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你要是再攔着,當心我連你一起打!”蘇音怒急了,根本不在意梁子意的身份。
梁子意瞪着眼睛,“你敢!”
蘇音在蘇華那裡吃了憋,就想把氣撒了,梁子意這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如今袁家管事的是蘇華,就算姐妹二人不對付,但也是姐妹。
梁子意原本還有阿遇護着的,而阿遇現在癡傻了,哪裡還能管得了她,蘇音思慮了這些,現在根本就肆無忌憚。
“我有什麼不敢。”蘇音說着就揚起了手。
然而,手臂卻被阿遇給抓住了。
梁子意沒想到,剛剛在一旁玩的阿遇會突然跑過來幫忙。
“你,幹什麼,放手!”蘇音怒吼。
若是從前的阿遇,她肯定是有些怕的,但是現在的阿遇是個傻的,她可是一點都不害怕。
阿遇怒氣沖沖,用力的甩開她的手。
蘇音力氣自然沒有阿遇那麼大,不由得退後了兩步,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噗通”一聲,聲音很大,能感覺出來,她摔得很重。
“你,你敢這樣對我。”蘇音指着阿遇。
阿遇嗤之以鼻,“你要是再敢對我媳婦揚手,我就打你的臉。”他冷哼一聲,拉住了梁子意的手,“媳婦,我們走,不跟這種人玩。”
說完,就拉着梁子意走開了。
千荪急忙上前去扶蘇音,“夫人可别生氣了,跟那傻子一般見識不成!”
“看我不去跟父王說的,一個小破官,竟然還敢對我這個堂堂郡主耀武揚威。”蘇音咬牙切齒的說道。
千芸抱着孩子,耐心的哄着,語氣柔和的說道,“夫人還是别說了,别在和您姐姐又有隔閡。”
兩姐妹本就不親,蘇音還不是蘇華的對手。
阿遇可是蘇華心尖上的人,蘇音要是告狀,肯定又要跟蘇華吵起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好了。”千荪一臉愁容,心裡卻極為竊喜。
蘇音氣得不行,在石子路上磨破的手拼命的揉着帕子,她是一個睚眦必報的人絕對不回家就這麼算了的。
“夫人,家裡的貴妾……”千芸問到。
一些事情,總有千芸能說道點子上,而千荪就隻會順着蘇音怕馬屁。
“再貴能貴到哪去,我住個十多天,就不信她能生出個兒子來,看我回去不灌她一壺紅花。”蘇音憤憤的說道。
原本她是想回去的,但是現在對付梁子意和阿遇才是最要緊的。
反正都是家裡的奴才,賣身契還在她手上,難道還能鬧翻天了不成?
梁子意被阿遇拉着,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
“慢點,慢點。”梁子意說道。
可是阿遇哪裡聽見,腳步更快了,就在梁子意快要累趴地時候,阿遇才停下腳步。
“你跑這麼快做什麼。”梁子意喘着粗氣,可能是貴夫人做習慣了,她許久不運動,跑幾步就要累虛脫。
阿遇撓着腦袋,“夫人說餓了,我擔心夫人太餓,就快走了幾步,到家了,咱們快吃飯。”
他高興的說道。
梁子意擡頭,就看到碧何笑眯眯的看着他們,“夫人回來得真及時,奴婢剛熬好湯。”
“有湯喝。”阿遇笑着拉梁子意的手,“阿遇最愛喝湯。”
“好,那你換了衣服再吃飯。”梁子意這才想起來之前他的衣服都濕透了。
阿遇對梁子意言聽計從,立刻點頭。
午飯雖然晚了一些,但是梁子意和阿遇都吃得很飽。
蘇華那裡就熱鬧多了,蘇音帶着孩子和兩個小妾,還有蘇王,這些人一起用飯,很是熱鬧。
“父王,您多吃點這個,我們廚娘最會做的。”蘇華說道。
蘇王點點頭,聽女兒的話吃了幾口,然後贊揚了幾句。
“父王,我手下的奴才不得力,這個月隻賺了這些。”蘇音說着,從袖口裡掏出了一摞銀票。
她做的那些買賣都是見不得光的,卻能給蘇王帶來巨大财富。
蘇王看了看,捋着胡子哈哈大笑,“不是我說,我這些兒女中,音兒絕對是最能幹的。”
招兵買馬哪樣不需要錢,蘇音不止能賺錢,還能成為蘇王的得力幹将,除了蘇華,也就她最得寵了。
得到蘇王的贊揚,蘇音很是高興,脖子不由都擡得高了一些。
她獲取父愛的方式恐怕就隻是能幹了,而蘇華,隻要撒個嬌,哭兩下,蘇王立刻是百依百順。
但是哪怕是這種父愛,蘇音也是心滿意足的。
園子裡的花,都悄悄的開了,邁入初夏時節,天氣也越發的熱了。
兩個孩子穿着肚兜,光着屁股在乳母的懷裡帶着,被梁子意逗得“咯咯”的笑個不停。
“這兩個孩子被母親待得這樣胖,照實是一點沒虧呢。”梁子意笑着說道。
老夫人有幾分得意,“别的我不敢說,待孩子還是有一手的。”
沒有人是不喜歡被誇贊的,老夫人也是一樣。
梁子意頗為認真的點頭,“看來孩子放在母親這裡真是對了,我這一天清閑不少。”
“你們偷閑,讓我受累,趕明兒,我也不管這孩子了。”老夫人說道。
“母親要是舍得,我這就帶孩子走。”梁子意故意逗老夫人。
老夫人立刻急了,來不及穿鞋就要下榻,“你,你要是帶走了孩子,就把我也一起帶走。”
她這樣一說,梁子意立刻笑開了,屋裡的丫鬟婆子也都跟着笑了起來。
老夫人自己也笑了,“你這丫頭,老是逗我。”
“母親總在屋裡悶着,也不愛出去走動,笑笑總可以了吧。”梁子意抱起了肉蹲蹲的孩子,喜歡得不得了。
阿遇做在旁邊,等着青衿給他剝核桃吃,看梁子意抱孩子,立刻說道,“媳婦不喜歡我了麼?”
“你自己孩子的醋也要吃。”老夫人說道。
阿遇有些怕老夫人,便立刻不敢說話了,但是整雙眼睛都在梁子意身上,半分都挪不開,生怕一挪開,梁子意就不見了似得。
“靳太醫的藥他也服了有些日子了,怎麼還不見好。”老夫人憂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