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肖景的調侃,張顯隻是微微一笑。
“呵呵,有他們老淚長流的時候。”
徐藩和肖景聽話音,不由心一跳。
“莫非夏國還要主動攻擊秦國不成?”
真如此可不好,兩人想起來夏國曾要求水路航行自由,這讓他們聯想到,可能張顯這是預留的手段。
張顯可沒想那麼多,他隻是随口說說而亦。
可他這本沒有什麼含義的話,卻讓肖景想了很多,比如說肖楚龍極力勸他不要卞陽城一事。
夏國要想進攻夏國,須得路過武威國境内,武威國有可能不同意夏國借道,那麼夏軍就得走水路繞道到谌江,走原尚城國地盤,那裡雖然被幾國給瓜分了,但是卻不被人承認是他們的地盤,夏軍要走那裡,他們也沒辦法。
氣氛忽然變得沉悶。
肖景心裡已有了計較。
随後他就暗中派人聯絡巴陵國,打算把卞陽城賣給巴陵國。
徐藩心有些沉重,他現在真的不想在打仗了,他算是這次戰争中損失最慘的一個,主戰場都是在他的國境内,而他的實力又是最弱,若不是夏國全力支持,他們怕是要滅國了。
他現在亟待穩定發展,恢複國力。
隻有趙文不言不語,他不操心其他,即便有戰争,涉及到他的南蠻國,那也是在最後。
“我怎麼不見朱偉呢?”
張顯忽然對朱偉起了興趣。
“那個沒出息的東西,他不敢見你,躲到侍衛隊中去了。”
“這小子,我也吃不了他,怕什麼。”
秦國官員雖然對四國非常仇恨,特别是夏國,但是還是沒失了禮數,侍候得很周到,并禮送出阚城地界,有下一座城官員接手護送。
就這樣,數天後,四國主已經深入秦國境内。
“前面是石盤嶺,諸位要小心了。”
帶路的将軍指着前面的群山對佐煊提醒道。
“哦,這裡什麼情況?”
見那位秦将凝重的臉色,佐煊詫異的問道。
“石盤嶺方圓一千多裡,有陽河從山中穿過。
這裡聚集着一夥由妖、魔、人混雜的悍匪,經常出山搶劫周邊的城鎮,我們曾派大軍進山圍剿,不想這火悍匪非常兇悍。
半個月前,李将軍帶三萬人進山,結果大敗虧輸,幾乎全軍覆沒,隻出來不到三千人殘軍,李将軍陣亡,我們已經上報,現在還沒得到回複。”
這位秦将面色難看的介紹道。
在本國境内有一股悍匪,三萬大軍圍剿差點沒被人殺絕,說出了實在是難堪,可是不說,萬一四國國主進了山出了事,他會被誅九族的。
“就不能繞路而行?”
武威國的侍衛都統皺皺眉問道。
他可不想冒險,因為他知道自家事,他們的這三千人,雖然是武威國的精英了,但是戰力并不高,這是因為抗秦中,他們的精銳兵馬損失太多了。
佐煊看了眼縱掖國帶隊将軍肖輝和南蠻國帶隊将軍趙峰。
“你們什麼意見?”
兩人還沒回話,秦将苦笑道;
“現在是冬末春起交彙時期,這裡還是很冷的,沒有化凍迹象。
陽河今冬雖然沒有完全封凍,可也接近兩岸的數丈河面有冰層,但不厚,人馬上去會塌陷。
再者;今年秋季雨水大,河水流量很大,水流湍急,沒法架浮橋。
陽河下遊千裡外有座橋,上遊也有座橋,在大約有六七百裡的山中,要走這兩條路都得轉回去,向東,或者向西去另外兩城,可不管走哪條路,都得耽誤差不多二十天。
原本計劃中我們就走中路,這條路不但好走而且近,山中那座石橋還非常堅固,誰會想到一個月前這裡會出現一股山匪。”
原來秦國早已經安排好各國國王進京路線,這些路線即安全又近,不用大曲大繞,護送的地方郡兵也都安排好的。
其他條路線這位秦将不知道出沒出意外,他負責的這一段路卻出現了變數,讓他非常苦惱。
按着事先安排,他隻護送到山中那座石橋,就由對面的那位李将軍接手了,也可能那位李将軍有些自負,沒有通知他就直接采取了行動,結果下場極慘。
本來他接到李将軍慘敗的消息後,已經向上面彙報了,而且也向後面的城主發了消息,商議是不是改道而行,可是兩面都沒給他回信,而且還把人直接給送了過來。
他想改道,需得上司同意,後面的城主配合,這就得需要時間,即便上司同意了,還得轉回去五百多裡,再決定走哪條路。
這一耽誤,最少得二十多天。
可這樣一來時間上就有些不夠用了,如果四國國主不能按時到達建邺城,那麼追究下來,誰那裡出了問題,就追究誰的責任,懲罰絕對輕不了。
沒辦法他硬着頭皮走下來,他帶了四萬郡兵,打算拼了命也要将四位國主送到山中的那座石橋,他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剩下的就是下一站接任李将軍的一位王姓将軍的事了。
“佐将軍,你的意見是?”
