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暖衣看到夏曉月倒在了那堆廢棄的建築材料上,她的頭剛好撞到一塊磚頭,皿順着磚塊流了下來。
王偉被那赤紅的皿吓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謝暖衣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轉身走了,王偉這時候已經沒有了追謝暖衣的勇氣。
謝暖衣順着一條路走,不大一會兒,就走出了這個租房子的地方,過了這條路就是她們學校,謝暖衣加快了腳步。
“原老師,”謝暖衣正想着去找原東風,結果就看到他順着學校前面的小路走了過來,“王偉與夏曉月還有一個男的在那裡堵我。”
原東風二話沒有說和謝暖衣一起去了剛剛的地方。
那裡不見了王偉,隻有幾個人圍着夏曉月與那個夾克男,那個男的已經躺在那裡不見動靜了,謝暖衣想,他應該是昏過去了。
“讓讓。”
原東風推開人往夏曉月那裡走去,夏曉月因為失皿過多,臉色已經白得不成樣子了。
“你是誰啊?”圍着的人中有人問道。
“我是她的老師,麻煩大家讓讓,對,幫一下忙……”
“謝暖衣,老師。”這時一個男聲插了進來,“是不是碰到什麼事情了?要我幫忙嗎?”
原東風擡頭一看,發現是自己學校的三年級學生嶽行舟,他忙說道:“你趕緊去學校一趟,去辦公室裡,有誰喊誰,再讓他們叫一輛救護車。”
“好!”嶽行舟看了謝暖衣一眼,拔腿跑開了。
“暖衣,幫我把夏曉月給放平。”原東風從口袋裡掏出一團東西,捂住了夏曉月的頭部。
不大一會兒就等來了學校的老師與救護車,原東風讓謝暖衣先回家,然後上了救護車。
“謝暖衣?”
謝暖衣扭過頭來,看着嶽行舟,她現在才反應過來,當時嶽行舟似乎就看了一眼現場,然後再也沒有看,這麼說來,他一直是在這附近?
人可能都會有膽怯的時候,特别是在面對兇惡勢力的時候,但是他難道不可以去打個110?
“走吧,你是不是吓壞了?”嶽行舟說道,“我也吓壞了呢,沒有想到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是什麼事情?
是打架鬥毆還是兩個人倒在地上?
謝暖衣想,他的意思應該是後者。
她忽然一笑,他是什麼樣子和她有關系嗎,他是渣子也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她想這個幹什麼?之前已經說了,從此就是路人。
嶽行舟看到謝暖衣忽地一笑,感覺像是花忽地被風吹開了一樣,那樣的撩動着人的心弦,給他震憾,但是震憾過後,他卻從心底生出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具體是什麼他沒有辦法說得清楚,他隻有一個模糊的感覺,他與她徹底的沒有了任何的關系,他的心忽然間覺得空落落的。
嶽行舟看着謝暖衣遠走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他撓撓頭:他和謝暖衣說話的次數都隻手可數,為什麼他會生出這樣一種感覺?
“行舟,在這裡幹什麼?”
趙一亮走過來拍了拍嶽行舟的肩膀,他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有什麼人,有些奇怪,不過他來找嶽行舟是有事情的。
“哎,那個阿梅接受我了。”趙一亮嘻笑着說道,“真真是讓我心裡高興,對了,你那個小美人呢?”
“剛走了。”嶽行舟說道。
趙一亮愣了一下,馬上捶了嶽行舟一拳:“你行啊,小子,這麼快就攻陷了,說說是怎麼拿下的?”
“你亂嚷什麼?”
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嶽行舟沒有否認趙一亮的話。
趙一亮摸了摸下巴,點點頭:“也是的,你還有女朋友呢,這是全校的學生都知道的,這次你去那裡雖然回來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你和她并沒有分手,這可真是個問題。
對了,我記得你說過,謝暖衣那個人知道你有女朋友,那她還願意?哎,兄弟,你的魅力也太大了吧,教教哥們兒,你是怎麼做到的?”
嶽行舟但笑不語,邁開步子往前走去。
趙一亮跟在後來,喋喋不休地說道:“不會是她一直太高高在上,沒有男生敢上前,所以碰到你這個更厲害的,所以一下子就……”
他的話灑落了一地,但是這些謝暖衣并不知道,她回到家裡也沒有和家人說起今天的事情,她以為不是什麼大的問題,但是她忘記了,法律這時候和後來是有差别的。
“什麼?”謝暖衣拿着電話吃驚地說道,“你說我防衛過當?”
“不是我說你,”原東風在電話那頭解釋道,“是現在警察這麼說。”
謝暖衣沉思了一下說道:“原老師,那,他們是什麼意思,要抓我嗎?”
原東風忙說道:“沒有,現在事情有些麻煩,警察要你來協助一下調查。”
“哦,那王偉呢?”
“他也在。”
謝暖衣總覺得原東風的話有些不對,但是她還沒有細想,在一邊的謝奶奶就急急忙忙地問開了。
“沒事沒事,”謝暖衣忙安撫道,“就是學校有事情讓我去一趟。”
“你别哄我,我聽說什麼防衛過當了。”謝奶奶看着謝暖衣說道。
謝暖衣笑了笑:“嗯嗯,班裡的一個學生,我們兩個有了些小矛盾,學校讓去說明一下。”
呵呵,什麼時候,不認識字的謝奶奶竟然也知道防衛過當這個詞代表的意思了?
謝奶奶半信半疑地看了謝暖衣一眼,謝暖衣盡量裝得自然,謝奶奶這才放了行。
到了學校裡,被帶到了保衛處,那裡有兩個警察,謝暖衣疑惑地看了一圈,王偉還有夏曉月還有那個夾克男一概沒有見到。
“坐下,”其中一個警察指着他們前面的座位對謝暖衣說道,“不要緊張,我們問你幾個問題。”
謝暖衣點點頭,她知道,能坐在這裡問,那還是學校協調的結果。
“你說X年X月X日那天中午,王偉,夏曉月還有劉棄在劉莊圍堵你,是嗎?”
謝暖衣點點頭:“是的。”
“據我們所知,你并不會經過那裡,說一下具體的情形。”
謝暖衣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雖然她不在意嶽行舟了,但是這樣一說,怎麼忽然有種吞了蒼蠅的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