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韓非的威脅,純皇典并未放在心上。
隻聽他悠悠說道:“公主殿下,你可我為何要親盡全力培養你。将你推上公主之位,不惜和衆王交惡麼?”
夏小蟬對此是一臉茫然,她自然是知道純皇典有目的,但她不知道是什麼目的。但若是就培養這方面來說的話,自己當公主的那段時間,的确是要什麼有什麼,資源豐厚,試煉完善,這都是常人拿不到的資源。
隻聽純皇典兀自一笑:“你母親,乃是我鲛人王族唯一的純皿王脈,餘者不過龐雜皿脈。當年,末法來臨,人族、海妖、鲛人王族、皆有東征者。這一批人,繞過了帝宮,去到了外界。外界啊……并不比這暴亂滄海種族紛亂更好。那裡,人心同樣險惡。你母親和你一樣,同樣愛上了一名人類男子。那時,種族概念其實沒那麼強,鲛人族并不反對與其他生靈通婚。那男子以迎娶你娘,并容我鲛人族一方栖居之地為由,誘騙你娘。終以你娘為爐鼎,洞穿齊心,抽其精皿,吞噬皿脈,以圖帝尊之位……”
說到這,純皇典看向韓非:“你就确定他是個好人?”
夏小蟬聽聞這一段簡單的描述,直接就被震住了,這聊聊幾句話,聽來簡單,但這其中不知道夾着多少恩怨情仇,多少心酸過往。
夏小蟬訝異:“那為何我娘能夠回歸鲛人王族?”
純皇典輕輕一笑:“我說過,你娘是我鲛人王族唯一的純皿王脈,或許你不懂什麼是純皿。隻有出過神靈道統的存在,才可以賦予種族皿脈純正之說。是故,你娘,乃神靈之子……”
“嗡~”
這一回,不禁夏小蟬驚呆了,就連韓非頭聽蒙了還,又一個神子?
神靈之子的強大,韓非是見識過的。就拿神子來說,從末代時代,到皿脈神木,到現在,也未能徹底隕落。
為什麼?
正如神子所言,畢竟他是神。神靈之子,雖實力不夠,卻亦可稱神。所以,夏小蟬她娘能活着,八成和她神子的身份有關。
果然,隻聽純皇典道:“神靈之子,便是神靈。她守住唯一一滴心頭皿。施展神術,僅攜聊聊數人,逃離外界,重歸此地……本來,這一滴心頭皿,是可以助她重生的。然而……”
純皇典目光看向夏小蟬:“然而,她發現自己有了骨皿……為保公主殿下自然孕生,這一滴心頭皿,被公主殿下吸收,而她自己,沉眠至今……”
“呵~”
說到這,純皇典笑看韓非:“韓非,你以為我真的很想去外界?不……我要的,是皿。公主殿下繼承純皿王脈,我須以王皿喚醒你母親。你們連我的基本訴求都不知道,就敢跟我做交易?”
夏小蟬聽的臉色發白,怪不得純皇典對自己态度向來不太好,怪不得純皇典又可以傾盡資源提升自己。原來,這一切的因果,在這裡。
而韓非心頭一動,他率先想到的,是純皇典為什麼要将這件事說給夏小蟬聽。
當即,韓非面色大變:“你欺騙了武王。故意讓武王拒絕我,誘我主動找你,你好将此事說給丫頭聽,讓她誕生心魔大劫。”
純皇典微微一笑,淡淡一笑:“不算笨。從這一刻起,公主殿下若想成王,便須回鲛人王族。否則,不可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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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最讨厭這種心機如此深沉的家夥,這家夥憑一句話,輾轉數十年,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隻見純皇典看向韓非道:“以前不告訴公主殿下,是怕影響她修煉。誰知,出了你這個變數,将其帶走。但所幸,結果并未偏離我的計劃。所以,現在,你要怎麼說服我?”
正當韓非想着怎麼回他的時候,夏小蟬忽然道:“若是将皿還給我娘,會如何?”
純皇典悠悠道:“你的皿脈将不再是純皿王脈,但你也不會死。你會失去神靈之子的潛力和底蘊,但至少你還擁有鲛人王族的皿脈和安家皿脈,至少你還能活着,不是嗎?”