縱掖國的肖輝有把球提回給佐煊。
佐煊咧咧嘴,這幫家夥太狡猾了,不但搭伴而行借助他們的力量,還不想擔風險。
“繞路是不行了,就走這裡。”
佐煊一揮手,他做了決定,肖輝、趙峰和武威國的徐蘇愣了愣,按常理,這麼重要的事情,的需要請示國王,再做定奪,可夏國的這位佐将軍就這麼決定了。
其實張顯才不願意多操這份心,一路上安全問題都交給佐煊和張賢兩人自行決策。
既然佐煊要走,那就走吧。
這是條官道,秦國官道可以說是忢月大陸上最寬敞的大路,每五百裡就有一個驿站,非常正規,給路人很多便利。
而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給部隊調動造成了恒大便利。
就像現在,秦國的四萬郡兵分兩隊将四國國主的車隊夾在中間,卻一點也不顯得擁擠,就算對面來了車輛,一樣能錯開。
黑旗軍兩千人和武威國的侍衛隊兩千人走在前面,縱掖國兩千和南蠻國的一千侍衛隊押後護衛,剩下的貼身保護各國的車隊。
浩浩蕩蕩,旌旗招展,一行将近六萬人走進石盤嶺。
石盤嶺山勢并不險峻,隻是樹木茂密,面積大,橫穿石盤嶺直線距離怕是也得有五百裡,因為是山區,道路肯定不是筆直的,彎彎曲曲避免不了。
進了山,路還是那麼寬敞,但是就沒有山外那麼平坦了。
因為去年秋天雨水大,山路被雨水沖的溝溝塹塹,特别是馬車,不但颠簸,還經常被卡在溝塹中。
因此行進的速度并不快,辰時進山,午時太陽當頭時,才走了一百多裡(當兵的,雖然是郡兵,也都是有修為的,最低的是甲兵(氣感,初修武技)、忢月大陸修為境界是;武卒(從軍是盔甲武将)、武師(從軍為戰将)、玄師(赤、橙、青三色錦袍;袍長齊膝,高、中、初三介,從軍就是将軍級别)、聖師、神師、傳奇、飛升(假想)。),這還是秦軍對這裡比較熟悉,素質也不錯,若是普通百姓怕是五十裡也走不到。
“傳令原地休息半個時辰。”
走在前面的佐煊和張賢相互交流了一下,佐煊揮手下令停止前進原地休息,人馬進食。
“嶽山乾怎麼還沒回來?”
佐煊拿出幹糧遞給張賢一塊,久不見帶人先行探路的嶽山乾回來,面帶憂色。
“不會出問題的,我那老叔和張惠他們先行進山了,如所料不差,他們有可能相遇在一起。”
張賢倒很淡定。
因為他心中有數,張晖宗和張惠帶着三十幾位高手走在前面,有異常情況他們會派人來彙報的。
“這樣吧,把阚将軍調過來,陛下那裡有凼叔和張保他們,另外還有瑞爺、怪爺和仝伯他們,可保萬無一失,估計今晚不會太平,有阚将軍在,能加一層勝算。”
阚虎猛如虎,關鍵地方有他,絕對是一虎當關,萬馬難開。
佐煊是主管全局,不會輕易出手,嶽山乾被臨時派出去當斥候隊長,開路先鋒,萬一有事能不能趕回來還不一定,那麼黑旗軍就缺一位帶頭沖鋒的猛将軍。
原來安排阚虎帶一千黑旗軍貼身護衛陛下,張賢現在現在覺得沒大必要。
張顯自己本身戰力就非凡,還有三位始終沒露面的張家三位老人,以及隐在暗處的張橫護駕,不出現數位大修士偷襲,基本上沒什麼安全問題。
至于其他三國的國王,如果機靈的話,關鍵時刻躲到張顯馬車中,保衛力量集中,出事的幾率就更低了。
半個時辰後,繼續前進,一直到太陽落山,都沒發生什麼事,離着石橋還不到百裡了,可前面卻出現了一處險地;飲馬溝。
據秦将說,這地方經常出現妖獸甚至大妖,還有一些魔物。
飲馬溝形同一處山谷,官道從中穿過,大概有三十幾裡路,官道兩側有水塘,來往于此的商隊,會在這裡歇息飲馬,因此稱為飲馬溝。
“佐将軍,我們最好在這裡休息一夜,明天稍晚些,陽氣正旺時在穿過飲馬溝,這樣比較安全些。”
秦将同佐煊商議道。
“行,那就原地安營,伐樹做栅欄,做好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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