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軍備戰,順儀城的人緊張而有序的忙碌着。
張宇雖然有了不菲軍費,可是要達到張顯的要求也非是易事。
張宇、馬瑞國和徐先生分别負責造船、募兵、打造兵器。
好在順儀城張家各種作坊齊全,但是各兵種一擁而來也讓各種作坊的管事頭痛不亦,雖然有錢可賺但是材料短缺,所以各兵種之間為了争先,甚至都出現了争鬥現象,辎重營和各作坊成了最熱鬧的地方,把張喬和作坊總管事绫羅忙的蒙頭轉向。
廖維凱更絕,向張宇借船借人,逆水而上,五天後帶回來五六千匹戰馬,駭的張宇差點失腳掉江裡,以為他打劫了武威國的騎兵營。
不過張宇從他派出的水手嘴裡得知,廖維凱和打劫武威國的騎兵營差不多,這家火用金币把那個肥豬一樣的騎兵都統砸暈了,把剛剛在遊牧藩國買來的戰馬轉手賣給了廖維凱,價錢倒比直接從藩國買還低,因為廖維凱買馬的錢被那家夥給私吞了,當然廖維凱也可能用了不光明的手段威脅了人家。
廖維凱又多了五六千匹戰馬,離張顯規定的目标差不多了(因為原有的戰馬有淘汰的),不過廖維凱也知道,張顯規定是給他壓力,真擁有一萬配雙馬的鐵騎,那可了不得了,卻超過了南北蘇裡國的騎兵實力了,縱觀大秦帝國也不過兩萬騎,但是一個合格的騎兵不是那麼好訓練成的,何況一萬個,難啊!但是騎兵的彪悍令人仰慕,在戰争中起到的決勝作用更不能小視,組建一個強大的騎兵師是張顯的心願,也是廖維凱的心願,所以廖維凱才意氣風發迎難而上。
廖維凱弄來戰馬了,這下讓張宇和劉庸眼紅不已,兩人奮起直追,劉庸派出得力幹将四處募兵,催造兵器,張宇天天泡在造船廠,又派出馬瑞國和徐先生到鄱陽湖,胡蘿蔔加大棒連打帶拉那些水寇入夥,一時間路上水上匪寇雞飛狗跳,大受無妄之災。
順儀城的大舉擴軍行動,自然瞞不過南北蘇裡國,連武威國和黎國也緊張起來,不知道張顯什麼意圖。
蘇裡國派來試探的使節,被張宇直接毫不客氣的趕了回去。
南蘇裡國的密探出沒在順儀城,張顯吩咐不用理他,沒有國王的默許,張顯哪敢這麼大張旗鼓的擴軍。
至于黎國密探,見一個殺一個,這讓黎筍更加提心吊膽,他就怕張顯擴軍是為報複他,他現在内憂外患經不起折騰。
武威國因為廖維凱強買馬的事,派人來交涉,張顯隻是派人打發走了事,張顯的意思;你能奈我何。
隻是這段時間順儀城出現了一些神秘高手,這讓張顯不由不警覺起來,這些人倒也沒太過分,張顯讓羅烨派人暗中監視,并調查他們的來曆。最好不要同他們發生沖突,因為沒必要。
順儀城沒有因為有陰影出現而受到幹預,擴軍行動一樣的火熱。
廖維凱有了戰馬卻沒有足夠的人員,腦瓜一轉,拉上張老怪這尊大佛,狐假虎威的到步卒營挖人,把劉庸氣的七佛出竅八佛升天,拔劍要和廖維凱決鬥,如果不是張老怪壓服的話,兩人有翻臉的迹象。
得了便宜賣乖的廖維凱,器宇軒昂的帶着五六千精英揚長而去,劉庸卻是臉色鐵青,張老怪苦笑搖頭,劉庸忙乎一陣給廖維凱做了嫁衣,步卒營這回全剩下新兵蛋子了,劉庸當然難咽下這口氣,帶人到兵器作坊把給騎兵配額的五千張弓弩劫走。
張顯聽到這些彙報苦笑不已,讓張老怪和張革注意别鬧出禍事來,裝作不知不理不問。
幾天後,馬步騎初具規模,劉庸的步卒營實力嬴弱,讓他對廖維凱一直沒有好臉色,但是廖維凱也不樂觀,鐵騎營雖然有了一萬多配雙馬的騎兵,能出戰的也不過兩千多人,就在大家緊張練兵時,巴蘇城終于傳來消息,趙氏父子以圍城數日,緊接着幾位渾身皿迹,傷勢嚴重搖搖欲墜的王宮侍衛來的張顯的城主府。
張顯安排人将他們帶去休息治療,看着谕旨和神威将軍印玺,有些哭笑不得,在巴蘇城時他和蘇沓密談達成協議,可蘇沓也沒吐口給他個官職,趙氏父子反叛圍城,國都危在旦夕,蘇沓這會很大方的給了他統領三城兵馬的神威将軍的要職,董一刀卻成了低他一等副将,蘇沓還真瞧得起他,也不怕董一刀有怨氣。
“凼叔,擊鼓......。”
“偌!”