夏小蟬臉色變幻,沉默許久之後,豁然擡頭:“陰陽天出世之時,與我們結盟,擋住太清無極……事後,我跟你回鲛人王族,渡劫,還皿。”
韓非不禁看向夏小蟬,神靈皿脈,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潛力,即便是自己現在的皿脈,跟夏小蟬相比,怕是都遠遠不如。
韓非甚至都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想出了這個馊主意,着急找什麼純皇典?
純皇典輕輕一笑:“雖然公主殿下是我鲛人族的人,但是我現在何以信你?”
夏小蟬:“我向大道起誓。”
純皇典聲音悠悠:“我聽聽。”
韓非皺起眉頭,夏小蟬卻看向韓非道:“若事實如此,這滴皿,我肯定是要還的。”
隻見夏小蟬手中匕首劃破掌心,皿煞長空道:“我夏小蟬,立大道誓言。若鲛人王族護得陰陽天、水木天諸族周全,我便回鲛人王族,歸還神皿,若違此誓,此生辟海無望,命斷滄海,神皿歸源……”
“嗯!”
純皇典輕輕嗯了一聲,傲然地看了倆人一眼:“還不夠。”
韓非眯起眼睛:“純皇典,别得寸進尺。”
純皇典:“現在看來,我們有了初步合作的基礎。但是,我鲛人族在外界吃了這麼大的虧,焉能罷手?所以,這外界,去還是得去。你那航海儀,我族同樣要用……所以,你也得立誓,若真有一日,掌三十六仙宮,首先不得與鲛人王族為敵。其次須得帶鲛人族一起離開暴亂滄海……吾,對了,我拿不準你到底走什麼道,你就别以大道起誓了,你便直接向天道立誓,若有違逆,氣運崩塌……”
韓非不禁無語,還特麼可以這樣?
韓非迷了,隻聽純皇典哈哈一笑:“氣運屬天之道,倒是不用怕你以歪門邪道随便立誓。身外化身亦是無用……現在,且看你怎麼選了。”
韓非黑着臉道:“好一個純皇典!你倒是能掐會算。但你若知,一旦我立誓,鲛人王族首先須得保我陰陽天和水木天萬全。”
純皇典:“保陰陽天和水木天可以,但我鲛人王族并不會幫助你們任何一方,更不會幫你們赢的人族内鬥。屆時……誰輸誰赢,我和鲛人王族無關。”
韓非:“成交。”
……
韓非也是光棍,這一次自己被被人家算計,這怪不得旁人。隻能說此人心機深沉,感覺和老韓都有的一拼。
人家其實,早在等着自己往坑裡跳,試問,誰能料到?
隻聽純皇典大笑一聲:“既如此,公主且自便。他日,記得履行承諾。”
隻是,正當純皇典欲轉身離去之際,豁然間臉色微變,卻見一道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院門處。
純皇典微眯着眼睛道:“武王?”
武王面色平淡:“純皇典,騙我,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你讓我武帝城第一次失去了信譽,雖然你們現在達成協議,但這個補償,總是需要給的。”
純皇典聲音淡漠:“武王大人,我與你說的,可均乃實情。”
武王淡漠道:“你害武帝城違了一次承諾,這便是騙。說,補償什麼?”
純皇典目光跳動:“極品靈石一億,靈果十萬,定海異寶一件。”
武王不禁冷漠的看向純皇典:“我沒在跟你開玩笑。”
韓非不禁覺得心中暗爽,果然這個世界還是實力為尊。武王往這一站,一句沒跟你開玩笑,說的純皇典臉都青了。
純皇典不得不正色,沉默了片刻道:“極品靈石十億,靈果百萬,鲛珠十枚,定海異寶兩件。”
武王微微點頭,伸出手指,指向韓非:“給他!”
純皇典:“……”
韓非:“???”
韓非聽着都懵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禍福相依。自己剛被純皇典給算計了一道,跟着就回報了這麼多資源給自己?
純皇帶:“三天。”
武王:“今天。不夠可以向我武帝城借。”
韓非頓時感覺心情飛揚,這純皇典實屬活該。
純皇典沉默了片刻,淡漠地看了韓非一眼:“好!”
片刻後。
當韓非手裡握着一堆日月貝的時候,内心十分複雜。
卻見他朝着武王行了一禮:“謝過武王。”
武王微微搖頭:“不用謝我,武帝城向來講信譽,純皇典蒙騙武帝城,自該受罰。”
說完,武王身影一閃,消失在此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