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意聽了,急忙打開房門,讓馮純純可以進來。
“姐,我不知道子航去哪了。”馮純純有些歉意,“本來這麼晚不該打擾的。”
“無妨。”梁子意笑着說道,“你們兩個之前一直在一起,如今回來了突然分開肯定是不舍的,我陪你等他。”
好不容易讓她找個借口逃離阿遇,她自然願意。
馮純純也自然樂得。
畢竟在這邊的熟人并不多,馮純純一個人在這還是挺沒意思的。
“姐,你會推牌九嗎?”馮純純高興的說道。
梁子意頗有無奈,“你會玩五子棋嗎?”
看着馮純純一臉蒙的樣子,梁子意這才無奈的笑了起來。
阿遇見梁子意找了借口離開,便自己脫了衣服躺下了,想着她總會回來的。
畢竟梁子意沒有在别人房間睡覺的習慣,她隻喜歡一個人在這邊睡覺。
梁子航坐在荷花池旁邊,看着池水裡的漣漪,喝了一口酒。
“那個阿遇,哪裡适合你姐姐。”蔣千說完,拿起酒壇子喝了一大口酒。
“他們兩個青梅竹馬,合适不合适,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梁子航說道。
他很是不明白,不明白蔣千為什麼非要管着些事情,畢竟也不是有什麼好處的。
梁子意的性子執拗,不是他們說不合适就可以的。
“其實,她完全就可以找到更好的。”蔣千拿起了石子,扔進了水裡。
“你神神秘秘的找我過來,不會就是跟我說這個的吧?她找什麼樣的人,與你好像沒什麼關系。”梁子航說道。
蔣千點點頭,“的确,你說,你姐姐發現了你不見,會不會來找你。”他大口大口的喝酒。
一壇子的酒見了底,他的臉上都沾染上了紅暈。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梁子航問到。
“我隻是想看看你再你姐姐的心目中有多重要。”蔣千輕笑着,那種雲淡風輕,笑容中夾雜着一抹憂傷。
他的老成,他的與世無争,都是因為經曆那些的關系。
梁子航喝了一口酒,擦了擦嘴角,“你是我的朋友,我要告訴你,如果不想再出現當年的悲劇,就離我姐姐遠一點。”
他本來不願意說得這麼直白,奈何不管他說什麼,蔣千好像都聽不進去一般。
“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成績,而且,我早就跟那邊斷絕了關系,我與誰交好,向來都是我自己的事。”蔣千憤憤的說道,“況且,我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可是你姐姐救的我。”
他認真的告訴梁子航。
梁子航知道,現在的蔣千好像是着了魔,不管他說什麼,都一樣的聽不進去。
“懶得與你說,我先走了。”梁子航覺得自己已經在外面很久了。
馮純純每天與他都是形影不離的,他怕她擔心。
有了未婚妻就是和之前不一樣,每每出門都恨不得飛回家去,生怕自己的小未婚妻擔心。
“好。”蔣千笑着說道。
梁子航走了幾步,就覺得腦子暈乎乎的,他不由扶住了身邊的樹枝,“蔣千,你,你竟然對我下藥。”
“對不住了,我也是為了你姐,希望等咱們再見面的時候,你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蔣千站在梁子航的面前。
梁子航說不出話開,身子癱軟的坐到了地上,手腳都使不上力氣。
這一刻他是很無助的,因為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蔣千是一個很理智的人,但是現在的他,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
梁子航說不出話,隻能看着蔣千越走越遠。
蔣千也喝了很多酒,他直奔着梁子意的房間走去。
可是走了一半,他又原路折回。
這麼突然的去找梁子意,有些不合适,所以,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讓人去通知梁子意過來。
躺到床上,他便睡着了。
半夢半醒之間,他感覺身邊有人,不由笑了,梁子意終究還是來了。
他觸碰到身邊的人,那人還有點反抗,後來,也就半推半就的順從了。
蔣千在這一刻心中是竊喜的,他病了那麼久,梁子意對他也極為有耐心,怎麼可能會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呢。
他想好了,梁子意不喜歡官場的應付,他願意辭官回家,在鄉下,兩人種田,養幾隻雞鴨。
不用掙多少錢,隻要糊口就夠了。
梁子航坐在湖邊的小樹邊上,動彈一下都十分費力。
偶爾有蟲蠅落在他的臉上,不管如何瘙癢就是不能動彈。
“子航?子航?”淩晨的時候,梁子航才聽到有人叫他,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終于得救了。
可是他現在動彈不得,偶爾能發出一點點聲音。
也是因為時間久了,藥效過了一些,“呃,呃……”
他努力得讓自己發出聲音。
半晌,腳步漸漸遠去,就在他失望的時候,一盞不是很亮的燈籠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子航,你不回去睡覺,在這裡做什麼?”馮純純終于找到梁子航,又驚又喜。
梁子航想笑,可是臉上卻沒有一點點的表情。
隻是勉強的扯了扯嘴角。
“子航,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馮純純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梁子航的不對勁。
梁子航努力得擡起手,指向了旁邊的荷花池。
馮純純是關心則亂,可能太着急了,竟然一把給梁子航推到了水裡。
半晌,水池裡冒出了幾個泡泡。
馮純純又急忙喊人去撈梁子航,這樣一折騰下來,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了。
雖然被馮純純給推下了水,但是梁子航清醒了多,至少不會說不出話來了。
“我,我……”梁子航身上披着幹淨的鬥篷,但還是有些發抖,畢竟淩晨的荷花池水還是很涼的,“我姐呢?”
“被蔣千的人找過去了。”馮純純說道。
梁子航急了,“快,快帶我去找她,快!”他勉強爬了起來,但是走得太慢,就讓身邊救他的小厮扶着。
一群人連滾帶爬的趕到蔣千的院子,幸好離得并不遠。
“蔣千,滾出來。”梁子航喊完,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