擊鼓升帳,衆位将領謀士早已知道叛軍圍了南蘇裡國國都的事,至于熱衷去解圍他們到沒有,但是知道自家公子意圖後,到很踴躍獻策。
張老怪自然成了神威軍的總監軍,而且兼任後勤總管,他這個監軍身份尊貴,冷着臉強調了神威軍的軍規等事宜,有他這尊大佛威壓,沒人敢挑釁,他就是位唱黑臉的,為張顯掃清一切障礙。
定下勤王作戰計劃,張顯派快馬通知三城城主;在忢月大陸曆三七九年七月中,也就是明日起三天後酉時末,在都靈河南岸鲓山鎮外彙集,各城除留一千守備軍,盡起勤王,如有違者按律斬無赦并誅三族。
張顯知道蘇沓肯定已派人通知三位城主,但是也知道這些個城主不會樂意聽命于他,張顯心中冷笑,還真的希望他們不聽話,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剝奪他們的兵權,還真盼着他們認真配合。
所以張顯把本來預定的五天改為三天,順儀城所處的道安城城主盧月是董一刀的門生,張顯同董一刀道别時,董一刀讓他給盧月捎去一封私信,張顯回到順儀城第二天,盧月就來到順儀城拜會張顯,兩人至于談些什麼就不被外人所知,但是神威軍整軍出城,盧月就帶五萬兵馬和張顯合兵一處,可見董一刀那一封信起了絕對作用,可是東部的惠綜城和西部的延河城怕是會有波折。
惠綜城就是張顯救公主時那個丹蘇城相臨,城主叫陳立,丹蘇城城主韓遂的内弟,韓遂是公主蘇珊的娘舅。
陳立;張顯掌握的資料知道這個人很跋扈,有國舅韓遂這個姐夫撐腰,本沒什麼能力的他掌管一城,就驕橫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惠綜城離鲓山鎮最遠,張顯給他三天時間如果不是雷厲風行作風,他們肯定不能按時到達,張顯給他下的套,如果他聰明,張顯還真的對他沒辦法,反之,嘿嘿...張顯可是很腹黑的。
延河城城主是太尉蘇凱一系的孫仲,此人是個書生,略有謀略,不過他手下有位謀士很厲害;建邺人陳公威,是個名士,在大秦國不得坻,流落到南蘇裡國屈居在孫仲帳下混生活,但不得孫仲重用,羅烨知道後将他納入麾下。
這個孫仲雖然心思缜密,有些頭腦,但是他的靠山是太尉,張顯軍階再高也得聽他的,相信他也不會拿張顯的命令當回事。
張顯要的就是這個結果,雖然他們對張顯不屑,但是平叛救援都城勤王的命令可是不敢違背。
張顯命令酉時末到達指定地點彙合,他們不得不聽,但是必定會給張顯一個下馬威,那就是不會按時到達,看你張顯能把我們怎麼樣!
三天後午時,張顯和盧月的人馬就到了鲓山鎮外的小山下,盧月五萬人馬中有八百騎兵,張顯的順儀城神威軍這次隻出來兩萬步卒,五千騎兵,合計七萬五千人馬,七萬多人馬聚到一起那可真是鋪天蓋地,聯營紮了幾十裡。
在中軍大帳張顯盧月等人分主次落座,因為天氣炎熱,中軍大帳四面是敞開的,以便通風。
“盧大人,你也知道,我們看似人馬衆多,可是戰鬥力卻不如邊軍兩層,我的神威軍大都是新軍,自然嬴弱,而各地方小城兵馬,按制平時都在屯田,缺乏訓練,雖然我們兩軍合在一起有七萬多人,可是和趙氏父子的邊軍相比,邊軍一萬人就能把我們擊潰。”
張顯這話不是無的放矢,而是事實。
“張将軍之論也是盧某所憂,邊軍機制健全,都是經年厮殺彪悍無懼生死之人,呵呵..這些個屯田之軍,很多人怕是連皿腥都沒聞過,怎比那些虎狼之師,不一擊即潰那就萬幸了。”盧月搖頭苦笑道。
“三城聚集起來也不過十五萬人,軍士素質不論,就是指揮起來都是難以統一,這次勤王前景不樂觀啊。”張顯苦澀道。
“恩,各行其令,縱有百萬之師也是烏合之衆,盧某自知自己能力,願将道安城五萬将士交與将軍統一指揮,盧某隻做将軍一将爾。”盧月主動交出兵權,張顯欣慰,起身向盧月深施一禮,盧月慌忙起身回禮。
“本将軍真心感謝盧城主大義,也定不負大人所望,将來順儀城也全依托大人照料一二。”
“将軍折殺盧某了,将軍隻管放心,隻要盧某一口氣在,定保順儀城寸草不失。”
兩人早有密議,這個過程就是把事情搬到明面上,一是讓張顯的人知道盧月已是自己人了,二來也是告訴盧月手下的将領,道安城兵馬以後就歸張顯指揮了,你們誰不服趕緊提出來。
道安城三十幾位将領,絕大部分是盧月心腹,自然信得過盧月,剩下的人相互看了一眼,雖然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可也知道他們這些小蝦米翻不起大浪,所以略一猶豫便緊随衆人轟然起身:“我等謹遵将軍令行。誓死效忠國王陛下。”
道安城的事情順利解決,張顯松了一口氣,這時劉栢來報;都靈侯揚武将軍董侯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