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恣沒注意白日暖的在想什麼,但是少女的體質卻讓她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現在那皿魔教衆人都是在一起的嗎?”
陳之搖搖頭,“不,不是的。他們多數都是以一個小隊行動,不過我知道前面是他們的老巢之一,裡面大約有一百個皿魔教教徒。”
一百個啊,李恣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臉上露出了猥瑣的微笑,然而卻讓白日暖誤解了,“你能弄出多少毒素來?”想了想,“弄倒一百個人夠嗎?”
白日暖愣了一下,“應該夠的。”說罷便掏出來一個小瓶子遞給了李恣,“這是全部的毒藥了。”
李恣一點都不客氣地接了過來,對着華嫪勾了勾手指,後者順從地走了過來,她又看着紅束,後者退後了兩步,李恣突然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紅束你就在這裡,我和華嫪去他們老巢看看。”
“你要去那裡?!”陳之大驚失色,“皿魔教的老巢,不是那麼容易進的,萬一被發現……”
被發現的話,可不就是被圍攻的下場?
“沒事。”李恣對着陳之笑了笑,“我們去把這藥下在他們的食物裡,這樣不就可以了?”
“可是……”陳之還是有些擔心,“如果那麼簡單就能做到的事情,我們也不至于現在在這裡坐以待斃了。實際上皿魔教的人可以通過氣息來分辨是敵是友。”
“我自有辦法。”李恣一派自信的模樣,這樣子吸引了白日暖,讓少女的臉微微紅了,“現在我們兵分兩路,陳之,”李恣很不客氣地直呼他的姓名,“到時候就麻煩你聯系其他被皿魔教追殺的修士,我們一定要聯手才能對付。”
然後把手頭的丹藥,除了兩顆築基丹和一顆生肌丹之外,加上那些藥散,都給了陳之。
陳之也不再多說,就點點頭,這是對方對他的信任,帶着剩下的幾個人離開了。
而李恣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這樣坑人的事情,怎麼能夠錯過呢?她最喜歡了呀。
想到這裡就拿出自己的碧玉寒蟬衣給華嫪穿上,
碧玉寒蟬衣是她最後的底牌,對于失去靈力的修士們而言,這件碧玉寒蟬衣幾乎是堅不可摧的。
然而當華嫪穿上碧玉寒蟬衣的時候……李恣很沒有出息的笑了,不對,簡直是仰天狂笑,這件衣服是餘衍仙做得,大小對李恣而言剛剛合适,可是華嫪的個子要高一些,穿着就顯得十分别扭。
“你你……”華嫪磕磕巴巴地道,卻說不出什麼話來,最後認命一般随着李恣去笑了。
李恣笑夠了,就把自己的計劃對華嫪和盤托出。
“那你自己呢?”華嫪面帶憂色,他的力氣本來就大,加上這件衣服,幾乎沒有人能夠傷得了他。
“我有辦法。”李恣眨眨眼,華嫪沒有辦法,隻得由着李恣了,他知道李恣不會去送死。
兩個人按照陳之所指的方向,前進了一天,終于找到了傳說當中的——皿魔教大本營。
這是在森林當中,卻還靠近靈路道,進入靈路道裡的修士,有将近一半是離開那道白色的路而迷失的,這些人自然也不敢走遠。
李恣剛剛靠近這裡,就聽到一陣不和諧的聲音,她拉着華嫪躲在樹後。
“嘿嘿,這小娘皮看起來細皮嫩肉的,嘗起來味道一定不錯。”一個男人的淫'笑聲響起,還夾雜着女子的哭泣聲,李恣稍微探頭一看,幾個人類修士已經被綁了起來,這幾個人當中有一個較為年輕的女子,此刻正在抽泣。
“不許出去。”一看到華嫪的目光,李恣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了,“你去那邊接應我,這裡的事情我來!”
華嫪縱然有些不甘心,卻也知道不能夠打草驚蛇,便不情不願地去了。
他一離開,李恣就歡脫地隐了身,這是剛剛在仙路空間裡和餘衍仙兌換的,花費了三個積分,隐身時間為一個時辰,不過已經夠了。
“救命!救命!放開我!”那女子的聲音越發凄厲了,在昏暗的森林裡如同鬼哭,“夫君!救我!”??
“嘩,好烈的娘們兒……老麼,快過來幫忙摁住她!”一個黑衣人對着另外一個招手,兩個人合力把女子給按住,那女子繼續慌亂地尖叫,然而嘴巴顯然已經被什麼堵上了,叫喊聲悶悶的,而那黑衣人哄笑和下流的話語卻越發響亮。
天色已晚,黑衣衆人點燃了篝火,哔哔剝剝地燃燒,火光映出了一邊幾個被捆綁着的人,其中一個應該是這個女子的道侶,也被捆綁住了一個黑衣人走過來,手起刀落,就挖出了一顆顆皿淋淋的心髒,放進自己的儲物袋裡。
“嘿嘿,撿了條命還進了皿魔教,兄弟們都要好好慶祝!”樹叢分開,橫肉滿身的大漢心滿意足地出來,對着另一個黑衣人大笑,“格老子,那個娘們不錯,好一身白肉!你怎地不去嘗嘗?”
????“啊也,輪到大爺我了——去看看怎生個白法?”反正這女人最後也是會剖心的,不過剖心之前,卻是可以讓自己這幫人爽一下,唯一遺憾的就是元陰已經不在了,那東西好着呢。
樹叢裡那個女子叫喊的聲音也弱了下來,幾乎是奄奄一息,而火光邊有一個黑衣男人正在飲酒,應該是這群黑衣人的首領,李恣數了數,差不多就是一百來個。
李恣走到他們的篝火旁邊,小心翼翼地剛才白日暖給她的毒藥藥粉放進了酒裡,李恣耐心等待着,這一下過去,一群喝着酒的黑衣人果然都倒了下去。
“怎麼回事?”一個黑衣人顫抖着聲音問,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而其他人也是這個狀況。
她的隐身時間也到了,滿意地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拍了拍手。
還有一個,剛剛提上褲腰帶從叢林深處走出來,看到李恣臉色大變,但是反應不及,李恣的長劍已經脫手,擊中了他的心髒位置。
可是那被占了身子的女人從地上爬起來,衣衫淩亂,目光呆滞,然後躍進了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