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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勞動技術大比拼

秦時農家女 一枝綠蘿 4116 2024-01-31 00:59

  從扶蘇嘴裡得知對胡亥的處理,寒沒有半分欣喜。她現在越來越清醒了,哪怕把胡亥剝奪得半畝田都不剩,哪怕胡亥隻剩下一條腿,都不能改變他是皇上親兒子的事實。隻要始皇帝還惦記他,金口玉言一句話,該有的就都會回來。

  她以前的策略完全是幼稚的,想讓胡亥永遠靠邊站那不太可能。他現在也在邊兒上,但皇上一句話就能把他拉回來。

  要想徹底解決這個危機,隻有兩條路。要不消滅胡亥,要不消滅趙高,除了**消失,其它都是枉然。

  可是,這種事她做不到。她的心縱然比過去冷硬了幾分,也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因為趙高與胡亥奪權篡位謀害扶蘇那是未知,不是必然。

  重是,她沒這個能力,也不能借扶蘇的力。

  她能想到的最厲害的武器就是火藥,但對這種東西,她沒有一把握。

  要是老陳在就好了,他能開發一系列的火藥,連爆炸的級數都是可控的。

  如果老陳在,他一定是這個時代最厲害的術士。而她,是半個,是助理實驗員的角色。

  雖然沒有技術,她還是決定為試驗做做準備,就當是用想象麻痹自己娛樂自己吧,她對自己,我造一個煙花來慶祝和扶蘇相愛一周年吧!

  她把罐子裡帶着泥土的硝倒在盆子裡,既然要試,就拿出一認真的勁頭來,先提純再。

  倒上水,用柴火棍攪一攪,等那白花花的東西都融化了,靜置一會兒,讓泥土沉澱下去,再把表面清澈的液體倒出來,置入另一個盆兒裡。然後放在陽光下面,讓它蒸發。

  她做這些事不用避着人,扶蘇對她燒來燒去都不奇怪,弄土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扶蘇看到了,也真的不當回事,他把寒和已缺歸為一類人,有别人不能及的聰明也有别人不可能的呆。

  現在,他需要這個聰明人幫他想想辦法,讓鹹陽人轉移視線,找到新的興奮。

  “寒,擂台打過了,『▼『▼『▼『▼,<divstyle="margin:p0p0">遊戲也做過了。文的武的都比過了,還比什麼呢?”

  寒想了想,悠悠然:“能比的太多了!唉,大公子的眼睛隻盯着上層,卻沒看到我們下層。看看夏師傅的木刻手藝,看看陶師傅的泥塑功夫,看看本姑娘的畫工,再看看咱家木木那一手算盤,公子看,有多少可比的項目?”

  扶蘇不好意思地笑了,确實讓寒着了,他的眼睛隻盯着上層,而沒看到下層。目前需要轉移焦的群體正是集中在市井人群當中。

  “姑娘的畫工還是不要比了,隻本公子知道就可以。但别的姑娘的織、繡、縫的手藝倒是可以比上一比。”

  “若是要比這個,寒倒是有個主意。讓大公子這樣的名流公子去給姑娘們助陣觀摩并且頒獎,公子想想,報名的女子将會多麼湧躍,多麼激動啊!”

  扶蘇假裝生氣地彈了她腦門一下,這女人是要把她拿出去展示呢!

  不過,這也算增加吸引力的一招兒!

  “那麼春天裡,農耕技術也得比,這是重頭戲,得嚴肅認真地比。”

  寒頭,那是當然,好農夫在這個社會是非常受尊重的。

  她:“那就設立幾個分賽場吧。适宜室外的就找室外,比如屠宰,适宜郊外的就找郊外,比如播種耕作,适宜室内的就找室内,比如藥工抓藥、帳目盤。總之,每天不重樣,天天有看頭,鹹陽人天天有節目。啊,他們會,做個鹹陽人好幸福!”

  扶蘇頭,他又找回了他倆最初合作時候的感覺,他們是最好的搭檔和情人。

  “寒,要是比繡工,那你來畫圖樣,一次要畫好幾副一樣的,你不能拒絕。”

  寒:“沒問題。不過扶蘇,要是比陶器塑型,你來做模子,讓人家照着你的樣子塑造,你也不能拒絕。”

  扶蘇頭,他是男人,他不怕抛頭露面,寒不行,不能讓别的狼惦記上。

  兩人越越興奮,連木木進來彙報高嶺土礦的收入都沒人聽。沒辦法,木木也隻好加入讨論。木木一加入,可比的項目就更多了,比打鐵,怎樣算赢,比抓藥,怎樣算赢,比剔骨怎樣算赢,比編麻袋,怎樣算赢。這都得講究細節和程序,也非常有看頭。

  拉拉雜雜了好大一堆,扶蘇直搖頭,這樣比下去,何時是個完呀?他不得操碎了心嗎?

  寒聽了直翻白眼,“我大公子,你不就是要幫朝廷轉移輿論焦嗎,幹嘛要把它做完呢?我們的目的是一項一項出成果嗎?先找幾個好玩好看的做着呗,邊做邊看情況,什麼時候你不想玩了,就歇着,大家興趣高就再來一項。何必那麼上心呢?”

  扶蘇搖頭笑笑,自己就是太認真了,就想着每一個比賽都能有一個行業佼佼者出現,一場一場地做下去,倒忘記了做事的初衷。

  “那麼,咱們這個比賽這麼多場次,總的名稱叫什麼呢?”

  “勞動技術大比拼,公子如何?”

