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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章 戰鬥準備

超凡貴族 長戟大兜2 6394 2024-01-31 00:59

  卡裡古拉拿着一根藍幽幽的精鐵長矛,走在蜥蜴大沼澤深水湖泊的冰面上。他選了一塊地方,自顧自地點點頭,臉臉露出憨憨的笑容,用鋒利的矛尖在堅硬的冰層上連續戳幾下,留下的小孔正好可以連成一個直徑1.5米的圓圈。

  然後,這個身材魁梧的巨漢一腳跺在圓圈的中心,噗嗤一聲,冰冷的湖水受到斷裂冰塊的擠壓,從縫隙中噴灑而出。阿卡的身手出奇的靈巧,跺開冰面的瞬間便滑到了旁邊,非但沒有被噴湧的湖水淋濕靴子,還巧妙施力,将斷裂的圓形冰塊踩得翻轉過來。

  隻見他頭也不回地把長矛向後一探,翻轉的冰塊正好撞上矛尖。足足半米厚,圓桌大小的冰塊就這樣被阿卡輕輕松松地從湖水裡挑了上來,滴溜溜地滾向别處,淡藍的湖冰上則留下一口圓形深井。

  這時,布蘭登和克勞斯帶着幾名輕甲衛士才從後面趕到現場。克勞斯指揮輕甲衛士把用幹蘆葦編織的兜袋鋪在冰面上,又将伊莫森巫師特制的餌料倒入冰井,再使用長柄漁網兜伸進湖水裡不停地攪拌。

  無所事事的布蘭登拍打卡裡古拉的胳膊,贊歎道:“嘿,阿卡,你剛剛那一下破冰可真漂亮。”

  阿卡性格單純,最喜歡被人誇獎,他挺兇擡頭,得意洋洋地說道:“這些冰窟窿全都是阿卡打開的,阿卡打開了許多很好的冰窟窿,還要打更多更好的冰窟窿。你們捕魚,阿卡去打冰窟窿。”

  他找了個方向,興沖沖地跑走,三米長的精鐵長矛被他的大手握住,顯得喜感十足。

  布蘭登哈哈笑了兩聲,突然又有些失落。作為點燃心靈之火的初階青銅騎士,他完全可以像卡裡古拉那樣打開一個冰窟窿,但阿卡總是能避開薄弱的湖冰層,并在魚群最豐富的地方打井。

  卡裡古拉的破冰效率最高,布蘭登隻能同衛兵一道幹些捕魚的粗活。這讓剛剛成為青銅騎士的他格外沮喪,他是想大展身手來着的,卻找不到合适的機會。

  “我說,布蘭登,别發愣啊,趕緊來抓魚。”克勞斯丢過來一支長柄漁網兜,提醒道:“等餌料的味道散去,這冰窟窿隻能用來釣魚了。”

  巫師制作的餌料發揮了效果,數不清的魚兒遊到井口,它們越聚越多,放眼看去,裡面是向上豎直的魚頭,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的場景都有些瘆人。還有三尺多長的大魚一隻接着一隻地躍出水面,落在冰上使勁蹦跶,魚尾拍打冰面的動靜如同熱鬧的掌聲。

  克勞斯和輕裝衛士沒工夫去撿這些自動送上門的魚,他們輪番揮舞手中的長柄魚網兜,奮力将冰窟窿裡的魚舀上來。

  布蘭登加入捕魚的行列,嘴裡嘟囔道:“湖裡的魚要多少有多少,我們用半天的工夫抓了快有7000磅了。”

  “不夠龍蜥一頓吃的……兇暴戰犬和熊犬也都是大胃王。”克勞斯一邊兜魚,一邊分析道:“我估計要連抓三天的魚,戰獸和心靈戰士的體能才能恢複到巅峰狀态。”

  布蘭登将滿滿一兜魚倒進拖網,停下手,滿懷期待地問道:“你說,我們會不會和附近的蜥蜴人部族戰鬥?”

