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夫人不禁有些無奈,“年輕人有沖勁兒是好事兒,可這種事情若是能不沾染,還是少沾染的好,現在于你和你弟弟而言是百利而無一害,可日後就不一定了。”
“師父您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再不成,還不是有您給我撐着呢麼?”
被她這般厚顔無恥的樣子給氣笑了,宋夫人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鼻尖,道:“師父能給你撐幾年?這事兒最後還是要靠你自己的!”
若是梁子意自己不立起來的話,那她就算是再幫忙也沒有用處啊!
“我知道了!”知道宋夫人這是為了自己好,所以梁子意少見的沒有反駁,老老實實的聽她的話。
見狀宋夫人很是滿意,微微颔首,跟她一道去休息了。
因着不知道宋夫人今日來,雖然宋夫人的院子已經派人在收拾了,可然而卻還是差了一些,鄭阿柔親自帶人去将院子裡裡外外都打掃幹淨,這才請宋夫人住進去。
“你院子不錯啊。”似笑非笑的看向梁子意,宋夫人道:“看來你來縣城是發财了。”
聞言梁子意不禁臉色微紅,道:“師父,這是郁嫂子派人打理的,我們當時剛搬進來,她擅長這個,便自告奮勇的幫忙了。”
“你啊,自家住的地方怎麼能讓旁人幫忙打理?師父的教導你都忘了?”
宋夫人是真的恨鐵不成鋼,雖然于情于理郁夫人都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多為難梁子意,可誰知道呢?
萬一郁呂氏留了暗門等到千鈞一發的時候,梁子意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自知理虧,梁子意縮着脖子,“我錯了,師父。”
她确實是這段時間太過放縱了,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纰漏。
瞪了她一眼,宋夫人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打定主意住在這裡的時候多幫梁子意瞧瞧。
“師父,您來縣城是做什麼的?”
派人來傳話的時候那人沒有說清楚,梁子意也沒有深問,現在宋夫人本尊來了,梁子意還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的。
嗔怪的點了點她的鼻尖,宋夫人道:“我這次的目的地是府城,路過縣城來瞧瞧你,住不了幾天就走了。”
府城?
見梁子意還想再問,宋夫人瞪了她一眼,“要告訴你的事情師父難道還會瞞着你不成?這事兒你現在别問,等到了時機,師父自然會告訴你。”
“哦。”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梁子意也還是沒有多說什麼,亦步亦趨的跟在鄭阿柔後面幫宋夫人把行李都搬進去。
“您這是要在府城常住了?還回林家屯麼?”
瞧着這大包小裹的樣子,梁子意心裡驚訝。
“若是可以我自然是要回去了。”湊近梁子意耳邊,宋夫人小聲道,“你送來的好酒我還留在林家屯呢。”
倘若那些老狐狸知道她帶了好酒,必定是不會給她留的,說不定日後梁子意手中釀的酒她得到的就少了。
梁子意聞言心中好笑,不過為着宋夫人的面子,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微微颔首:“今年的酒能開壇了,還沒有來得及給您送過去,正好您就來了。”
“我聽說你今年不僅釀了百果酒,還有些清酒?在哪兒呢給我嘗嘗!”
她可是聽說了,梁子意今年釀出來的清酒看上去跟清水一樣,可卻比汴京最烈的燒酒都要濃醇,她說什麼都要嘗嘗。
聞言,梁子意不禁有些無奈,“我才剛有這個想法,還在試驗呢,若是弄出來了,自然是第一個給您品嘗。”
雖然燒菜用不着高濃度的白酒,可酒水一直都是飛鴻樓賣的最好的之一。
酒樓隻用交尋常的商業稅,即便是裡面賣酒水可不是專門的酒莊,比例不高,基本都是民不舉官不究的事兒。
梁子意不想放棄這個生意,所以去專門去研究了一下蒸餾酒的做法。
蒸餾機的原理很簡單,隻是沒有透明的玻璃,梁子意去瓷窯定了一批蒸餾機的零件,就等到時候試驗能不能成功了。
知道梁子意要研究新酒,梁大在鄭阿柔的白眼之下拍着兇脯保證,若是需要什麼他一定幫忙。
梁大一輩子埋頭幹活,也沒有什麼别的愛好,就愛口酒了,雖然不縱容他的酒瘾,可他若是想解饞,梁子意還是不會制止的。
“行,若是有什麼需要,直接來告訴我就是了。”
看着梁子意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模樣,宋夫人想了一下,道:“若是做出來了,給我幾壇帶去金陵。”
即便再怎麼不情願,宋夫人覺得自己還是需要給梁子意與梁子航兄弟鋪平前方的道路,也不枉師徒一場。
“航哥兒去書院了?什麼時候歸家?”
掰着手指算了一下,梁子意道:“航哥兒說近幾日書院學究準備了一次考試,要忙上兩日,這幾日都在書院住着呢,我估計也就今明兩日回來吧。”
宋夫人聞言微微颔首,道:“如此便好。”
“我明兒去瞧瞧你将那飛鴻樓開成什麼樣兒了。”
來的一路上她便聽人說如今句容縣城最紅火的酒樓便是飛鴻樓了,她怎麼都要去瞧瞧徒兒做出來的成績。
“好呀,師父可要嘗嘗我做的火鍋?”說起這個梁子意可是來勁兒,她像是個炫耀玩具的小孩子似的,興沖沖的問道。
見她如此,宋夫人不禁有些好笑,“行啊,若是不好,師父要罰你的。”
“一定讓師父滿意!”
她已經決定了,明兒專門給宋夫人精細炒一鍋料,她與客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對了,我聽宋大說,你已經見過月兒了?她如今怎樣?”
趙月兒也是宋夫人一手帶大的孩子,又是盡心盡力教導的徒弟,她不會不在意的,在收下梁子意之前,宋夫人所有的精力都在趙月兒身上。
雖然礙于身份的束縛,宋夫人有很多事情都無法教導她。
可是她終究是不一樣的。
說起趙月兒,梁子意歎了口氣,道:“師姐說她很好,可我瞧着……”
抿了抿唇,一時間梁子意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