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淡然一笑:
“我喜歡同江湖人交朋友。”
“說實話,我們也對你有些了解,非必要不想同你發生沖突,而我們的目的隻是報仇,皿海深仇。”
說道這裡,中年人不自覺的透露出凜冽的殺氣。
與他同行一位錦袍文士在桌下踩了踩他的腳,提醒他注意。
“抱歉,一提起仇家,就失态了。”
“沒關系,我雖然幫不上你們什麼忙,但也不會給你們添亂子,真如果有用得着幫忙的事情,傳個信,元亦但會盡力的。”
“好,就沖夏王這句話,你這個朋友我們交了,有用得着的時候,您也知會一聲,我等也會盡力的。”
随後兩人告辭,并沒有留下什麼聯系方法,這其實也很正常,初次見面,隻是一次試探而亦。
張顯送可回來,坐在那裡沉思良久。
“肖飛、張嶽,你們連夜起身去追趕車隊,告訴羅松,讓他給我搞一份舵宗的詳細資料。”
“喏。”
兩人收拾一下,連夜走了。
“展堂、展輝,你們兩明天你們來不要跟着我們了,換一身行頭,把漢博湖所發生的事情了解清楚,最重要的是死的人,都是哪家的,什麼修為,什麼身份,五天後到建邺城南門通宇驿站找我們。”
張顯他們雖然在現場,但是畢竟所親眼看到的事情不多,那麼大的漢博湖,數場混戰,光知道死人不少,具體死多少人,都是哪家人,什麼修為,什麼身份,就不清楚了。
展堂、展輝兩兄弟要說戰鬥力在黑旗軍隻能算是中等,但是江湖勾當卻是他們的長項,讓他們在江湖上走上一圈,怕是誰家老婆、跟哪位野漢子跑到哪裡、都會被他們了解的一清二楚。
按理說他們這樣的人才,最适合去赤邪,但是黑旗軍也非常需要這樣的人才,所以羅烨就是沒能将人調走。
張顯這次單獨出來,就點名将兩人帶在身邊,一是方便傳信,他兄弟倆傳個信這個人效率奇高,第二個原因就是準備讓他們包打聽。
兩人領旨,不等天亮就走了。
最後就剩下了凼叔、阚虎、張保和雲燕加上張顯五人,還有兩位車夫。
天亮後,再次啟程。
“客官,是進城還是、、?”
離安平城已經不遠,能見到巍峨的城牆了。
車夫詢問凼叔,是打算進城還是去哪,因為進城倒好說,若是出遠門,那就得再商議了,一是價錢問題,二來人家願不願意去還兩說着。
“能繞城而過嗎?”
一般來講,繞城而過是不大可能的,一座城就是一座城關。
然而在建邺城周邊,就沒這問題了,路太多了。
“可以,城東有兩條路,一條可到北門,一條直通安定城。”
“安定城?”
“是啊。”
“那好,直奔安定城。”
張顯在車裡對車夫道。
“可是車費要很高的。”
“錢不是問題。”
凼叔回答了這個問題。
“老驢頭,你能去,可是我卻去不了,來回得将近四天,我家婆娘有病,離得太久不行啊。”
另一位車夫為難道。
“哎呀,這可不好辦了,這附近也沒有車行,不如你們先到城裡?”
老驢頭建議道。
“不必了,凼叔,給那位去不了的車夫雙份錢,讓他回去給家裡人抓藥,你一輛車送我們過去就是了。”
張顯走出車對凼叔道。
“可我的車太小,載不了你們這麼多人。”
“哈哈、、我的随從不是一直沒坐車,你不也是沒落下嗎,好了,你就載後面車那位女客就行了。”
張顯笑道。
“可也是。”
就這樣,張顯四人步行,雲燕坐在車内,繞過安平城直奔安定城,安定城隸屬安平郡,也是一座不小的繁華之城,過了安定城就屬于京畿地區。
到安定城還需兩天時間,從安定城到建邺城南門不出意外也就三天時間,畢竟那裡的官道平坦寬闊。
當天夜裡,張顯一行人住進了一個小鎮的客棧,這個小鎮在這裡稱為小鎮,可是到了其他地方算是小城了。
四條街,中間兩條街兩側差不多都是店鋪,小鎮要比夏國延河城還要繁華富裕。
“到了這裡,才知道了我們那裡可謂是窮鄉僻壤了。”
張顯不由感慨道。
當天夜裡,張顯正打坐修煉,忽然眉頭一皺。
“阚虎、張保,有幾個鼠輩在屋頂窺視。”
兩人同張顯在一間客房,雲燕在緊挨着的一間客房,那間客房分為外間和裡間,凼叔在外間為雲燕護法,雲燕這段時間非常勤奮,基本上是穩定了聖師修為,因為她進階不是靠自己修煉而成,張顯怕她心靜不穩,傳了她一套清心訣,目的是鞏固她的心境,所以這段時間很難見到她的身影,為了避嫌,張顯委托凼叔為他護法。
阚虎張保一聽有人敢來打擾陛下,頓時怒了。
“别弄得盡人皆知。”
張顯也為這兩位悍将犯愁,他們從來都不是穩當主,遇事就是打殺,動起手了相當火爆。
“知道了。”
兩人飛身而出,直接上了房。
房上的确有兩人,他們揭開屋瓦時弄出了一點微不可查的聲音,卻也被張顯聽到了。
“被發現了,扯呼。”
一人輕呼一聲同伴。
“想走晚了,留下吧。”
“嘭、、轟。嘩啦、、”
張顯趕緊跳下床,碎瓦片子砸落在他床上。
“唉,真是的!”
張顯唯有歎息,這兩位就不知道悠着點,非得弄出這麼大動靜。
“看來,又得賠償人家損失了。”
屋頂兩人遇上阚虎和張保算是倒黴,想走都走不了,沒幾下就被兩人揍得爹媽都不認得,提着皿葫蘆似的兩位窺客跳下屋頂,這麼大動靜自然是驚動了不少人。
客棧老闆找上門來。
“客官,這裡是住宿的地方,可不是打架拆房子,你看這屋頂都讓你們毀了,這損失可是大了。”
“找他們兩人陪吧。”
阚虎和張保将手中已昏迷的兩人扔到老闆腳下。
“啊,這不是趙家的趙伽、趙獲嗎,你們不住店,跑我這來鬧什麼。”
老闆驚呼道,可他的話音沒落,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