊嚷中回過神來,看着謝勝男不耐煩的臉色問:“咋了?

  “啥咋了?
我們去割草呢,你去不去?
”謝勝男白了她一眼說道。

  謝暖衣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其實她是不願意去的,可是如果她不去的話,家裡又是一團子亂。
現在的她也不是以前,已經聽懂話了,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不會再像是小時候一樣,隻能從大人的表情動作語氣中猜中他們的情緒,過後就忘記了。
其實說忘記了也不恰當,那些回憶會在成年後莫名地想起來,讓人心傷……

  “你倒是快點啊,都等你一個了。
”謝勝男看謝暖衣還呆在原地沒有動作,不禁又皺着眉催了一遍。

  都?
謝暖衣這才反應過來謝勝男話中的含義:“姐?
都有誰啊?

  “咱秋紅秋麗姐,還有前頭的壁爺家的豔紅……反正有很多人呢,你倒是快點啊……我都和人說好了,每次都讓等你一個……”

  “那,姐,你們先去吧,一會兒我去找你們去。
”謝暖衣有些不大願意和村裡的小夥伴們在一起。
不是因為不同齡,而是因為年少時不太美好的記憶。

  “等到現在你又說讓先去,你早說啊。
都等了半晌了……”謝勝男看了看謝暖衣,很不樂意地走了。
走前還叮囑她要帶着籃子與鐮刀。

  謝暖衣拿着鐮,有些奇怪:小時候是用這個割的草嗎?
怎麼感覺不大順手?
記憶裡,自己用鐮刀隻是在收麥子時,并且隻用了一兩次,再後來都是收割機了……

  “小暖,你在幹啥?
”謝奶奶出來看到了,吼道。

  謝暖衣轉頭看向謝奶奶,謝奶奶穿了件青灰色的斜襟上衣,衣襟邊盤的菊花型的扣子,從脖子處一直隐入到右腋下,不經意動作時還會露出來。
記得自己小時候很喜歡數究竟有幾個……

  “弄啥呢?
說都沒有聽過!
”謝奶奶伸手奪過謝暖衣手中的鐮刀,訓斥道,“在哪裡扒出來的?
這能是你亂玩的?
回來還讓你媽打你。

  打?
這還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現在生活條件比較差,姐姐調皮,弟,哦,不對,是哥哥嬌氣。
謝家媽媽每次都會想法設法的改善生活。
比如早春起來時,院子裡的幾棵樹上經常會有花大姐之類的小蟲子,謝媽媽每次都會用面拌了,過一下油。
那個香,對時間長沒有經過什麼油腥的謝暖衣來說那真是别樣的誘惑。

  可是,這些東西也不多,還不夠謝安石一個人塞牙的。
偶爾會多一點,謝勝男絕對是當仁不讓地享用了。

  所幸,謝暖衣是一個成熟的靈魂,她吸吸口水就走開了。
隻是,有時,多看了兩眼,又吸得響了點,謝爸爸嫌棄她沒有出息的樣子,就會唠叨謝媽媽。
謝媽媽也不吃虧,通常這時,兩個人會吵架,吵着吵着她就挨上了。

  幾次之後她也總結了經驗,除了吃飯的時候,絕對不上前湊。

  其實,做為一個成年人的思想,特别是對爬蟲類比較怕的女生,她從心裡對這個還是有些怯意的,雖然饞,雖然吸口水,但是,真讓她吃,她還真下不去口的。
她曾經無數次懷疑,自己之前小時候是怎麼下嘴吃的,自己真的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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