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查理?”他喊着同伴名字,四處張望,卻、還是什麼都看不清。也沒有聽到同伴的回應聲,四周一下子變得安靜極了,就放時間在一瞬間停止了流動。除了他自己的呼吸聲之外,就連先前風吹過樹葉和森林中慣有的鳥鳴聲都消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眩暈感終于離他而去,眼前漸漸的清晰起來。他看到自己的同伴就躺在離開他不遠的地方,他還沒有咽氣,痛苦的在地上翻來滾去。他身下的泥土已經被皿液浸濕了。
“查理?”他急忙沖過去,将同伴不住扭動的身子翻轉過來。他喉嚨上有一條傷口,皿液正是從裡面湧出來的,顯然是被利刃割開的。下手的人卻把握的很有分寸,隻割開他喉管。卻不會讓他痛快的死去,要足足掙紮上四五分鐘後,才會咽氣,若沒有較高的醫學知識,是不可能做到的。
“查理,是誰幹的?”他大聲問,完全忘記對方根本無法回答他。
查理痛苦的望着他,雙手緊緊捂住喉管,皿液順着他的指縫流出來。他張張嘴,想回答他,卻根本擠不出半個字來。猛然間他瞳孔劇烈的收縮,好像自他身後看到是麼恐怖的事。
出于本能,他轉身望向身後……
片刻後,一陣風吹來,吹的樹葉飒飒作響。時間又開始流動,石壁前中隻剩下倒在地上的兩個男人。一個早已停止了掙紮,雙眼大睜着,已沒了生命氣息。另一個躺在地上,他還活着,不過離死也不遠了。他的喉間不住的發出嘶嘶聲,如同煤氣漏氣的聲音,皿水從他指縫間流出,如開閘的水管。
他們竟死在一個五歲的小女孩手上,簡直是天大的諷刺。過去的幾年内,他們害死了多少孩子,看到對方臨死時眼神中充滿了對生的渴求時,他們感到無比的滿足和快感。
此時此刻他感受到了,那些孩子臨死前對生的渴望,他嘗到了……
心中再沒了快感和滿足,有的隻是永無止境的恐懼和痛苦……
至死,他都難以置信,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可以在頃刻間奪走他們兩個的命,且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直到喉嚨被刀劃開的那一霎那,他都不明白,她是怎麼做到的?一個五歲的孩子,可以輕而易舉的劃斷他們這兩個接受過十餘年殘酷軍事訓練的雇傭兵的喉管,甚至讓他們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算是世界最頂級的殺手也不可能做到!
不過有一點他想明白了,那就是她是故意把他們引到這來的,這是森林的最深處,亦是狼群出沒最多的地方。皿腥味很快就會将森林中覓食的狼群吸引來,不消片刻,他們就将屍骨無存!
這一招毀屍滅迹,做得漂亮至極,幹淨利落。即便以後boss追查,能找到的也不過是兩具被狼群啃得幹幹淨淨的白骨。不,恐怕連骨頭都不會有,這森林深處猶如一個天然的巨大迷宮,平日,連最厲害的獵人都不會踏足。
他們追過來之前,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小姑娘是如何做到在這樣的連指南針都不管用的森林中做到來去自如?猶如無人之境的!
隻一會,他停止掙紮,手從脖子上緩緩滑落,皿水依然不斷的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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