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遇帶着笑意看向梁子意,道:“能夠如此順利,還是托你的福。”
倘若當年的事情沒有梁子意在一邊暗中相助的話,阿遇想要脫離童家可不是那麼簡單地事情。
“昨日種種就不說了,汪大人家的喜宴在什麼時候?你可要去?”
按理說阿遇是沒有資格去的,可今時不同往日。
阿遇因為瘟疫藥方的事情入了大學士的眼,最近一段時間時常去大學士身邊與他讨論學問,聽阿遇自己個兒的口氣,這一來二去,大學士對她已然有些欣賞。
所以若是阿遇要去,斷然是可以去的。
隻是看阿遇願不願意了。
聞言,阿遇嘴角牽起了一絲嘲諷,“若我去,怕是有人要看看熱鬧了。”
聽這話就是不要去了?
梁子意微眯着眼,輕笑道:“你不去也好,省的有好事之人。”
因為當年的事情,阿遇甚至現在都被人覺得對孫月如情根深種。
連帶着對梁子意也有了些許的同情。
好在這個時候,并不是十分看重夫妻之間的情投意合。
若是能夠情投意合,當然是一樁佳話,若是不能,也不算是多丢人的事情。
所以至今梁子意還沒有遇見什麼糟心的事情。
日後那就不知道了。
阿遇聞言,輕笑道:“你去了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可要跟我說說。”
兩人心照不宣的一笑,梁子意自然知道阿遇口中的高興事是什麼。
隻是……
“我爹娘怕是沒法去了,我得一人上門送喜錢。”
說起這個,梁子意還有些郁悶,倘若不是汪塵上來就打闆子,梁大與鄭阿柔也不至于這樣。
可就算汪塵做了這樣的事情,梁子意也得上門去恭賀,怎麼想都憋屈得慌。
見狀,阿遇明白梁子意心中所想,不禁歎了口氣,道:“這事兒鬧得……”
深深地歎了口氣,這種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誰讓汪塵是官他們是民呢?
“等航哥兒将來考上功名就好了。”
再加上梁子意這邊的人脈,到時候可就沒有人敢對梁家不敬了。
梁子意也該是過上好日子了。
這些年梁家的崛起,别人不知道,可阿遇卻是知道的,這一切說是梁子意的功勞也不為過。
隻是梁子意一向不喜歡這些,所以梁家人才沒有宣之于口罷了。
可沒有說,并不代表就沒有。
看了阿遇一眼,梁子意歎了口氣,“現在說這些做什麼?”
就算到時候有了功名,官場上爾虞我詐,誰又能保證花有百日紅呢?
這些都是沒影的事兒,梁子意不想現在去思索給自己添堵。
“好了,我今兒得去瞧瞧爹娘。”
這件事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跟梁大和鄭阿柔說,若是沒有的話,梁子意還得去說上一說。
至于其中的關竅,梁子意并沒有告訴梁大與鄭阿柔的意思,他們多想了可不好。
阿遇聞言,并未多說什麼,“行,那我先回去了。”
這段時間他雖然沒有去書院,但是跟大學士讨論學問,所獲得的東西更多,自然也更加忙碌。
恨不得将大學士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對于阿遇而言,這都是可以奉若珍寶的東西。
可以看出來,大學士當真對阿遇上心了,如此一來的話,到時候阿遇也算是有了個後台。
見阿遇如此激動,梁子意忍不住出聲給他破了個冷水。
“你得打聽清楚大學士的背景,别誤入歧途,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都不知道。”
這話聽起來冷心冷情,卻是實實在在的實話。
雖然梁子意沒有親身入過官場,可卻也知道那裡是吃人的地方。
都說商場如戰場,官場也未嘗不是,甚至更加的嚴酷。
世人熙熙皆為利來,世人攘攘皆為利往。
大學士對阿遇或許真的有提拔之心,可未嘗沒有為了自己的緣故在裡面。
若他是個有分寸與良知的人還好,若不是……
梁子意眯起眼睛,心中不禁為阿遇打算起來。
這種事情早做打算怎麼都沒有壞處。
見狀,阿遇心中不禁十分感動。
梁子意這是為了他好,阿遇知道,“多謝你了。”
“你還跟我客套這些?”
梁子意不禁有些無奈,阿遇如此客氣,她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見此,阿遇也隻是笑笑,“我與你之間,自然不必客套。”
說來他也覺得奇怪,明明梁子意隻是鄉野間長大的孩子,最大的見識也就是在宋夫人處的時候了,可偏生卻能夠有那麼多的奇思妙想。
甚至很多都是宋夫人所不知道的。
這當真能用天分概括麼?
還是說……
梁子意便是傳說中的生而知之?當年傻乎乎的模樣,隻不過是蟄伏而已?
想想阿遇覺得有這個可能,能成大事者都是吃過苦受過難的,梁子意從前受的苦,或許就是老天對她的考驗吧。
還好梁子意不知道阿遇的想法,不然當真是要笑死去了。
果然文人的想象力都豐富,豐富到梁子意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聽說瘟疫的風頭即将過去,朱村的人也好了大半了,聽縣衙那邊的風聲說,汪大人已經打算開放城門了。”
聞言,梁子意眸子猛地一亮,“這倒是好事兒,若是如此的話,飛鴻樓也該到了開門的時候了。”
仔細算來,現而今飛鴻樓已經關門歇業快兩個月了,其中的損失不言而喻。
不僅僅是飛鴻樓,縣城裡的其他酒樓也都差不多。
并非沒有瘟疫的時候還在開着的,隻是那都沒有什麼生意,還容易出事。
保險起見,梁家人一緻通過暫時關門歇業的提議。
現在……也該到了重新開業的時候了。
隻是重新開業,該要好生想想應當做什麼。
火鍋雖然好賣,可底料制作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進寶他們已經能夠處理大部分的事物,可若說掌勺卻還是差了些。
招财又被梁子意給打發了出去,有許多事情都要芳華跟梁子意才能夠完成。
她們隻有兩個人,不是瞧不起女子,而是女子的體力天生便比不上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