  克勞斯怔了怔,愕然問道:“你就這麼想和沼澤半龍人打一仗?”

  “嘿嘿,我們晉升騎士以來,隻殺戮過那些膽小孱弱的地精,還沒遇到像樣的對手……你不想試試半龍人的力量嗎?”布蘭登搭着克勞斯肩膀,反問道。

  克勞斯也是個年輕人,被布蘭登說得有點心動,但他想了想,搖頭說道:“主人應該不會和半龍人部族打仗,我想不出這有什麼好處?那些半龍人隻要往水裡一鑽,我們拿它們就沒辦法。如果我們不能徹底瓦解它們的戰鬥力量,它們随時都能偷襲我們羚駝運輸隊,甚至造成家族精銳的戰鬥減員……主人的目标是無盡森林裡的蟻人怪物,我們不應當在這裡折損人手。”

  布蘭登承認克勞斯分析的有道理,他不服氣地說道:“我覺得主人想和半龍人部族打一仗。”

  克勞斯好奇地追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布蘭登隻是随口一說而已,他瞥見拖網裡圓滾滾的紅鲶魚,腦海中靈光一閃,說道:“這個季節,雌魚都有魚卵,像我們這樣大肆捕魚肯定會影響到半龍人部族來年的生計,它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主人是大學者,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情呢?他讓我們抓魚,就做好了同半龍人部族開戰的準備。”

  克勞斯思索片刻,點頭道:“你說得有點道理,不過,半龍人的兇暴化比例是70比1,也就是說,附近的半龍人部族大約9000隻成員,其中至少有1000個兇暴半龍人戰士。”

  布蘭登握住腰間的劍柄,目光沉着地說道:“半龍人部族有些實力,但我們有主人和四位女士,還有伊莫森豢養的兩隻大怪物……半龍人根本招架不住。”

  克勞斯眼神奇怪地看着布蘭登,颔首道:“對啊,兇暴半龍人具有危險直覺,你認為它們還敢跑來送死嗎?”

  布蘭登意氣風發的表情頓時就垮了,支支吾吾地說道:“那也說不準啊,獸人都很蠢的……”

  “那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克勞斯一臉壞笑地說道,“你怕輸就算了。”

  布蘭登心虛嘴硬,“誰怕輸啊?賭什麼?”

  “誰輸了誰就連吃三天的紅鲶魚,不吃别的食物,隻吃紅鲶魚。”

  沼澤紅鲶魚肉質鮮嫩,而且沒有魚刺,可布蘭登這幾天吃紅鲶魚吃的都快吐了,事實上除了阿卡、四位龍女仆和家族的精英衛士,其他人看見紅鲶魚都有點發憷。

  布蘭登皺了皺眉毛,發狠說道:“好,我和你賭了…….”

  兩個人正說着,遠處傳來歡快嘹亮的狗吠,一隻渾身雪白皮毛的熊犬正朝這邊撒腿狂奔。它的個頭比蘭德爾兇暴戰犬還要大出一圈,幾乎和花斑虎不相上下,飽滿的肌肉在閃亮的皮毛下律動,呈現出流暢的美感——那是力量與敏捷的美,也是兇暴犬與普通犬科動物的區别所在。

  吻部外的雪亮獠牙和鮮紅欲滴的眼睛表明,這是一隻深度兇暴化的戰犬,具備難得一見的嗜皿天賦。可它不像蘭德爾兇暴戰獒那樣威嚴,長長的舌頭在嘴巴外面左右甩動的樣子十分搞笑,但又充滿了自信。

  布蘭登和克勞斯認得這隻搞笑又自信的兇暴戰犬,它是蘭德爾家族第一隻兇暴化的熊犬,今年隻有三歲半,由貝爾蒂娜撫養長大的“白面包”。

  貝爾蒂娜和“白面包”的故事為銀月莊園的侍從們所津津樂道。

  幾年前,蘭德爾家族的狩獵總管伊莫森在護衛犬和警戒犬的基礎上培育熊犬,每一窩熊犬幼崽都要經過他的嚴格篩選,不合格的全部淘汰掉,其中就有一隻白色幼犬因為皮毛顯眼,體質孱弱而慘遭遺棄。好在,貝爾蒂娜将那隻可憐有幸運的白色幼犬撿回銀月莊園,當寵物飼養。

