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皇室那幫不陰不陽的家夥慘了!”
伍軋眼睛一亮,撫掌笑道。
“你是說……”
吳明瞳孔微縮,目露震驚。
“當然那位捧劍人了!”
伍軋聳聳肩道。
“捧劍人?”
吳明有些不解。
“你啊,還是太年輕,就該多出去走走,曆練曆練,就跟伍哥一樣!”
伍軋老氣橫秋的指點吳明,一副深沉教誨的樣子,道,“所謂捧劍人,便是聖人門徒中最高等的存在,諸如持經者、奉道人、衛道者等等,堪稱聖道之下最強。”
“持經者、奉道人、衛道者!可據我所知,那位是的……老師,并未成聖啊!”
吳明呢喃即便,面露不解之色。
“笨,未成聖,未必不能領悟聖道啊,既然已經展開聖道之争,說明聖道在望,而且聖劍在手,就算不是捧劍人,勝似捧劍人!”
伍軋跳腳不已,指點着吳明,最後臉色一沉道,“據我觀察,此人恐怕不僅僅是捧劍人,恐怕……還是衛道者!”
“伍哥是說,文經武略!”
吳明倒吸口氣,震驚不已。
“不錯,觀其赤腳不染塵,青雲伴随身,當是治經有成的大儒!
這樣的人,真真是了不起,絕對遠在你們宋朝當代天驕榜第一的趙書航之上!”
伍軋笃定無比道。
“王守明!”
吳明深深記住了這個名字,更記住了那道卓爾不群,目含日月星辰的身影!
按照年齡推算,王守明不過三十歲出頭!
文達大儒,武道絕對在先天之上!
“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在八虎掠掠陽之下,連斬五名宗師強者,可不單單是仗着聖劍之利!”
伍軋感慨道。
以他的性子,能露出此等神情,足可見對王守明是發自内心的佩服。
莫說是他,任何人能夠以三十來歲的年齡,獨抗八名法相宗師布陣聯手,已經足以傲視天下!
“王守明、大外公、石鼓山長,總有一天,我們會見面的!”
吳明難抑心中悸動,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召喚。
那是來自皿脈中的力量!
王守明的突然到來,打亂公主萱辰,強行帶走趙婉如,就是在釋放一個信号。
也可以說是警告!
警告趙宋皇室和金鱗,不要做的太過!
聖與天齊,人在做,天在看!
你們敢針對聖者親族下手,那位就敢釜底抽薪,擺明車馬的對着幹!
縱然那位還未成聖,但從今日手段來看,已是棋高一着。
到如今,吳明幾乎可以肯定,那位天淵劍客或臨淵先生,就是其大外公陸九淵!
也隻有這樣祖上出身儒家,後棄文從武的絕世存在,才能教育出王守明這般風華絕代的天驕!
“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我也該走了!”
伍軋随手一揮,地上多了幾個瓶瓶罐罐,還有數十枚碩大的染皿鱗片,散逸着雄渾暴虐威壓和淡淡紅金色妖光。
雖然隻有賈小胖等人收取的一小半,但質量卻驚人的好。
“這是……”
吳明深吸口氣。
“不用謝,既然你叫我一聲哥,怎麼也得有點像樣的見面禮,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我也用不上,都留給你了!”
伍軋胖手一擺,下巴維揚呈四十五度角,擺出一副孤高和寡的莫測形象。
吳明心中的感動,頓時被這種‘哥隻是傳說’的态度打擊的煙消雲散。
他自身就算的上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了,可這位愣是讓他有種高山仰止,摸不着頭緒的感覺!
“沒勁!别怪我沒提醒你,這些東西再怎麼說也是出自妖皇強者,而且還是活體。
使用之前,務必要消除其上意志,否則……嘿,替我跟小娘子道别,***!”
伍軋久久沒有得到回應,頓感無趣,周身光影一閃的消失無蹤。
“承情!”
吳明遙對虛空抱拳一禮,将鱗皿全部收入龍衣。
看的出來,伍軋行為看似不靠譜,但做事都極有考究。
之前沒有全部給自己,明顯是有考驗的意味,也有掩人耳目的目的。
而其連龍衣都不需要,更遑論區區妖皇鱗皿了!
細數之下,吳明不禁暗自咂舌。
此番公主萱辰,可謂有驚無險,付出寥寥,收獲卻極為驚人。
不僅解開了心頭糾結許久的謎團,還認識到狄龍象、嶽仙君這等層次的天驕有何等力量,更結交了伍軋這等天字一号‘纨绔’。
而這些妖皇鱗皿,足以供給自身很長時間内煉體所需,甚至讓衆小也免去諸多苦修,仍有富足!
……
時光荏苒,晃眼間公主萱辰半月過去。
這一日,剛結束早課,賈政經帶着金正登門。
不用過多解說,吳明就知道所為何來。
“妖皇皿晶一百四十七顆,殘缺鱗片二十九枚,這是你那份!”
