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藤蔓之後,徐佑文沒有在此處停留,而是快速的飛掠而起,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天際深處。
這時,那黑洞裡不斷有水冒了出來,不一會兒,冰湖再現。
夏雲不知道徐佑文要去哪裡,他猜測,接來的這段時間,徐佑文應該會着手制作時間之舟,所以,應該是找一個安全無人的地方。
夏雲最擔心便是制作時間之舟了,之前,他從樂老那裡見過時間之舟的制作方法,所以,徐佑文可能會要挾他将制作的方法說出來。
當然了,如果夏雲不願意說的話,徐佑文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兩人是雙嗜者的身份,不過即便如此,夏雲也不敢掉以輕心,不知為何,此刻他的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他總覺得會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
就在夏雲如此擔心的時候,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之中。
夏雲整個人完全呆住了,他很難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幕
“那……是我的母親?”
不管夏雲相不相信,此刻,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一個婦人正靜靜的站立在穿流的人群之中,不知所,她臉色顯得有些憔悴,似乎對于這個陌生的地方有一種無法言語的害怕。
夏雲如今的樣子已經不是之前的樣子,就算是他的母親重新活過來了,也不可能認出他來。
這時,徐佑文道:“怎麼見到自己的母親,還能這麼淡定?一點表示都沒有?”
夏雲:……
“你是怎麼知道她是我的母親的,你和她并沒有見過面吧!”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夏雲呵呵兩聲,雖然眼前這個人跟自己的母親很像,可是他還是很難相信,這會j自己的母親,之前的李雪,就不是真正的李雪,所以,眼前這個人很有可能隻是李代宏或是徐佑文的一枚棋子,他可不會讓自己輕易上當。
“你們這種小把戲還沒有玩夠?李雪的反常已經說明了一切。”
徐佑文沒有說話,手指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抱着孩子的女人,“你看那是什麼?”
視線順着徐佑文的手指移去,夏雲整個人都僵住了,半晌之後,他才緩過神來,“那是我的妻子和孩子?”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夏雲再也難以壓制心中的情感,不過理智還是讓他刻制住了自己,眼前的這一切雖然都很真實,但是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如此關鍵時刻,不能讓情感左右了自己。
“見到你老媽無動于衷,還說得過去,可是見到你妻子和孩子,還能無動于衷,這就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莫非你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哼,别以為這樣可以威脅于我,這些人都是假的吧!”
“你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完,徐佑文大步一邁,朝着前方走去,邊走邊說:“你的母親妻子和孩子都已經成功複活了,不要問我是怎麼做到的,我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便可以讓他們永生永世的安定生活下去,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聽到這裡,夏雲笑了笑,他知道徐佑文的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了,道:“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不過我可不會輕易上當,人死去了怎麼可以複活,即便是複活了,也不可能是原來的人物。”
徐佑文笑道:“他們三個複活的方式和李雪的不一樣,你看我就知道,我與無上道人有着一樣的靈魂體,這就是一具很好的例子。”
夏雲雖然看到自己的親人複活很高興,但是他也不是三歲小孩子,輕易就會上當。
走到三人近身前,夏雲通過域場仔細的觀察着三人的身體特征,對于這三個最親密的人,自然第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實在是太像了,即便是身體隐蔽部分的一些特征都沒有絲毫的誤差,難道他們真的活過來了,可是這可能嗎?”
夏雲幾乎找不出絲毫的破綻,如果不是有李雪的反常例子在先,他一定會相信眼前這三個人就是自己的母親妻子和孩子。
事情發展到這裡,夏雲已無法分辨真假了,此刻,他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如果徐佑文想讓我相信他們真的複活了,那麼之前就不應該上演李雪偷襲他的一幕,這樣的話,可信度還大一些,可是他為什麼要那樣做呢?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無法解釋這一切,夏雲越加的疑惑起來。
“如果不是李雪偷襲他呢?那一幕我反正沒有看到,随便徐佑文怎麼說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夏雲的心不由得緊了一下,如果真的如他猜測,李雪并沒有對徐佑文動手,那麼徐佑文自導自演的這一幕,到底想要幹什麼呢?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白默的出現是偶然還是早就設好了的呢?”
越來的多的疑惑朝着夏雲湧來,之前還能以李雪反常作為例子來判定這些人是不是自己的親人,可是現在,夏雲卻無法判斷了。
“這下我要怎麼辦呢?相信徐佑文?”
看着自己母親見到碧雲公主之後的那股高興勁兒,夏雲心裡很不是滋味,“看他們的樣子,并不像是在演戲。”
徐佑文似看穿了夏雲心裡的所有的想法,笑道:“怎麼,是不是有種想要沖上去抱她們的沖動,隻是……靈魂體沒有主導身體,卻無法做出邁步向前如此簡單的動作?隻要你答應我制作時間之舟,我現在就可以将身體的主導權教給你。”
夏雲呵呵一笑道:“即便你将身體的主導權教給我又有什麼用,我現在的樣子,已經不是夏雲的樣子,不然,我就站在她們面前,她們怎麼會認不出我來?我可是她們最親近的人。”
“這倒是,不過沒有關系,說不定我們哪一天靈魂體還可以分開了呢,到時候,我幫你制作一具肉身,保證比原來的夏雲還要帥氣。”
夏雲:……
夏雲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有一天能夠複活自己的死去的親人,可是如今,當最親近人站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卻越發的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