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朝陽見監軍史還是那般阻攔他的行動,也沒說什麼,站起身來轉身走了。
統領走了,一衆人傻眼了。
雖然衆将對監軍史恨意滔天,可是真的不敢惹他,秦國監軍史權利極大,對統領都有先斬後奏的權利,殺幾個将領更不在話下,于是鬧哄哄的散了。
數月沒有戰事,一種将領骨頭都呆滞了,也沒心思去訓練手下兵将,回去喝酒睡大覺去了。
将領不理事,下邊就亂套了,那些監軍史部屬想要嚴肅軍紀,可畢竟人少,而且還真的不敢把這些殺人不眨眼的軍人惹急了,不然背後下黑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主将放縱,軍隊也就不像軍隊了,亂成一鍋粥。
監軍史後脊梁發冷,知道再這樣下去,這支颍川軍就徹底完蛋了。
有些事曆朝陽可能不知道,但作為内廷高官的他是知道些内幕的,他制約曆朝陽是聖上暗中吩咐的,就是打算削弱曆朝陽兵權,分化一部分颍川軍,然後再派一位統領,這樣曆朝陽級别還在那,但掌握的兵馬就縮水了一半。
另外,聖上密旨:等分化了颍川軍,一部入蜀,一部南下徹底吞并巴陵國甚至奪取武陵郡,這一路最為關鍵,因為……
入蜀當然是派曆朝陽,南下肯定是那位新來的統領的,那是看上去很輕松能拿到的功績。
監軍史見現在的局勢有點一發不可收拾,而新來統領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他也沒接到對曆朝陽鎮壓的密旨。
他思量良久,隻好歎息一聲,出門去拜見兵部派來的軍師。
這段時間他也看出來軍師在故意疏遠他。
實際上他也知道在秦國,不論什麼地方,他們這些内廷狗,都招人待見。
特别是軍中,很多同行被人黑掉了,死了連個屍首都找不到。
他們就是那種風箱裡的老鼠。
向他在這中外姓人統領的軍隊裡還好些,畢竟這些人不敢做的過分,可在秦家那些侯爺或者秦家寵臣手下做事,那才叫個提心吊膽,說不定啥時候腦袋掉了還沒處訴冤去。
可是不履行自己的職責,上司可也不會讓他好過。
曆朝陽孤單單的坐在自己軍帳内,這段時間他連自己那些得意屬将都見不到,他被監軍史派人嚴密監視着。
護衛給他斟滿了茶,站在一邊運氣。
“哈哈,你這是生哪門子氣呀?”
曆朝陽端起茶碗吹了吹笑了一下問道。
見護衛要說什麼,于是擺了擺手。
“做好自己的事,不要亂說話。”
到了下午,忽然監軍史和軍師聯袂而至。
曆朝陽似乎不覺意外。
“将軍是要西出南進嗎?”
軍師首先開口。
“這隻是我的想法,可呵呵……”
曆朝陽聳聳肩幹笑兩聲沒說下去。
“我們覺得将軍的想法可行。”
“不是你我說的算。”
曆朝陽嘲諷語氣很明顯。
“這事我表示支持,兵部那邊我來說明一下。”
監軍史接話道。
“哦,可是敗了如何說?”
曆朝陽頭一次未動先言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