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梁子航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梁子意要這樣做。
含笑搖了搖頭,梁子意沒有直接告訴梁子航自己想法的意思,隻是點了點他的鼻尖道:“你年歲漸漸漲起來了,我聽爹娘說,是該将你日後成親需要的聘禮提上日程的時候了。”
雖然梁子意不是很同意十幾歲就成親,但是大勢所趨,她也沒有辦法。
好在這樣的事情梁子航并不是十分吃虧。
即使這樣說視乎有些薄情,可梁子意卻不将此放在心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不可能為了一個尚未謀面的弟媳婦而不心疼梁子航吧?
“我還小呢!”
說起這個,梁子航瞬間就紅了臉,嗔怪的瞪了梁子意一眼便跑開了。
梁子意見狀不以為意。
“你真的打算要置辦田産?”
阿遇站在原地,看向梁子意的眼神帶着微微的探究。
坦坦蕩蕩的看向他,梁子意挑眉,道:“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想到梁子意會這樣直接,阿遇微微一愣,道:“倒不是有什麼問題,隻是……”
他隻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本能的覺得梁子意的目的沒有那麼簡單,可仔細想想,卻又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可疑惑的。
最終阿遇歎了口氣,沒有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現在他與梁子意之間的關系還沒有到那麼親近的地步,他就算是問了,梁子意也不一定會承認。
“我聽說童家打算将手頭的産業賣掉一些,你可以托牙子去瞧瞧。”
童家怎麼說也是縣城數得上名号的人家,這麼些年置辦下來的産業十分可觀,甚至還有些是位置上佳的地段。
若是真能買下來的話,也算是一件好事兒。
“你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現在阿遇已經跟童家劃清界限了,他跟童老爺也就是有皿緣關系的陌生人,僅此而已。
可若是當真如此的話,童家的近況,阿遇又是怎麼知道的?
見梁子意一臉狐疑,阿遇不禁笑了起來,“是書院的同學說的,現在這已經不是秘密了,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你若是想要的話得趕緊了,童家那些上好的鋪子,可有不少人盯着呢。”
原來如此,梁子意釋然。
阿遇現在在書院上學,确實是有自己的消息來源。
沒有在這種事情上面多糾纏的意思,梁子意又疑惑起另一件事兒。
“我記得童家鋪子的收益都不錯吧?他們怎麼會舍得賣呢?”
家中商鋪是商人安身立命的本錢,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動。
前段時間能出門的時候,梁子意記得童家商鋪的生意都很不錯啊,尋常情況下應當不會出現經濟危機才是。
“是童老爺的那位平妻。”阿遇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那位夫人的親弟弟染上了賭博,把家裡的本錢都賠光了還欠下許多外債,她隻得挪用了鋪子裡的銀錢周轉。”
都讓童家淪落到賣田産鋪面的地步了,很顯然那位平妻挪用的數額不小。
梁子意忽然恍悟,“我說呢,芳華說童家現在正鬧着休妻呢,我還在奇怪,好好的他們又整什麼幺蛾子,原來如此啊。”
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想起那些日子童家對他們的欺壓,梁子意眼中閃過一絲暢快。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不會信奉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隻要是得罪了她的人,他們過得越不好,梁子意心裡就越是高興。
“現在童府那邊怎麼樣了?”
梁子意相信,若是那位平妻被休了,阿遇也是會很高興的。
這些年阿遇受到的待遇,若說沒有李氏在其中摻和,梁子意是不相信的。
“正鬧着呢,在我看來,童老爺不可能休妻的。”
說起這個,阿遇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嘲諷,李氏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童老爺可是十分受用,往日裡不管李氏犯了什麼事兒,隻要哭一哭鬧一鬧,必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件事阿遇不覺得會例外。
悻悻然的撇了撇嘴,梁子意沒将這事兒放在心上。
“行了,反正童家現在也跟你沒有關系了,你就好好準備面聖吧。”
若是得了皇上的歡心,平步青雲也不是不可能。
即便是過了一段時間,說起這個,阿遇也還是非常的興奮。
連連點頭,道:“你放心,不管我日後有沒有出息,我都不會負你!”
“我沒有擔心。”
含笑對阿遇眨了眨眼睛,梁子意的意思不言而喻。
見梁子意已經對自己這般看重,阿遇心生歡喜,上前想要抱抱她。
就在這個時候,芳華推開院子門,“姑娘,大米已經泡好……”
話還沒有說完便瞧見阿遇抱着梁子意的場景。
芳華趕緊将門關起來,“奴婢什麼都沒有看見!”
背靠着門,芳華羞得滿臉通紅,姑娘與姑爺怎麼大白天的,院子門也不鎖就……
不對不對,姑娘可還沒有嫁人呢!
想起這個,芳華頓時變惶恐了起來。
若是姑娘跟姑爺真做了什麼,夫人知道了,一定饒不了她。
這可怎麼好啊!
見門開了,梁子意趕緊将阿遇給推開,“你瞧瞧你,芳華指定誤會了!”
面對梁子意的嗔怪,阿遇有些不服氣的嘟囔道:“有什麼關系?反正你早晚都是要嫁給我的。”
“你說什麼?”
梁子意一眼瞪過去,阿遇頓時什麼都不說了。
讨好的對梁子意笑了笑,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他這二皮臉的樣子讓梁子意心裡無奈的緊。
猛地将院子門打開,芳華閃避不及,直直的朝梁子意身上倒去。
見狀,阿遇心中不禁一個咯噔,連忙上前将梁子意拉開。
芳華面前沒有遮擋,噗通一聲摔在地上,久久沒有動靜。
“你怎麼樣?沒事兒吧?”
阿遇半點都沒有管芳華的死活,而是緊緊盯着梁子意,生怕她有個好歹。
可然而,梁子意的心思卻全在摔倒在地的芳華身上。
“我能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