  領主飼養戰犬的兇暴化比例一般是200:1,深度兇暴化的戰犬隻能看運氣。伊莫森聲稱熊犬的兇暴化比例為120:1,可大家都當他是吹牛——他先前培育的護衛犬、警戒犬沒有一隻兇暴化。可誰能料到,貝爾帶回來的白色熊犬天天在莊園裡混吃混喝,裝乖賣萌居然就兇暴化了,而且還是深度兇暴化。

  正常來說,普通人根本無法駕馭兇暴戰犬,它們天性兇猛,蔑視弱者,隻對強大的主人俯首帖耳。而銀月莊園的“白面包”對誰都很友好,完全沒有兇暴戰犬的自覺,如果不是其他的熊犬都畏懼它,沒有誰會相信“白面包”是一頭強大的兇暴猛獸。

  “白面包”是貝爾蒂娜的跟屁蟲,貝爾在哪,它就在哪。

  兩個年輕的騎士已經看見藏在“白面包”身後的貝爾蒂娜。她抓着兇暴戰犬的尾巴,腳穿冰刀鞋,讓大狗拖着在冰面上飛快滑動,眨眼的工夫就溜到冰窟窿跟前。

  布蘭登眼疾手快,一把抄住大呼小叫的胖丫頭,優雅地在原地轉了兩圈,化解掉貝爾蒂娜沖刺的強大慣性,把她放在冰上,笑呵呵地問道:“我們的‘小女王’怎麼能丢下護衛,偷偷逃跑?”

  貝爾在銀月莊園的綽号就是“小女王”,她統治着莊園所有的廚房、餐廳、食物儲藏間,以及果園等一切能找到食物的地方。“白面包”是她的走狗,阿卡是她的宮相,那些未成年的小侍從都是她最忠實的擁護者,當然還包括莊園之外的孩子們。

  布蘭登和克勞斯沒有例外地效忠過“小女王”貝爾蒂娜,并從她那裡獲得許多額外的零食獎賞。

  狩獵總管伊莫森的巫師身份曝光後,布蘭登和克勞斯直到現在都有些排斥他,但他們對小巫師貝爾蒂娜怎麼也讨厭不起來。如果說旅途中有什麼事情可以消除他們的壓力,那就是和貝爾在一起玩鬧了。

  貝爾穿着冰刀鞋,個頭憑空高了不少,她擡手比劃了下曾經的兩個玩伴,又趕緊把小手背到身後,若無其事地繞着他們溜了兩圈,回頭看了一眼後面,得意地說道:“主人給貝爾的護衛都是笨蛋,和我比賽溜冰怎麼能赢我?”

  幾名心靈戰士正全速跑過來,克勞斯看了眼四處亂嗅的“白面包”,心想:他們跑不過兇暴戰犬才是真的。

  “怎麼全是紅鲶魚?有沒有好吃的白腹鳍魚?”貝爾探頭看了眼冰窟窿,沮喪地說道。

  “有幾條……呃,現在沒了。”

  貝爾聞聲回頭,看見自己養的大狗從拖網裡挑出一隻肥美的白腹鳍魚,頓時大叫:“白面包!你這個貪吃鬼,那是我的魚……哦,算了,全是你的口水,你惡心死了。”

  “白面包”朝着貝爾猛搖尾巴,一低頭就把剛吐出來的魚又整個吞進了肚子。

  克勞斯說道:“這個冰窟窿的魚沒剩多少了,我們準備先把這些魚拖回去,再去阿卡打開的另一個冰窟窿。”

