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0.第1810章 :好冷!
“雪山是北冰最高的山,先去雪山鎮,便可以上雪山了。”
韓菲知道,行宮就在雪山山頂,她才回來的,隻不過,她回來也沒注意路線,所以還是不知道具體方位,對這些,她一竅不通,“那我也不知道雪山鎮怎麼走啊。”
“往北。”蕭陌禦因為眼睛看不到,所以暫時分不出東南西北。
“哪邊是北邊啊?”韓菲很白癡的繼續問,蕭陌禦第一次遇見這麼笨的女人,“我要是能看到,就不需要你了。”
“我知道,可我真的不會分辯方向啊。”
蕭陌禦問,“現在太陽在哪一邊?”
“沒有太陽……”
蕭陌禦被她氣瘋,“那你描述一下,我們所處的方位,四周都有什麼景像?”
“四周都是雪。”
蕭陌禦忍着想掐死她的沖動,不再指望她了,“你呆着别動,我去找方位。”
蕭陌禦說完,将一大包幹糧交給她,然後咻的一下子飛走了。
韓菲看到很高的樹上,沒有眼睛,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或者在感受什麼,反正她趁着這機會是想溜之大吉的,現在衣服夠厚,又有一包幹糧,身上還有一些碎銀子,此時不走,等待何時?她可不想被他抓到山頂找什麼雪蓮花,那幾率,估計比中五百萬還小,到時候他毒發死在山上,她就舉目無親,成為山中獵物的食物,想想就全身發抖。
就算他曾經是自己的夫君,但二人也不是多恩愛,他這個花心的渣男,身邊美女無數,害了她半生,難道還想搭上剩下的半輩子?
韓菲覺得,除非自己腦子真的進水了,不然,她才不要搭理他。
想到這裡,韓菲拔腿就跑。
當然,她也是漫無目的的跑,反正隻要不往北邊走,就不會與他同路。
韓菲其實是認識往北的道路的,那條官道修得不錯,因為朗月曾經說過,他們每年春節都要上雪山祭拜,所以往北的官道修得最好。
不過韓菲剛才故意裝傻,才有現在的逃生機會。
抱着包袱,韓菲跑得滿身是汗,一口氣跑出很遠很遠,再看看四周,還是白雪皚皚,靴子早就濕透了,帶着這麼大一包幹糧,太累了,嚴重的影響了她的行程。
但她也舍不得扔,背在背上繼續往前走,終于來到一條官道上,這條官道也修得不錯,官道兩邊零星的散落着一些小木屋,都在木門緊閉的狀态。
韓菲隻希望現在來一輛馬車,可以順便搭一程,這樣光靠兩條腿,她真的撐不了多久,而且腿子已經很疼了。
正想着,遠遠的真的來了一匹馬,馬上一位年輕男子,白衣翩翩,長發飄逸,一看就是個極品。
韓菲心想,太好了太好了,說不定還有一段美妙的異國之戀。
但是,當那匹馬走到近前,韓菲吓得倒抽了一口氣,原來馬上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蕭陌禦!!而且此時的他,面容十分憤怒,仿佛要一口吃掉她。
“媽呀。”韓菲吓得一聲尖叫,丟下包袱便跑了,但沒跑幾步,便被蕭陌禦給抓上了馬,重重的按在懷中,“還想跑?你膽子挺大的!”
“嗚嗚,帥鍋,你不能隻抓着我一個人禍害是吧?換個人不行嗎?”韓菲哭的很有節奏,蕭陌禦打轉馬頭,又用馬鞭撿起包袱,背在後面,然後駕的一聲,快速往北沖去,完全不理會韓菲的痛哭哀求。
韓菲哭了一會兒,也認命了,趴在他懷中不動了,冷風撲面,吹得她睜不開眼睛,不知不覺,風雪也大了起來,天地間全是簌簌白雪,上了往北的官道,馬兒的速度也慢了下來,韓菲看着四周的雪景,感覺進入了童話世界,美得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蕭陌禦,原來下雪這麼美啊,你看,天地間全是白雪,是不是像進入了童話世界一般?”韓菲伸出手,接着雪玩,雖然手很冷,但她興緻很高,完全忘記了,自己将要面臨的危險。
蕭陌禦對她也是無語了,剛才還哭的死去活來,一轉眼,又沒心沒肺的說起了美景,原來這個世界上,像韓菲一樣沒腦子的女人,還不少。
“沒什麼好玩的,聽着這風勢,可能會有暴風雪。”
韓菲的手還愣在空中,回頭問,“暴風雪?不會這麼倒黴吧?”
“我也希望是我判斷錯了。”蕭陌禦打馬前行,但風力太強,馬兒背了二個人,實在走不快,韓菲問,“這麼短的時間,你哪裡弄了一匹馬?還有,你怎麼知道我逃到這邊了?”
“我的眼睛并不是完全看不到,但睜開時很痛,所以,盡量不用。”
韓菲哀歎一聲,不再多言。
但很快,蕭陌禦的預言便成真了,暴風雪真的來了。
這是韓菲第一次在外面感受暴風雪的威力,馬兒受到驚吓,原地不走,不管怎麼打,都不走,蕭陌禦隻好帶韓菲跳下馬,牽着馬前行。
暴風雪有多恐怖,沒有經曆的人永遠不知道,剛才韓菲還在感歎的美景,現在真的感覺不到一絲美感,風雪打得人睜不開眼睛,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就像一個人脫光了衣服,用雪水一遍一遍的猛澆,雖然韓菲加了厚衣服,但還是難以抵抗這種寒冷,她漸漸的體力不支,跪了下去。
蕭陌禦單手抱緊她,輕輕拍打着她的臉,她的眉頭,頭發,全被白雪覆蓋,嘴唇發紫,意識也變得模糊,“蕭陌禦……好冷,好困……”
“不要睡,撐住,前面有一間小木屋,我們暫時躲避一下。”
蕭陌禦不停的鼓勵着她,韓菲睜開眼,又閉上,她隻感覺天地間全是冰冷,意識在慢慢變得迷離,眼前的人模糊不清,隻有他的呼喚聲還在耳邊回響,“别睡,醒醒!”
韓菲最終沒能抵抗住困意,倒在他的懷中。
……
南帝。
等了好些天,全國各地的官員終于集齊在江南準備面聖。
蕭默玉也整理出了一套治國方針,但這些完全是出于他個人的理解而作出的方案,他覺得,一個國家跟一個公司其實沒有區别,隻要對症下藥,都是可以起死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