  公子還沒話,木木先興奮了,一聽這名稱,就覺得匠人、夥計可以做得受人尊重。這多好啊!寒姑娘這是想到人心裡去了。

  對于扶蘇的提議,始皇帝沒有任何意見地通過了,而且對于要競賽的項目非常有興趣。

  “父皇時候很愛看殺豬,有的屠夫真厲害,一會兒就把整個豬解剖的明明白白,那都是功夫。但是這樣的機會也不多,總有人管着,覺得身在王室看這些是不好的……”

  “還有,時候覺得打鐵也挺有看頭,火花四濺的,很為那些匠人擔心,就想要是燒到了可怎麼辦……”

  “你真的要去做那個塑性的模子嗎?父皇覺得你長得太标緻了,塑性的匠人會不喜歡,他們甯可找個醜的、比較有特的……”

  “比繡工、織工那些你要找些官宦人家的主母去觀賞和評判,她們很挑剔的,也能給你的比賽壯壯聲勢……。”

  “農耕技術那一場,父皇會出去看看,就是要鼓勵人們好好種地,重視農田……。”

  “獎勵的布帛、糧食宮裡可以出,要是大戶能捐一部分那就更好。東西不在多少,重要的是他們能參與這件事,把心思放到正事上來……。”

  聊了好多比賽的事情,始皇帝情緒忽然低落,他:“扶蘇,冬春以來,父皇心情好了很多,南北的戰事都結束了,結果都不錯。雖然雨水少,但不會總是這樣,今年冬天的雪還比較大,春天還下了幾場雨,要不是胡亥經常搞事,父皇心情會更好。”

  這話讓扶蘇不太好接,隻好:“父皇,山不一樣高,海不一樣深,這是天地自然。人間事也是如此。兒臣去上郡的路上,看到很貧窮、很無禮的人,心裡很沉重。有一個人就對兒臣,這個國家當中,無論是粗鄙的、醜陋的、張狂的、肮髒的還是美麗的、文雅的、恭順的人們,他們都是這個國家的國民,作為皇族中的一員,你隻能給他們想辦法,而不能鄙夷、厭棄任何一個人。這是你的責任。這句話,兒臣始終記得,今天就拿出來與父皇,兒臣想,它們的道理是一樣的。對于胡亥,無論是父親還是兄長,這都是我們的責任。隻要把胡亥的事情當作一個題目去解決,剩下的就是解決問題的步驟和解決問題的快樂,心情就沒有那麼差了。”

  “哈哈!”始皇帝輕笑起來,“扶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安慰别人?”

  扶蘇低下頭,赧然一笑,:“都三十歲了,父皇還把扶蘇當孩子一樣看待!”

  “是啊,都三十歲了!”始皇帝不由得感歎。

  扶蘇都三十歲了,他豈不更老了?他搖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歲數的事情。

  “扶蘇,話得容易,可是,他是人,不是莊稼,今年欠收了,熬過去,還有明年,胡亥越長大越氣人,唉……”

  扶蘇又不好接話了。他很想,這塊地不行,那就幹脆新開一塊地,何必指着這收成?但這話不能,了就會引出不關心兄弟的嫌疑。

  想了想,他:“父皇,是問題就一定有解決問題的方法,隻不過需要我們耐心去尋找。在軍營裡磨砺其實是不錯的方法,隻不過他不會做人,才讓自己過得如此辛苦。就像掉進大河裡的石頭,開始都是有棱角的,磨着磨着,就成為河裡的鵝卵石,成為河的一部分。隻要他的命在,我們不急,給他時間就好了。”

  始皇帝沉默了一會兒,頭,也許時間真的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胡亥可以,他還。

  他也不等着看結果了,隻要他活着就好。他的時間不是用來看一個渾孩子成長的

  看父皇臉色晦暗不明,扶蘇轉移話題:“父皇,勞動技術大比拼的事兒子這就着手去辦了。骊山皇陵的工程兒子可能有些忙不過來,能不能讓兒子保舉一人?”

  “你!”

  扶蘇:“兒子覺得子嬰可以做好這個事情。他很細緻,并且知識廣博,人緣也不錯。”

  始皇帝眉頭一皺:“子嬰?成蛟的兒子?”

  扶蘇惴惴不安地頭,成蛟是因造反而被父親處死的,提子嬰不會是害了子嬰吧?

  始皇帝望着扶蘇沉默了一會兒,才:“你的事情忙,可以找幫手,不一定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打雜跑腿那是别人的事,你隻要控制好局面就行了。”

  扶蘇聽了,後退一步,拱拱手,低聲了句:“是,父皇,兒子受教了!”

  “好了,你去吧!今天聯也乏了!”

  “是,兒子去了。”

  聽父皇的語氣有些不快,扶蘇趕忙跪安,從東暖閣出來。總想找機會替子嬰謀個好差事,沒想到還是惹了父親不快。檢察一下今天的言行,總體還是滿意的,隻是,時間問題能不提就不要再提了,父親對于時間的敏感是異于常人的。子嬰的事情隻能再找機會了!

  當兒子的在做談話總結,作父親的也同樣。

  每一次與扶蘇談話,他都能發現兒子的進步,但每一次也都能發現以前未能發現的不足。成蛟與他同為莊襄王之子,成蛟與樊于期合謀造反,四處散布他這個兄長身份不合法禮,這樣的人留下來于國于家都是個禍害。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扶蘇倒想舉薦成蛟的兒子去參與皇陵的工程,你這個扶蘇,這不是腦子壞掉了嗎?

  做人大度也不是沒有限度,該有的忌諱還是得有,不需要什麼都擺到明面兒上來,這可以,那不可以。扶蘇這孩子,愚直仁愛,顧全大局,就是缺少為政處事的通透!

  論做人,胡亥不行!

  論通透,呵呵,扶蘇有時候還不如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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