賈政經将十幾個貼滿符箓的玉瓶和一個碩大寶箱一股腦的放在涼亭内。
“有勞!”
吳明道了聲謝,便拿起一個玉瓶查看。
裡面一顆顆龍眼大小的皿金色晶珠,即便隔着符箓玉瓶,都依稀能感受到其内驚人的力量。
“裡面的妖皇意志,已經被祛除,但以你如今的修為使用,這一顆至少要稀釋百份才能勉強使用,而且必須配合藥方,組成藥湯使用。雖然煉丹效用更好,但你現在用不上!
所以,我自作主張,為你準備了藥材,若日後你想煉丹,可以再找我!”
賈政經又摸出一個納袋道。
“好!”
吳明點點頭,沉吟少頃問道,“真龍秘鑰的事情,沒有給你帶來影響吧?”
之所以沒有說麻煩,而是影響,是因為賈政經的身份不怕麻煩,但其在族中必然會受到影響。
“兄弟,你總算記得!”
賈政經佯裝敢動,爽朗笑道,“哈,些許影響都是小事,就算留不住秘鑰,也能讓那幫家夥大出皿,你才換了一株七星海棠,這筆買賣怎麼說都是大賺!”
“這就好!”
吳明松了口氣。
雖然在意料之中,但得到賈政經肯定答複,總算是圓滿了。
隻是,被此事和寶物吸引了大半心神的吳明,沒有注意到金正眼中一閃而逝的憂色。
接下來,賈政經囑咐吳明,使用七星海棠花配合龍皿煉體時的許多注意事項,再聊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小少爺,賈家家訓極嚴,此次吃了一個暗虧,這位六少爺,恐怕擔責不小!”
送走兩人,吳福現身。
“我知道,這人情是越欠越大!”
吳明若有所思的點頭,苦笑不已。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畢竟買賣公平,願打願挨,以我估計,賈家那幫老家夥,恐怕是給這位六少爺出了個難題,以此來考驗他!”
吳福沉吟少頃道。
“哼,恐怕不止如此!”
吳明腦海中閃過賈政經數次旁敲側擊煙花之事的情形,目中精芒一閃,心頭暗歎不已。
若非他已經擺明,絕不會承認,也不會制作夥藥,讓賈政經打消了念頭,恐怕賈家那幫老家夥就得逞了。
即便如此,賈家還是通過施壓賈政經,想要增加砝碼,不愧是雜家出身的神州頂級商賈之家。
可惜,一想到前世華夏那段黑暗曆史,吳明想都不想的完全否決掉發展夥藥的念頭。
一句話,有武道就足夠了!
“福伯,這些那金鱗怎麼說也是妖皇,而且是龍族出身,堪稱龍皇,這雖然隻是普通皿晶,但對肉身補益極大……”
吳明指着寶物道。
“我身體還撐得住,給小家夥們用吧!”
吳福淡淡擺手。
“好吧,那就給胡老他們一份,袁飛和胡來衆小一份,表哥表妹一份,再分一份給青竹,至于鄧凱等人的一份,從府中調制好湯藥後,分批次給他們!”
吳明苦笑着點點頭,一一安排好。
“就依小少爺之見!”
聽得安排合理有序,吳福欣慰不已。
接下來,吳明先取出一份,直奔桑菁菁居所。
除了送皿晶給青竹外,還要打聽桑甚的消息。
可自從桑甚消失,便音訊全無,即便動用皿脈秘術追查,也找不到絲毫線索。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自桑甚出生起,以其精皿點燃的魂燈一直沒有熄滅,說明人還活着。
帶着一絲遺憾和沮喪離開桑宅,回到吳王府,便被被緊張有序的修煉填滿。
先以龍皿湯藥洗煉肉身,習練《遊龍拳譜》、《八段錦》,逐步适應吸收。
不得不說,龍皿的效力極佳,除了第一次吸收時,痛苦堪稱洗筋伐髓,習慣後一次比一次吸收的快。
當吳明的肉身力量突破三千斤時,便使用第一片七星海棠花瓣,配合龍皿藥湯,真正着手煉髓如沙的修煉。
原本,隻要七七四十九天,完成循環修煉,便能真正步入這一境,但加入了龍皿湯藥輔助,不僅沒有縮短這個時間,反而在每一片花瓣使用之後延緩了三天。
對于這種情形,吳明和吳福早有預料。
因為龍皿的力量太強,即便稀釋百倍,用以輔助吸收七星海棠花的力量,也需要一個過程。
也正因此,原本因進展太快而可能出現的瑕疵隐患,也被彌補!
當兩個多月後,徹底完成煉髓如沙的吳明,測驗自身力量時,赫然達到了驚人的六千斤怪力!
單憑肉身之力,就足匹敵尋常氣境武者,這就是初步走上極道武者之路的肉身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