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位高人是想借這個少年打通仙武界與人界的通道,可是這對他來說,似乎沒有什麼用啊?他已經是神武界的修士,以他的實力,直接轟幾拳,可能就打通了,而且他能下到仙武界,就能下到人界。”
“也許不是為了打通仙武界與人界的通道,而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那會是什麼目的呢?”
圍觀的修士又不斷的猜測起來,但是這些人,或許沒有一個人知道人界的修士在仙武界武破虛空會打亂天地秩序。
時間又過去了幾分鐘,錢宜一直靠着不斷的補充幾道域場暫時撐下場面,不過,随着後面雷電規模的越加龐大起來,這幾道域場也将起不到什麼作用。
錢宜心中後悔不已,雖然他的實力要抵抗這九天神雷倒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夏雲必須成功武破虛空才可以打破天地秩序,他現在幫忙已是犯了大忌,所以接下來的九天神雷,規模将越來越大,威力也将越加的強悍。
“真是失算,早知道我就多布下幾道域場了,這樣的話,萬無一失,現在搞得我都要被九天神雷轟,麻痹的。”錢宜忍不住罵了一句,臉上的神情又凝重了幾分,突然他的目光望向下方。
“如果我以極快的速度下降,這樣雷電便可以短暫的與域場斷開,這時,我再盡最大的努力,盡可能的布下域場,說不定還有餘地。”
沒有任何的猶豫,錢宜快速向下落去,這個時候,已是成敗與否的關鍵時刻,切不可因為自己猶豫不決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身體陡然向下落去,不一會兒,錢宜與夏雲就落入到那巨大的黑洞之中,在身體下落的那一刻,錢宜快速将域場釋放而出,他能布置域場的時間并不多,因為洞穴已經被雷電充斥,隻有在地面與之前所在的高度之間,那一段距離才能布下域場。
以錢宜現在的實力來說,在這麼短的時間内,能夠布下數百道域場,不過因為各種條件的影響,他隻布下了百餘道左右,不過相比于之前的情況來說,已經是好了太多,不出意外的話,夏雲很有可能就可以憑借這百餘道域場成功武破虛空。
錢宜突然這樣做,完全出乎了衆人的意料之外,也包括夏雲,周圍的那些修士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呆滞了片刻,這才緩過神來,然而他們并不知道錢宜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因為他們看不到域場。
兩人進入地下大洞穴之後,便在衆人的視線之中消失,這些人欲散發靈識查看二人現在的情況,無奈靈識剛一逼近那洞穴,就被雷電完全擊散。所以此刻,他們對于夏雲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隻是死死的盯着那洞穴的出口。
夏雲并沒有如他們期待之中的那樣從洞穴之中飛出來。
“那位高人為什麼要落入洞穴之中呢?那裡面充滿了雷電之力,一旦發生爆炸,後果不堪設想。”
“也許他們是想逃到人界去,以躲過這九天神雷。”
“仙武界與人界的通道還沒有打通,要下去人界,也不那麼容易的事情,那位高人還好,隻是那少年,難度很大。”
……
正當衆人猜測不已的時候,這時,天空之中突然轟下一道巨大的雷電,頓時地動山搖。
這是他們見過的最大的一道九天神雷,一個個被驚得目瞪口呆。
“這道九天神雷落入洞穴之中,兩人隻怕是兇多吉少了。”
“剛才這股地動山搖,莫非是仙武界與人界之間的通道已經打通了。”
“沒有強悍的爆炸發生,這地面是很難打通的,而且這洞穴表面并沒有破壞。”
……
無數的猜測在衆人心中閃過,不過,他們無法見到真實的情況,也就不能确定哪一種猜測是正确的。
時間一分一秒漸漸逝去,天空中雷電還在彙聚,地下洞穴之中不斷有雷電溢出。
就在這時,錢宜帶着夏雲突然從洞穴之中飛,然後穩穩立于半空。
“真不可思議,他們竟然還活着。”
人群的視線豁然從地面轉移到了空中,停在那兩道安然無恙的身體之上。
錢宜看着頭頂越來越多的雷電之力,臉色又一次難看起來,這九天神雷的數量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若是一直這樣轟下去,連他也沒有把握可以成功相助夏雲武破虛空。
正在錢宜擔心這種情況出現的時候,天空之中雷電之力突然中斷,然後隻見一個巨大的雷電漩渦再次出現,整個天空仿佛都跟着旋轉了起來。
“這是最後一道九天神雷了吧?隻是這道九天神雷,竟然是雷電漩渦?我的個乖乖,這也太恐怖了吧!”
