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夏雲缺席一事,耶律宏基也很疑惑,他馬上命人去打聽夏雲的下落,不久後,當他得知夏雲被人關進大牢之時,頓時怒火中燒,在昨天的晏會上,他與夏雲的關系已是衆所周知,想不到竟然還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捆了他,難道這個人也沒有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可恨。
當下他也顧不得觀看什麼武技比拼大賽,親自帶着人馬風風火火的朝着大牢走去,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大人物敢不把他放在眼裡。
進入牢房之後,耶律宏基發現有人正在對夏雲進行審問,立馬怒喝了起來。
“好大的膽子。”
審問夏雲的人隻是一個小小的獄卒,他之前也沒有見過皇帝長什麼模樣,但從對方的服裝上,也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煩,可他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剛才雖然是在審問,但是眼前這少年卻比他還兇。
“見到皇上還不下跪。”見獄卒吓傻的模樣,随耶律宏基一起進來的官員立馬大聲喝道。
一聽皇帝二字,獄卒頓時吓得兩腿發軟,他雖然知道眼前這個人絕非一般的貨色,可是也沒有想到會是皇帝陛下,他哆嗦着發顫道:“小人……叩見……皇帝陛下,這件事……與小人無關,我隻是……奉命辦事。”
耶律宏基雖然怒火中燒,但是見到夏雲平安無事,心裡憤怒頓時減了不少,他對着夏雲道:“你沒事吧!”
夏雲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将目光移向那跪在地上直哆嗦的獄卒身上,道:“身體上倒是沒有受什麼傷,隻不過這小子說要把我毒打三天,然後再五馬分屍,我這心裡可吓得不輕。”
聞言,耶律宏基将目光移向獄卒,道:“是誰給你的膽子,你不知道他是我貴客嗎?竟然還敢将他關進大牢私自審問,你這小命難道是不想要了?”
能被皇帝當成貴客,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獄卒頓時吓傻了,不停的磕頭,腦門上很快就皿肉模糊起來。
“小人隻是奉命行事,并沒有真那做啊!隻是吓吓他而已,皇上饒命啊!”
“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是……李大人。”
耶律宏基捋了捋胡子,道:“李大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獄卒道:“李大人說他是殺人犯,所以要我們好好關照,在最短的時間内,讓他認罪畫押。”
聞言,耶律宏基臉色微變,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供紙上,微微掃了一眼供紙上的内容,頓時火氣大了不少,怒喝道:“把李旺才那個王八蛋給我叫來。”
很快,那名叫做李旺才的官員就出現在大牢中。
李旺才原本還以為大牢之中出了什麼事情,可沒有想到皇上會出現在此,頓時吓得不輕,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李旺才你倒是說說看,夏雲究竟殺了誰,今天你若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看你這官當的也到頭了,雖然你是我的小舅子,可是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應該知道我的性子,徇私的事情從來不做。”
李旺才匍匐在地,臉上冷汗直冒,他是受了妹妹李妃的命令才敢如此,可如果将自己的妹妹供出來,自己小命雖然是保住了,可是妹妹卻也要因此落難,如果他自己一人承擔,妹妹或許還能想辦法保他一命。權衡之下,他隻好獨立承擔起所有的責任。
“啟禀皇上,這少年殺了馬向陽和陸其,微臣隻是按法律辦事,捉拿殺人犯而已,并沒有罪。”
耶律宏基長袖一甩,道:“你說他是殺人犯,可有證據。”
咽了口口水,李旺才臉色又白了幾分,他哪有什麼證據,隻是從妹妹的口中得知,馬向陽與陸其二人刺殺夏雲,卻不知怎麼的一夜未歸,後來又聽說陸其死在了崩雲裂第五招的指力之下,所以這才斷定,他們二人都死于夏雲的手中,可是就算是真相如此,他卻不能将馬向陽刺殺夏雲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馬向陽那家夥刺殺在先。
“微臣有人證,昨天半夜的時分,有人在護城河一帶打鬥,夏雲便是其中之一。”
聞言,沉默許久的夏雲終于開口說話了。
“李大人,半夜時分,天色那麼黑,認錯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說昨天我可是和皇上陛下暢飲到半夜時分才離開,雖然後來去了護城河一帶,但是經過那裡的行人,可不止我一人,如果以這樣的推斷就斷定我是兇手的話,那我也可說,昨天晚上我在護城河看到你了,對了,好像王爺也是走的那條道,您怎麼不去把王爺捉來?”