  冰井裡的紅鲶魚經過輕裝衛士的連番捕撈,數量變得稀疏,可以看見黑沉沉的湖水,貝爾跪坐下來,用懷念地語氣說道:“我最喜歡吃的那種長牙齒的大魚……它的魚卵有蜥蜴蛋那麼大,特别美味。”

  “長牙齒的大魚?你是說利齒虎魚嗎……那可是頂級食材。”布蘭登笑道。

  “……還是頂級的掠食猛獸。”克勞斯一邊整理拖網,一邊沒好氣地招呼道:“快過來搭把手,站在那裡偷懶可不是騎士的美德。”

  布蘭登搖了搖頭,跑過去收魚,“白面包”也幫着他們把散落在冰面上的魚叼進拖網。貝爾蒂娜人矮力弱,搬了兩條活魚居然摔了三個跟頭,她幹脆在圍着冰窟窿溜起了冰,嚷嚷道:“紅鲶魚不好吃,貝爾想吃長牙齒的大魚。”

  突然,“白面包”丢下一隻活蹦亂跳的紅鲶魚,耷拉的耳朵豎了起來,一下子蹿了過去,叼住貝爾蒂娜的毛皮大衣,從冰窟窿上方一躍十多米遠。

  布蘭登感受到冰層在微微震動,大喝道:“貝爾,小心!”

  “轟”的一聲,巨大的黑影從冰窟窿的位置掙脫出來,半米厚的冰層四散崩裂,隔着漫天水花,布蘭登看到一隻足足5米多長的利齒虎魚躍出湖面,剃刀般鋒利的利齒閃閃發光,朝着“白面包”和貝爾蒂娜位置落了下去。

  布蘭登大吼一聲,用精金和瑟銀打造的鋒利長劍脫鞘而出,拉出一道犀利的銀灰色弧光怒斬半空中的利齒虎魚。

  有人比他更快。

  靛藍的流光從布蘭登身旁閃過,筆直穿行十多米,精準地刺進利齒虎魚的眼睛。

  是克勞斯持矛突刺,最常見、最簡單的突刺戰技在他的手裡威力十足,猶如霹靂橫飛,勢不可擋,精鐵長矛顫動嗡嗡發出蜂鳴般的聲音,攪爛了利齒虎魚的腦漿,将其釘死在冰面上。

  布蘭登讪讪地還劍入鞘,朝站在魚身上的克勞斯豎起了大拇指,贊歎道:“資深騎士果然不一樣,我必須稱贊你的這一擊……漂亮極了。”

  克勞斯看了看騎在狗背上正往回跑的貝爾蒂娜,矜持笑道:“利齒虎魚号稱深水湖的霸主,上了岸也隻是高級食材……它傷不到貝爾和‘白面包’,我是怕你把它的肚子斬開,讓魚卵流出來。”

  布蘭登咂了咂嘴,聲音極低地咕哝道:“我都想服用黃金藥劑,共鳴24個元素位,晉升資深騎士了。”

  **********************

  克勞斯和布蘭登捕獲一條利齒虎魚的消息在營地裡引起不小的轟動,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人人期待。畢竟,隊伍裡真正的人類就那麼幾個。

