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革貌似也來準備取他命,其中好像得到了張家人的支持,這徹底引爆了已經消散本源意識的勇士張顯殘留負面情緒。
怒斥了羅松,因為搞情報的必須是準确、确定,而不是貌似或者可能的含糊其辭,羅松沒見過張顯如此暴躁的一面,吓出了一身冷汗,趕緊退出,調集一切能調動的力量,快速去落實情報的準确性。
張顯神識及時回歸,将暴躁情緒安撫平息下去,好似掩飾自己的失态,他讓凼叔給他煮了一壺茶。
張顯知道羅松雖然沒有落實情報的準确性,卻來向他彙報,是當前形勢所迫,是赤邪應急措施一種,所以說也不能太過責怪他的行為。
不過他也是在心中略有歉意,但不會去安撫羅松,沒有壓力就沒有進步,赤邪這段時間也的确出現了很多錯誤,需要敲打一下。
他既然知道了張革和張家人參與進來,那就得有所準備。
這裡所說的張家人,不能代表整個張家或者張家家主的态度,家大業大什麼人都有,派系之争由來已久,不是誰能一下根除的。
半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舞陽候假借道南軍名号那股騎兵,在損失了三千餘人後,眼見着就要突破防禦,徐蘇和趙峰親自上陣,已經見紅了,兩人咬牙苦苦支撐着。
也就在這緊要關頭,張晖宗終于出現了。
他告訴張賢,古松已親自帶兵過了都龐嶺,半個多時辰後就能趕到。
“我也把人都帶了過來,你安排吧。”
張晖宗最後對張賢道,
“你看看這個。”
張賢把赤邪情報遞給張晖宗,張晖宗看過後臉色沉了下來。
“他們在哪,我帶人去看看。”
“暫時還摸不清他們在哪裡,一會我令人反擊,估計他們就有可能出現,你老帶人幫我盯着點。”
“行。”
随後張賢下令開始反擊。
趙峰和徐蘇得到撤退命令,迅速帶人向兩面撤去,給獵狼軍和黑旗軍各一部讓開道路。
憋了很久的獵狼軍和黑旗軍,分别出動了一千人,迎着策馬而來的道南軍騎兵沖了過去。
而阚虎卻早就帶領三十幾位黑旗軍把那些江湖人圍住,也是圍而不殺,就等着張賢的命令。
命令一到,阚虎嗷的一聲首先殺了上去,别看這些江湖人很拽,可對上黑旗軍,半刻鐘不到全部被殺,下場極慘,兩個全屍都沒留下,阚虎殺得興起,就要帶人加入嶽山乾反擊隊伍,卻被佐煊強行召喚回來。
“唉,還沒熱身,你把老虎招回來幹啥。”
阚虎一百二十個不樂意,不高興。
“你的任務是保護陛下,不是讓你沖鋒陷陣,再說了那些毛賊還用的你出手,現在你給我睜大眼睛,所料不差,馬上就會有殺手出現,見了他們你随便殺,剁成肉泥我也不管。”
“好勒。”
阚虎一聽大嘴就裂到耳根子了。
“你帶人負責西面,南面有張寶,北面我負責,東面就不用管了。”
東面有張賢和張晖宗,他們隻是負責保護四國國主車辇,其他的車中有那些随國主而來的大佬們在,還有張橫、張嶽他們,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主要是刺客并不會在意那裡,他們的目标可是國主。
不過大家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張顯那最大的車辇卻沒人保護,因為張顯把他讓給了王岩和王雲燕。
嶽山乾肖輝帶人迎上騎兵,霎間就人仰馬翻。
獵狼軍和黑旗軍這不是第一次合作,那可真是配合默契。
獵狼軍對付馬,黑旗軍殺人,因狼狽為奸形容有些不貼切,可是還真有那麼點狼狽的味道。
趙峰和徐蘇撤開,讓出三十幾丈寬的一道口子,然後死死頂住不再後撤,騎兵就像決提的洪水一般湧進來,而兩邊的騎兵見口子不再擴大,想要在撕開些,可是遇到了頑強抵抗,既然拱不動就随波逐流了,随即趙峰和徐蘇壓力就輕了不少。
按理說決口後的洪水是沒人能阻擋住的,但是今晨他們見識了什麼叫做逆流而上的魔龍。
眨眼間,獵狼軍和黑旗軍竟逆行了十幾丈的距離,沖擊來的騎兵無一幸免,人馬具損。
這真就讓所有人驚駭。
獵狼軍戰鬥值不高,也不持久,但是他們的特長就是飄忽不定的身法和速度,以及讓刺客見了都相形失色刺殺技。
難以在修為上有所突破,那麼就從技巧上用心思,這就是獵狼軍。
