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純純看他也不像說的假話,“那你先喝完醒酒湯,在和我好好說。”
就算是沒有喝醉,他也喝了不少的酒。
不和醒酒湯的話,第二天一早,肯定會頭疼頭暈的。
“那好吧。”梁子航接過她手中的醒酒湯一飲而盡。
不想喝也要喝。
馮純純說道,“那你為何在姐姐面前裝醉了?”
醉了就醉了,為何還要裝。
梁子航苦笑一聲,他要是不裝姐姐那裡肯聽完他的話,就這還是不聽。
話還沒說話,就是一句不行,接下來還能說什麼。
“姐姐要是過的幸福,我是不會多說任何話的,可她現在過的不幸福。”梁子航痛心的說道。
過的好的話,他就不會讓姐姐和他回家了。
家裡永遠為姐姐留了一扇門,想什麼時候回去梁子航絕對是歡迎的。
可要等姐姐回去,那還不知道熬到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馮純純看了看他,“可是這是姐姐的事情,具體的你也不清楚啊。”
她是不知道經過,但姐姐總是一副很好的模樣,這令誰也是看不明白的。
但是想了想,誰也不會把家務事拿到明面上來說。
更何況是子航姐姐,她這個人是最能忍受也是很能吃苦的人。
“那是我姐姐,她要是過的不好,我哪能過的舒坦。”梁子航悲痛的看着她,姐姐為他付出了很多。
當初沒有能力保護姐姐,讓她吃苦受累。
可到了這一步,他還是沒有能力把姐姐接走過好。
這才是讓梁子航真正痛心的原因。
馮純純看到這個樣子的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好了,我知道你是為姐姐好,可是也要分清楚實際情況。”
這也是她最想說的一句,他姐姐已經是别人的妻子,這一個當弟弟的能多管那麼多嗎。
讓阿遇放在那裡,他也肯定不會願意自己的妻子,離開他。
而且他的官職也不小,并不是梁子航就能夠對抗的了的。
“我知道,就是我太弱了,我沒有能力才會這個樣。”梁子航痛苦的發出聲音。
要是他能帶姐姐離開,早就離開了,可不能這麼些年過去了,他的能力依舊是不允許。
他在努力升上去,阿遇也再升。
可是阿遇明明說好好待姐姐,結果卻是娶了一個又一個的。
馮純純看他這個樣子,也難過,“你在努力了啊,不急慢慢來。”
梁子航這個人,她是很了解的。
為人和善從不會說出任何重話,就一到父母姐姐這個事情上,絕對是控制不住的。
其實,這個樣子也是對的,沒有哪一個人不愛自己的家人。
那也要理智性的愛,不是要這樣盲目的愛。
還好今天并沒有人聽到,她們三人的談話,不會被人外人聽到。
“可是太慢了,太慢了。”就是太慢,才會導緻姐姐一日複一日的受着煎熬。
馮純純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勸阻了,因為勸了也沒有用。
“你先不急,等等,明年秋闱去參加鄉試了,你争取考個舉人,這樣有了能力就好辦了。”沒有能力說别的都是白搭的。
梁子航猛地一驚醒,對于馮純純的話也是認可的。
隻要自己成了舉人了,在考上狀元那就不擔心了。
“好,我聽你的,我一定會好好讀書。”
馮純純感動的看着他,“行,你隻要努力,一切我都支持你。”
梁子航是個很不錯的人,就是讀書吃苦都能,就是一到姐姐的事情上,就亂了分寸。
“好了,那你好好休息。”馮純純看他也都聽進去了,就讓他早些休息。
梁子航點了點頭,“好,我把你送回去吧。”
這麼晚了了,雖說離得不遠,好事送她放心些。
“好。”馮純純看他堅持的眼神,也不好說别的。
總歸送她,他也能放心些。
馮純純扶着他站了起來,梁子航到了一杯水,清醒清醒,的确一下子就好了。
“走吧。”梁子航走在前面。
把馮純純送回去,他的心也能夠安心。
“好。”
梁子航把她送到門口,“那你進屋吧,早些睡。”
人也送到了,他也該回去了。
馮純純點了點頭,“那你回去也忙些,明天見。”
“好。”梁子航從她那離開後,走在院中散步。
以舒緩心情。
“子航,你做什麼呢?”蔣千的聲音突然傳來。
梁子航回頭看去,“逛逛,你怎麼也在這裡?”
沒想到能夠在這碰見蔣千,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不過看他手中拿着酒壺。應是和他一樣借酒消愁。
“喝酒啊,要不要來點。”蔣千笑着說道。
他都見子航轉了好幾圈,心中絕對是有事情,既然和他一樣那就一起喝酒也挺好的。
梁子航一笑,“好啊。”
“給。”蔣千把酒壺遞給梁子航。
他不知道梁子航是怎麼了,看着面色不佳的。
自己的事情都管不過來,那裡還有時間管他。
現在整天煩心左雅的事情,真是沒有想到左雅懷了他的孩子。
梁子航看着他思緒萬千的模樣,一笑,“怎麼這麼愁态,出何事了?”
相比于他,蔣千應當沒有什麼事情可愁的吧。
家中有個父親是二品官員,現在自己也是四品官員怎麼的也是夠了。
哪像他要什麼沒什麼的,心塞。
“大事,不過不能給你說。”蔣千一笑,這個事情肯定是不能說出去的,無論左雅留不留這個孩子,也都是意外來的。
但是他不明白的是,梁子意知道了阿遇肯定也是知道的,那為何還是娶了左雅。
可讓蔣千想也是想不明白的,要是不娶左雅該怎麼辦。
雖說左雅一擺手就說不用他負責的,可要真生了孩子也是他的種。
阿遇也給不了她幸福的,可蔣千心中明白他愛的人也隻有一個,那就是梁子意。
兩人卻沒有任何機會了。
梁子航一笑,“你看看你,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
這個家夥,就是對姐姐圖謀不軌的。
要是以前,他肯定不會讓姐姐與蔣千走進,可現在姐姐過的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