出現雷電漩渦出乎了錢宜的意料之外,雷電漩渦是專門為某些太強的修士準備,連他以前飛升仙武界或是神武界的時候,都沒有這個待遇,可是這個夏雲……
他歎了口氣,然後望向夏雲夏雲一臉平靜的模樣,頓時有些生氣的道:“這雷電漩渦的威力極為強悍,我們遇到大麻煩了,你還能這麼平靜,真是夠了。”
“我知道。”
“你知道?”
“之前下過一道一模一樣的,隻是這一道的規模要大上許多。”
“你有什麼好的方法可以抵抗嗎?”
“有。”
“快說。”
“逃。”
錢宜一臉怒氣:“逃你麻痹,這一道你再躲避的話,連我都幫不了你了。”
夏雲攤了攤手,道:“我的秘法就要失效了,如果不逃的話,你還指望我能抵抗這道九天神雷。”
聞言,錢宜又無奈歎息了一身,“我算是倒了大黴了。”
說完錢宜突然飛身掠出,在飛身掠出的時候,又在夏雲的身體周圍布下了一萬多道的域場。
“這一萬多道域場也不見得可以抵抗那雷電漩渦,不過我不可能陪着這小子去送死,現在就看你的命大不大了。”
望着錢宜離開,夏雲頓時一愣,然後破口罵道:“草,你怎麼能這樣呢?要走也要把我帶走啊!”
“帶你走,你會死得更慘,你還是乖乖的呆在裡面吧!”錢宜在遠處向夏雲傳遞着暗語。
夏雲想再開口罵錢宜那貨貪生怕死,不顧兄弟生死,獨自逃離的可恥行徑的時候,這時,他第二次催動秘法的時效已經到了,一股極度的疲憊之感席卷全身,感覺全身就像是沒有一根骨頭似的,噗通一下,倒了下去,還好域場托住了他的身體,這才沒有掉落到那停止溢出雷電的洞穴之中,不然他連最後的機會也沒有了。
夏雲突然倒在半空,引起了很多修士的注意,他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第二次催動秘法後,人體内的能量已經完全消耗完畢,不可以停于半空,這少年卻能,太不可思議了。”
想不出為什麼,于是,他們将這一切都歸功于那位飛身而去的高人身上。
錢宜飛身離開之後,有無數的靈識追蹤而去,不過都是被他擋在域場外面,那些人無法查看,隻好再次将注意力落在夏雲身上,各種猜測再次又在衆人心中升起。
雷電隆隆,帶着無比強大的威壓從高空籠罩而下,整個天地都回蕩着這股巨大的聲音,如斯恐怖。
夏雲完全陷入到了昏迷之中,對于這一切的變化,完全不知,現在他能不能成功武破虛空,就看錢宜的那萬道域場能不能抵抗住那雷電的漩渦,現在,他什麼也做了,就隻能聽天由命。
因為雷電不斷的高速旋轉,一股呼嘯的聲音甚至隐隐要蓋過雷電的聲音,強大旋轉之力不斷牽扯着周圍的雷電之力,很快就如一個巨大的龍卷風一般從而降,狠狠的落在夏雲身上。
看着這一幕,錢宜的心不由得緊了一下,“雷電龍卷風?這威力隻怕是要比雷電漩渦還要強悍幾分啊!夏雲這貨的運氣還真是差。”
……
周身的域場在那雷電龍卷風的強大的旋轉之下,變得扭曲起來,夏雲的身體在域場之中被晃得左右上下搖擺,不過,陷入昏迷之中的他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隻是這種搖擺,對于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百害而無一利,身體撞在域場上,傷痕累累。
此刻,錢宜也為夏雲擔心起來,但是他卻再也做不了什麼了。
雷電龍卷風不斷牽引夏雲周身所在的域場,在那股力道之下,域場一道接着一道的破裂,速度相當之快,隻要幾秒鐘的時間就可以摧毀一道。
感受着域場快速的破裂,錢宜搖了搖頭,“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夏雲想要成功武破虛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唉,我好不容易計劃的一切,就要在不久之後,化作泡影了,真是讓人蛋疼。”
