凼叔把程冬榭送回城主府,缪百川一見昏迷着的程冬榭,有些疑惑的看向凼叔。
“他行刺陛下未果,被陛下擒拿,讓我送回來交給你處理。”
凼叔‘咚’的一聲将程冬榭扔到缪百川腳下,這一摔,讓他有了蘇醒迹象。
“啊??!!”
缪百川一聽大驚失色,他不懷疑凼叔的話,凼叔也從來不打诳語。
“壞了,侍衛隊要出事。”
但缪百川很快鎮定下來,并露出凝重之色,凼叔不管這些,扔下程冬榭就走了,他去追趕準備去南城的張顯。
這段時間缪百川是代管三千侍衛,程冬榭的舉動,說明侍衛隊内部出現了大問題,這可是要命的事。
缪百川覺得自己很失職。
其實這事也怨不得缪百川,侍衛隊是元初組建的,是經過他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雖然出現了一位叛逆,可這種事也不算是出奇。
缪百川做事是認真的,他把程冬榭弄醒。
“你父親是我黑甲鐵騎中一員戰将,所以我也不想對你使用酷刑,你對我說說為什麼那麼做?”
缪百川忍住怒氣,壓制住殺人的沖動,語氣平緩的問道。
“我隻是報殺父之仇。”
程冬榭知道自己失手了,死亡不可避免,倒也很坦率的說出自己行刺張顯的理由。
缪百川皺皺眉,程冬榭這個理由看起來很充分,但是缪百川卻覺得并非這麼簡單。
“如果你不想死得很凄慘,不想連累你的家人,那就好好交代吧。”
缪百川盯着他的雙眸輕聲慢語道。
程冬榭不敢去看缪百川的雙眼,眼神躲閃。
“你的妹妹程嬌十四歲了吧?”
缪百川忽然問出一個不相幹的問題,可是就這不相幹的問題讓程冬榭忽然暴躁起來。
“啊!你殺了我吧,不要牽扯她,她是無辜的,嗚、、她是無辜的,她還小、、、”
程冬榭先是激動異常,可是他已經被張顯封住了穴道,修為之力一點也施展不出來,掙紮了一下,忽然抱着缪百川腿嗚咽起來。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那樣也許能保住嬌嬌的性命。”
缪百川淡淡的道。
缪百川算是對上京城那些世家最為了解的人,他不相信程冬榭隻是為了父親身死而沖動的人,再說了,他的父親并非死在張顯手中。
其實缪百川并不知道,黑甲鐵騎的人,絕大多數人是死在張顯的陰謀算計之下,隻是這事怕是永遠是個秘密,隻要張顯不親自說出來的話。
至于程冬榭的父親死在誰手中,怕是誰也說不清,那場慘烈之戰,絕多數黑甲鐵騎的人都戰死了。
程冬榭所說的報父仇刺殺張顯,其實就是個托詞,表面上看他父親的死跟張顯沒有關系,應該去找連武才對。
程冬榭或許不畏死,但是缪百川卻點中了他的死穴,那就是他父親死後和她相依為命,他最為痛惜的妹妹程嬌。
“唉!”
最後程冬榭哀歎一聲,臉色蒼白,心内灰暗,可是想起嬌柔的小妹,卻又心如刀絞。
“即便我什麼都說了,可是你們也保不住嬌嬌的。”
程冬榭癱倒在地上絕望道。
“嬌嬌怎麼了?”
“她已經被當成人質看押起來了。”
“哦,那你說說怎麼回事,老夫或許有辦法解救她。”
聽缪百川這麼一說,程冬榭眼睛一亮,他知道缪百川的能力,他現在是陛下寵臣,他說有辦法解救嬌嬌,或許真的有希望。
說起來這事還是上京城之亂的餘波。
以莊家逃出上京城的一部分人,聯合金家遁入深山的一股勢力,還有錢家、方家一部分人,組成了一個‘宇軒教’,他們的教義就是鏟除夏朝,光複大楚,教主要不是程冬榭說出來,缪百川還真不知道竟然是宋家一位老祖;宋濂。
而宋濂帶走的一部分宋家人卻隐藏很深,‘宇軒教’實際上就是宋濂掌控的,隻是他們不出頭,隐在幕後,明面上主持‘宇軒教’的是莊家的莊楛。
程冬榭是被逼加入‘宇軒教’的,她的妹妹被莊楛以備選聖女名義帶走,他不得已才加入‘宇軒教’。
“誰指使你刺殺陛下的?”
“方林。”
“哦?”
缪百川皺起眉頭由,方林是缪家的女婿:“他怎麼也加入了‘宇軒教’?”
方林在缪家作保下,沒有受的打擊,缪百川出來前,他并沒有離開上京城。
“他還在城中嗎?”
“這我不知道,我并沒有見到他,是他派人送來了教主手令。”
事已至此,程冬榭為了能解救出妹妹,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缪百川按着程冬榭給的名單,暗令虎兒營按名單抓人。
不到一千的虎兒營,不因為白靈兒不在而失去指揮,軍師黃娟掌控者,這位女智者非常了得,她接到缪百川命令,拿着名單,帶人來到侍衛營,不由分說,五女一組,将該抓的人圍住,若遇反抗,直接再暈帶走。
另兩位副統領連屁都不敢放,虎兒營是白王妃的私人武裝,暴力的白王妃極為護短,誰敢惹他的人。
侍衛營統領來找缪百川交涉,直接被缪百川一掌重創,然後令人押走待審。
令缪百川後怕的是,侍衛頭領也竟然是‘宇軒教’的人,看來,‘宇軒教’滲透的很厲害。
這次行動抓了五百多人,可謂觸目驚心。
黃娟直接接管了侍衛營,他們被集中在城主府前院,等待缪百川審查重組。
兩千多大男人被不到一千的女娃娃,張弓待箭看押着,很多人非常氣悶,可是也沒辦法,雖讓侍衛營出了叛逆,竟然刺殺陛下,不把他們全殺了,已經很仁慈了。
張顯來到南城,張橫閃現彙報。
“有六位修為略高的人,百十人武師修為的人,他們就潛在城門右側第三間民房中。”
按着張橫的心思,他出手霎間給滅了省事,可是張顯卻不同意。
“留着他們還有用。”
張橫撇了撇嘴,不過主人說了,他不會違駁,轉身走了。
張顯的意圖是把這些人放走,因為他在裡面安插了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