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大與宋二覺得有些貴了,但是看着梁子意笑嘻嘻的樣子,也就不多說什麼。
從鐵匠鋪子出來,梁子意心情好得很,能夠拿到前世管用的器具了,能不開心麼?
這個想法梁子意早就有了,隻是那時候用不着這麼些刀具,畢竟隻是在家做飯而已,更何況家裡的條件也就那樣,沒有銀子拿出來給她霍霍。
現在酒樓即将開張,刀具也就用得着了。
其實最好是用鋼來做,隻是這裡沒有鋼,隻能退而求其次用精鐵了,倒是也夠用。
心情好起來,梁子意也有心思走走看看了。
雖然梁子航跟大多數男子一樣,對逛街不感興趣,可他對吃感興趣啊!
一看到街邊的小吃就走不動道了。
讓梁子意驚奇的是,這裡竟然有賣烤羊肉串的!
瞧着那小販高鼻深目,長相跟旁的人截然不同梁子意心下有了計較。
剛準備上前就被宋大給攔了下來,“那是羌國人。”
狐疑的看了宋大一眼,梁子意有些不解,“那又怎麼了?”
有心想要說什麼,可礙于這是在大街上,宋大也不好多言。
莫名明白了宋大的心思,梁子意笑了笑,道:“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大街上,沒事兒。”
聞言,宋大歎了口氣,也沒有再攔着。
隻是梁子意察覺到,自己靠近小攤的時候,宋大與宋二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
“來四串。”
久久沒有生意,忽然來了客人讓小販很熱情,手腳利索的給梁子意四串羊肉串,操着一口帶着口音的話道:“二十文。”
羊肉比豬肉貴,再加上那些調料,二十文四串确實是一個挺公道的價格了,梁子意沒有多說什麼,利索的給了銅闆,帶着梁子航走了。
被香味勾得受不了,梁子航咬了一口肉,眯起眼睛道:“真好吃。”
果然是愛吃鬼,梁子意好笑的搖了搖頭,也吃了起來。
确實是很香。
吃完一串肉,梁子航擦了擦手,感歎道:“書上說羌國人骁勇善戰,是天生的強盜,現在看來也不全是壞人嘛。”
“這點肉就把你收買了?你可真有出息。”心裡好笑得很,梁子意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
有些不滿梁子意的話,不過梁子航卻沒有當街說什麼不好聽的,隻是小聲道:“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讨生活也不容易。”
這話倒是讓梁子意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話題沉默的跳過去,梁子意見到街邊有賣水果的,順道買了不少。
“買這麼多吃不完浪費了啊。”
看着梁子意一不留神就買了三筐水果的架勢,梁子航有些不解的嘟囔。
要是在家他絕對不會這樣說,吃不完大不了釀酒就是了。
可在這兒顯然沒有釀酒的條件啊。
“放心,吃的完的。”
她本身就是一個愛水果的人,更何況這裡的水果純天然無污染,清甜爽口,若不是肚子裝不了那麼多,讓她一天吃到晚嘴巴不停都可以。
不過現在買這些卻不是為着幹吃。
轉了道梁子意打算買些冰糖回去,雖然說是冰糖,可色澤偏黃,并不剔透,而且價格還不便宜,不過現在沒有選擇也隻能這樣湊合着了。
不僅僅是冰糖,饴糖也買了一些。
“姐,你真是要做糖葫蘆嗎?”
梁子航看向梁子意的眼神亮晶晶的,不過轉念一想,做糖葫蘆要用到山楂,可雖然梁子意買了很多水果,但是這裡面并沒有山楂啊。
“不用山楂也能做。”
糖葫蘆這種東西吧,不管用什麼水果做,做法都是一樣的,用木簽子串一串然後裹上糖漿,等糖漿凝固就算完成了。
做法并不難,唯一的難點就是将糖熬化的過程,一不小心就成了焦糖,雖然焦糖單看顔色好看,但若是裹在水果上,那就不太美妙了。
所以梁子意放棄了竈台,轉而選擇了小炭爐,用一個小小的陶鍋燒上,裡面放上冰糖不斷攪拌,直到完全融化,然後停火。
在糖冷卻之前飛快又均勻的淋在串好的水果串上,不一會兒糖葫蘆便成型了。
一口氣做了不少糖葫蘆,梁子意瞧着若是梁子航文骥和芳華三個吃完,肯定是要膩着了吃不了晚飯的。
所以在梁子航控訴的眼神之下,隻留下了少少幾串給自己吃,剩下的都送給了吳掌櫃。
“梁姑娘真是太客氣了。”看着那些奇形怪狀的糖葫蘆,吳掌櫃笑眯眯的,别看不是尋常糖葫蘆的樣子,可架不住好吃啊!
薄脆的糖衣裹着清甜的水果,那滋味。
别說小孩子了,就連他也喜歡得緊。
自己的手藝被喜歡,梁子意也很高興,“就是些不值錢的的東西,算不得什麼,吳掌櫃對我們姐弟可是照顧,這些微不足道的吃食算是謝禮啦。”
雖然吳掌櫃的那些照顧是他自願的,可誰不喜歡知恩圖報的人?
至少經過這一次之後,吳掌櫃對梁子意姐弟更是照顧。
怎麼說都是一件雙赢的事兒。
倒是吳掌櫃,提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要求,“那糖葫蘆我能不能做?”見梁子意一臉訝異,吳掌櫃覺得自己老臉有些紅,“放心,我會給銀子的。”
見他誤會了,梁子意有些哭笑不得的擺了擺手,道:“這有什麼的?糖葫蘆做法簡單,稍微琢磨一下誰都會做,别提什麼銀子不銀子的了,您做就是了。”
她可不覺得這是什麼秘方。
倘若梁子意表現的勢利一點,他都不會如此,可梁子意白擺明了不在意這個,倒是更讓吳掌櫃不好意思了。
見他堅持,吳掌櫃想了想,道:“我這個老頭子也不能白占你便宜,你們院裡的菜錢都免了,若是想要什麼食材盡管跟小二說,我們客棧牛車還是有的,别讓孩子自己跑去買,怪重的。”
身為掌櫃,文骥去買了一大袋子冬瓜的事情當然瞞不過他的眼。
梁子意者才意識到自己的疏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的意思是讓他駕車去,誰想他那麼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