結局還沒有塵埃落定,但是錢宜對于這場聲勢浩大的武破虛空已經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他負手而立,淩立空中,然後又是一聲長歎從口中傳出。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内,域場已經被破壞了兩千多道了,這破壞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了。”
……
時間一分一秒的漸漸逝去,随着雷電龍卷風的威力不斷變大,域場破壞的速度也陡然增加,現在還剩下最後四千道,錢宜心中的希望也更加的渺茫起來。
這時,又是一道巨大的響聲響起,隻見一道旋轉着雷電轟入那雷電龍卷風中,雷電雖然規模比較小,但是錢宜知道,這是威力最強悍的一擊,之前那道龍卷風都能破壞掉六千道的域場,雷電龍卷風加雷電漩渦,隻怕會……
不出錢宜的預料,當雷電漩渦與雷電龍卷風同時攻擊域場的時候,域場破壞的速度驚人,不一會兒,三千道域場被轟得毛都沒有了。
“隻有最後一千道了。”
錢宜的心又跟着緊張了起來,雖然他已經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是在心底,還是希望夏雲可以武破虛空,“我親手操控了這一切,眼看就要到最後關頭,如果失敗的話,夏雲的性命不保不說,我的複仇大計也受到影響。”
域場在不斷的快速消散着,随着消散的速度越來越快,抵抗雷電的能力越加的弱了起來,不一會兒,夏雲的身體随着域場被轟入到地面的洞穴之中,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再一次從衆人的視線之中消失,夏雲的生死又成了一個迷,此刻,即便是錢宜,也無法用域場探查到夏雲的情況,因為在地下的洞穴之中,那裡滿滿的都是雷電,靈識和域場都無法進入。
别無他法,所有人隻好用肉眼注視着洞口。
突然地面一陣搖晃,陡然間一聲驚天的爆炸聲響起,随後那地面的洞口破裂開來,洞口破開之後,無數裂縫以洞口為中心點,快速向着四周蔓延開來,不一會兒就已經延伸到遠處。
隻見一條條幾十丈的裂縫不斷向着遠處延伸而去,猶如蛛網一般,不久之後,支離破碎的地面呈現快速崩塌,一些地塊向上凸起,一些地塊則向下凹去,沒有過多久,那個巨大的洞穴則被廢墟填滿。
這時,雷電漩渦與雷電龍卷風的能量悉數消散,不久之後,天空也恢複了平靜,所有雷電之力盡數消失。
看着這一幕,錢宜心中最後那絲希望終于完全破滅了,他歎了氣,飛身掠起傾刻,便消失在了天際深處。
圍觀的修士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是他們有史以來見過最可怕的武破虛空,雖然已經結束,但是還是心有餘悸,他們在心底感到極度震驚的同時,也為那少年的損落感到可惜,畢竟這麼強大的九天神雷,即便是他們也無法抵抗,對那少年來,太不公平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忘然釋懷,仙武界本來就是一個肉弱強食的地方,每天都有無數的修士被人奪去修為。
好戲結束,衆人紛紛飛身掠起,準備離去,就在這時,一道光芒從天而降,落入那被掩埋的洞穴之中,那些飛行在半空的修士突然間停了下來,視線豁然轉移,落在那地面之上,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