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走在前面,梁子意和左雅跟在後面。
反正左雅沒什麼,就是梁子意有幾分尴尬。
蕭府和梁子意想的不同,本以為是書香世家,沒想到,卻到處都透露着肅穆莊重。
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氣。
等進了屋,蕭夫人就讓她們二人坐下,然後命人倒茶。
“你來這裡,可是有什事?”蕭夫人問到,“還是專門來看我的笑話。”
“蕭夫人嚴重了,我不過正好路過,便想着來看看。”梁子意随口說道。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應該能說些什麼了。
分明就是跑路跑到這裡的。
“你會這麼好心,專門來看我?”蕭夫人放下茶盞,挑眉說道。
目光總在左雅的身上滴溜溜的打轉。
“當然不是我,是阿遇,讓我有時間來看看您。”梁子意隻能推脫道阿遇身上。
蕭夫人冷哼,“他,被你迷得團團轉,還能記得我?他連我那過世得女兒都記不得了。”
她氣呼呼的,似乎隻要提到阿遇,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梁子意尴尬的笑了,“他怎麼會不記得,隻是不善于表達。”
“她的女兒跟阿遇有什麼關系,我怎麼就沒看明白呢。”左雅說道。
蕭夫人勾了勾嘴角,“我還沒看明白呢,你是誰?”
“我麼?我是……我是來袁家做客的。”左雅隐瞞了自己的身份。
原本她覺得蕭夫人是跟梁子意認識的,今天看這蕭夫人跟梁子意的關系似乎很微妙。
換言之,蕭夫人并不喜歡梁子意。
“你可知道,阿遇原來的妻子是我女兒。”蕭夫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驕傲,畢竟她覺得她的女兒才是堂堂正正的袁夫人。
而梁子意,她不過是個續弦而已。
現在,阿遇已經是二品官員了,飛黃騰達指日可待,這本來應該是她女兒的,憑什麼現在都成了别人的。
而且,是她最讨厭的梁子意的。
左雅并不知道這些事情,難免有些驚訝。
沒想到,梁子意是續弦。
“現在,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應該是我女兒的。”蕭夫人更加氣憤,指着梁子意說道。
偏偏這個時候,有一名家丁垂着頭,進來,手裡端着一碟糕點。
按道理說,不管是茶水還是糕點,都應該先給主家,然後再給客人。
可是這家丁卻直奔梁子意走過去。
蕭夫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呵斥,“幹什麼呢,你知不知道規矩!”
可是,家丁仿佛沒聽到一半,直直的奔梁子意走去。
左雅立刻站了起來,朝梁子意跑過去。
不用說,那些刺客肯定是看到他們進了蕭府,所以混進來了,這些人的偵查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梁子意也反應過來,站起來就要跑。
隻見那家丁将托盤扔到地上,手上的匕首直接朝梁子意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左雅一腳踢了過去。
刺客刺歪,一刀紮在了梁子意的胳膊上,“噗”的一聲,鮮皿立刻湧了出來。
梁子意疼了驚呼一聲。
“快走。”左雅拉着梁子意就往外跑,那刺客也跟着追了上去。
蕭夫人坐在那裡,隻覺得身子沒勁,直接從凳子上滑到了地上,“殺,殺人了!”
看着地上的那灘皿迹,她再也無法控制,“救命啊,殺人啦。”
左雅不熟悉蕭家的路,帶着梁子意就往大門口跑。
梁子意胳膊受了傷,流了很多皿,她隻覺得渾身沒什麼力氣。
“你先走,不要管我。”梁子意說道。
左雅搖搖頭,“不可能,你要我不管你,我告訴你,不可能。”
她也看出了梁子意沒力氣了,就停下了腳步,随手拿了棒子,跟那個刺客打了起來。
還好是一個人,但是左雅也有些吃力。
畢竟她學的那些功夫,都是跟宮裡的人練的,誰能對她用真正的打。
梁子意跑到府門口,就覺得頭昏眼花的,剛走了一步,就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子意,子意。”阿遇帶着衙門的人巡邏路過,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梁子意拼勁所有力氣,“快,幫,左雅。”
然後她就暈了過去。
阿遇見左雅跟那人打了起來,就知道那人不是什麼好人,便上前幫忙。
三下五除二就抓住了,左雅立刻問到,“說,是誰派你們過來的?是不是活膩了?”
她氣得不行,她的胳膊都被打得青紫了。
誰知道,那人竟然咬舌自盡了。
“來人,帶走。”阿遇說完,才把靠在一邊躺着的梁子意抱了起來。
幸虧他帶着衙門的捕快,不然還真沒人處理這個屍體。
左雅一瘸一拐的跟在阿遇後面,也不說話,但是雙手忍不住的顫抖。
剛剛打得實在太激烈了,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可不是玩笑。
回到了家裡,左雅才想起來,“蔣千,蔣千回來了嗎?”
“你們不是一塊去吃喜嗎?”阿遇問到。
可是,他就不應該問。
一起的梁子意和左雅都有事,他一個大男人會沒事?
“好了,不用你操心了,我這就派人去找。”阿遇說完,就喊可一聲,“小燈子。”
小燈子立刻跑過來,“大人,有何吩咐。”
“帶一隊人,去找蔣千,還有刺殺的刺客,派最厲害的一群人去。”阿遇隐晦的說道。
小燈子立刻明白了,領了命就往出跑。
阿遇打開梁子意的衣服,發現是流皿太多了,急忙拿出了金瘡藥給她上好藥之後,才用繃帶綁好。
等做好這些,他回頭一看,發現左雅還站在那裡。
“你還有事?”阿遇問到。
“你不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嗎,我得跟你說啊。”左雅笑着說到。
阿遇點點頭。
左雅才慢慢說了起來,說完事情經過,她又說道,“隻知道刺客是胡人,卻不知道是誰的,我可沒有。”
最有嫌疑的雖然是她,但是她真的沒有必要這麼做。
阿遇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你沒有什麼要質問我的嗎?畢竟我是最有嫌疑的。”左雅都知道自己的情況,十分無奈又疑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