夏雲将王爺也搬了進來,李旺才頓時啞口無言,就算是他有人證,卻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斷定殺人兇手就是夏雲。
“昨天雖然有很多人從護城河一帶經過,但是唯獨您在那裡停留了片刻,我們有多位的人證可以證明這一點。”
“哦?”夏雲目光一瞥,臉上沒有一絲憤怒,反而挂起一絲微笑。
“我在那裡停留了片刻就能斷定我是兇手?這也太好笑了吧!難道我就不能再那裡看看風景,賞賞月夜,假設我就是兇手,陸其大半夜的穿着夜行衣出現在那裡,擺明是行為不軌,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他如果襲擊我,還不許我反擊了?李大人您不去調查清楚陸其的動機,反而将我捉進了大牢,唉,您能混上刑部侍郎這個位置,應該還不至于這麼腦殘吧!正當防衛在落雲國的法律上來說,可是沒有任何罪責的,而且目前為止,你們也沒有找到馬向陽的屍體,說不定他跑到别的地方玩去了,你們還是先加大力度找找馬向陽那家夥,說不定會有重大發現。”
被人接連這般反問,還被罵作腦殘,李旺才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若不是耶律宏基在此,他真會命人好好教訓教訓眼前這個狂妄的家夥。
“眼下雖說證據不足,但是人命關天,豈能兒戲,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一切有嫌隙的人都必須圈禁起來。”
夏雲無奈的一笑,他将目光移向耶律宏基,道:“皇上,您可要為小民主持公道啊!這李大人幾乎已經認定了我就是兇手,這哪是什麼圈禁,明顯是想殺人滅口來着。”
“微臣絕沒有人殺滅口的意思,請皇上明鑒。”
其實對于昨天晚上的事情,耶律宏基也所有耳聞,隻是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和夏雲扯上關系,前天的比賽上,夏雲完勝馬向陽,馬向陽暗下殺手也在情理之中,隻是他與陸其二人都是九星武生的高手,夏雲雖然實力不錯,顯然還不可能對兩名九星的武生造成生命的上威脅,可是陸其的死和馬向陽的失蹤卻又是活生生的事實。
眉毛微微一挑,耶律宏基将視線移向夏雲,見夏雲眼神之中也有些異色,一絲疑惑頓時在心底滋生起來,假設兩人都是夏雲所殺,那麼夏雲決計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至少還隐藏了一部分實力。
“這件事情聯會派人調查清楚,你就不要再插手了,好好的武技比拼大賽,莫然被你弄成這樣,真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都是微臣莽撞,壞了皇上的興緻。”見耶律宏基沒有要懲罰他的意思,李旺才識趣的退了下去。
正當夏雲和耶律宏基準備離之時,這時,大牢外突然跑進一名官員,他喘着粗氣抱拳道:“啟禀皇上,團體賽已經結束了,梧桐學院獲得了冠軍。”
“什麼?”
恍如睛天霹靂襲來,夏雲驚得嘴巴都閉不擾了,他搖了搖關,根本不敢相信,永恒學院竟然會敗給梧桐學院。
聽到這樣的消息,耶律宏基同他一樣,隻是他沒有夏雲那樣大幅度的誇張表情。
官員喘着粗氣道:“本來永恒學院前景一片大好,可是在最後關頭,梧桐學院動用陣法和空間武器,實力呈現番倍的增長,最後不僅成功的拿到了團體賽的冠軍,還将永恒學院的幾人活生生的打出結界之外。”
聞言,耶律宏基再次錯愕了片刻,梧桐學院這些年來一直都在第五第六徘徊,沒想到這次竟然拿到了團體賽的冠軍,這實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可是這樣一來,進入莫行學院的人選就有些不盡人意了,雖然梧桐學院這幾人實力也還算可以,但是要擯棄學院之間的門戶之見與夏雲毫無芥蒂的合作的話,卻還不是最合适的人選。
官員道:“這次的團體賽是過往所有的比賽中最精彩的一場,在場的所有人無不為之驚歎,由于梧桐學院的突然發力,現在大家對于明天的個人争奪賽抱也是十分的期望。”
傻笑了一聲,夏雲一臉無奈,永恒學院再次錯失第一,克裡那家夥肯定氣得臉都綠了,在這樣重要的比賽之中,他卻被人關進大牢,無緣比賽,還不知道克裡會不會将這一切的原因歸在他的身上。
歎了口氣,夏雲心裡感到肉痛無比,團體賽有沒有拿到第一,他倒不是很在乎,隻是那一百多萬兩的黃金卻也因此跟着打了水漂。
見夏雲略顯失望的表情,耶律宏基笑了笑,道:“不是還有個人賽嗎?我相信這個第一,永恒學院肯定可以拿到,而且你也有希望!”
夏雲笑道:“陛下擡愛了,十所學院中高手那麼多,這個第一我就不抱什麼希望了。”
夏雲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團體賽混水摸魚拿個第一或許還有可能,這個人賽嗎?幾率太小。
在這些高手之中,不論是本身的實力,武技和空間武器,他都隻能算是末流,相對于團體賽而言,個人賽其實更加的殘酷,個人賽中除了自己,每個人都有可能是自己的敵人。一旦與同學院的師兄弟碰上,也得拼得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