  其實,大家沒吃多少紅鲶魚,就是抓的太多,一堆堆地放在冰上任由煉金龍蜥、戰獒、熊犬,還有伊莫森的異化老鼠、異化猿在那大口吞食,看着就敗胃口。

  煉金民兵沒什麼講究,把紅鲶魚洗幹淨,煮一煮就吃了。其他人就算沒有貴族身份,也是可以講一講體面的。既然遠征軍攜帶的補給充足,他們不至于同戰獸搶同一種食物。

  利齒虎魚肉質粗糙,腥味很重,論口感還不如紅鲶魚。不過,利齒虎魚是少數連普通人都能咬得動的兇暴動物,不僅魚肉營養豐富,魚卵還是水元素親和的超凡食材。

  烹饪利齒虎魚非常考驗廚師的水平,卡裡古拉的廚藝當世無雙。掌握心靈之觸的強者渺渺無幾,用心靈之觸專心烹饪食物的人就他一個。

  欣賞卡裡古拉的烹饪表演都是一種享受,這裡有頂級的食材、頂級的廚藝高手,大家當然不能錯過一頓利齒虎魚大餐。

  阿卡也是第一次烹饪利齒虎魚,他把這次烹饪當成對廚藝的考驗,拿出了十二分的本領。

  卡裡古拉鄭重其事的模樣引起了維克多的興趣,他可是新式美食的奠基人,大廚職業的開創者,就連卡裡古拉的廚藝也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蘭德爾殿下要和卡裡古拉較量廚藝的消息把營地的氛圍推上高潮,包括龍女仆和持劍侍女在内的所有人都搬着折疊椅,跑過來當評委。

  比賽的結果不言而喻,維克多大比分獲勝,除了阿卡和貝爾蒂娜,評委們一緻把票投給了他。不過,當維克多親自品嘗了阿卡的作品後,他久久無語,知道自己的廚藝是輸給了傻大個。

  維克多料理的食物精緻美味到了極點,但比起阿卡熬的一鍋魚皮魚骨湯少了韻味。維克多制作的魚宴隻有一種極緻的味道,給人的印象無比深刻,但阿卡做的魚湯似乎味道寡淡卻适合每一個人口味。

  評委們當然是偏袒金眼伯爵大人的,但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他們都是一群徹頭徹尾的“白吃”,并非真正的吃貨行家,分不清烹饪的高低好壞。

  維克多當衆宣布卡裡古拉才是獲勝者,要求大家為他起立鼓掌。蹲在地上,已經哭的眼淚一把鼻子一把的阿卡頓時開心大笑,抱着貝爾蒂娜,連翻了好幾個跟頭。

  他一跳能有五、六米高,伊莫森在旁邊看得心驚膽戰,戴恩趁機出言寬慰。隊伍裡的大大巫師和高階牧師總算打破了心理隔閡,開始聊天了。

  對于阿卡獲勝的事實,龍女仆當然不服氣,她們能感受到主人的心意,卻想着給阿卡一點厲害看看。

  維克多及時瓦解龍女仆的惡意,把她們趕到營地外圍去巡邏守夜。

  沒了四個威勢極重的家夥在營地裡礙眼,晚宴的氣氛變得更加融洽,兇暴戰士、騎士、牧師、巫師,還有持劍侍女和少數老練的精英衛士都可以破除階層認知上的障礙,自由地溝通,真正的了解彼此。

  晚宴臨近尾聲的時候,維克多向布蘭登和克勞斯詢問道:“貝爾蒂娜說她想吃利齒虎魚,然後利齒虎魚就擠破冰層,跳了上來,是這樣嗎?”

  布蘭登點頭答道:“是的,大人。”

  “我感覺到水下有動靜,那是貝爾說話之後的事情,我不能确定這其中有沒有特殊關聯。”克勞斯随後解釋道。

  維克多轉頭看向伊莫森,對方趕緊起身說道:“大人,我配置的餌料能夠吸引很多種魚,包括紅鲶魚,也包括利齒虎魚,因為紅鲶魚的數量最多,又是成群活動。它們能把其他魚類從冰窟窿處擠開……密集的鲶魚群有可能吸引利齒虎魚。我想,這應該是個巧合吧?”

  巧合?白面包也是巧合?貝爾的能力有命運法則,具備可利用的規律……維克多暗忖道,他看了一眼正在發呆的戴恩牧師,便轉移話題,說道:“我準備在這裡布防,同附近半龍人部族打一仗。”

  伊莫森巫師詫異地瞪大眼睛,猶豫說道:“大人,我已經和半龍人部族使者談妥了,它們允許我們過境,絕不騷擾我們。”

  “我知道。”

  維克多微笑颔首,目光深邃而堅定,語氣平淡地說道:“它們同意或不同意,我都要和它們打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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