他們對待戰馬,并不是要殺死它,隻是讓它們失去奔跑能力,騎士失去了戰馬,就消掉了他的優勢。
戰馬失控,措不及防,摔得七葷八素,随後跟進的黑旗軍也不需要過多的動作,一抖手就解決了。
前面人的遭遇後邊的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沒轍,被後面的人擁着停不下來,兩邊的想要分流,可是有盾牆擋着,還有槍刺如出洞的蛇一般咬上一口。
這樣一來可苦了這些騎兵。
時間不長,敞開的口子不算很寬的地方,就被傷殘的戰馬和死屍堆滿。
而獵狼軍和黑旗軍的腳步卻沒停,繼續向前推進,直到所剩不到三分之一的騎兵明白過來,獵狼軍和黑旗軍已經推進到郡兵所在的營地。
剩下的騎兵急忙收疆撥轉馬頭,沖進了已沒有多少人的郡兵營地。
在東面的郡兵,要麼四散而逃,要麼向南北退去。
隻有不多的受了傷的人倒在那裡哀嚎。
不到半個時辰,八千騎兵剩下不到三千騎。
這樣的戰績,讓參與其中的獵狼軍都有些不可置信。
看着殺人殺的意猶未盡黑旗軍,他們也不由頭皮發麻。
黑旗軍的戰力值太高了,高的離譜,其實他們還是沒有真正了解黑旗軍,因為黑旗軍中交出一位,雖然是士卒,可修為都在玄師境界。
而且還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罪大惡極的死囚犯。
他們以殺人為樂,出手比見皿。
能把這麼多兇殘之人攏在一起不出事,秦皇怕是都做不到,他也不敢嘗試去做,這就像一群惡虎,壓制不住逃出籠,哪怕幾隻,也會造成大災難。
是人就有弱點,哪怕你是窮兇極惡之輩,世界上能做到無情的人極少,張顯攥住了他們的弱點,用大棒加胡蘿蔔的辦法将他們攏在一起為己用,從黑旗軍成立到現在為止還真就沒出事。
黑旗軍這些人,大都是原楚國人,有的是被人陷害,有的的确是犯了死罪,可他們都有親人朋友,這種情是斬不斷的,另外這些人犯罪大都是因為仗義,或者被壓迫忍不住出手,而張顯不當用武力震懾震懾住他們,而且還許諾了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為了籠絡住他們為己用,張顯可是投入巨大,不但厚待了他們親人,還讓他們看到了修成正果,堂堂正正安享後半生的希望,所以他們現在的心思就是立功洗白。
即便是戰死了,不但名正言順的成為夏國功勳,而撫恤金也夠親人幾代無憂無慮的生活用度。
這就是舍和得!
張顯現在養的那些大妖和人類大修士,甚至就将跨入大能者行列的人,那可是耗費巨大,大的難以承受,這就是舍。
為此張顯不惜以身犯險四處探險尋寶填補,不然他豈能維持下去。
至于得,現在還收效甚微,不過張顯還不希望馬上就能得到回報,因為還不到時機。
嶽山乾接的命令,不要追擊殘餘,但是也不要馬上撤回來,因為還不到時間,他們的殺人的速度有些快了。
就在獵狼軍和黑旗軍配合大展神威時,殺手出現了,他們并不是真的出手刺殺目标人,而是為了牽扯住目标人的侍衛們。
為他們的頭領制造機會。
但是他們太弱了,七位殺手,還是在佐煊一再強調不要太快做掉他們的情況下,卻也沒能堅持一刻鐘。
一刻鐘對于還算是老牌殺手的皿蠍子夠用了。
他還真是個行家,沒有被那輛沒人保護的辇車迷惑,而是直接潛進了四國國主所在的那輛車。
他能見到張顯四位諸侯王,是他的幸運,因為他是被特意放進去的,他進去後,發現張顯背對着他,這讓他覺得幸運之神偏袒了他,但是他還沒出手,就覺得眼前一花,人就被莫名其妙的動不了了。
“不過一個神師初階,舞陽候也太瞧不起我了,凼叔交給你了。”
張顯很不爽的走回自己的座位。
車裡的人除了凼叔,還沒人看清張顯怎麼制服那位殺手的,就連那位被點了穴的皿蠍子也是滿眼的茫然之色。
“嘎嘎,放心,我絕不會讓他變成傻子。”
凼叔怪笑着用鎮魂尺敲打着手掌來到皿蠍子面前。
“陛下,張革他們出現了。”
羅松這時抹着臉上的汗水趕過來彙報。
張顯臉色略沉了沉,點點頭。
“辛苦了,我知道了。”
張顯前後反應差别之大,讓羅松摸不清他的心思,心裡忐忑。
“去跟張賢說一聲,他該知道怎麼處理的。”
張顯忽然感覺很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