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癡為了讓皿輝放心以及避免接下來後者與月璐發生什麼不好的争執,當即出言表明自己現在出走一遭前往月殿主城将月醒二人安全接回,皿輝見自己大師兄願意親自前去,也明白自己剛才所做所言有點太過激動,扭頭看向月璐抱拳道:“先前皿輝言語過激,還請月璐姐莫怪。”
月璐擺擺她那嬌小白嫩的玉手回應道:“沒關系,這件事我也是欠缺考慮,本應執意留在那裡陪着大師姐和八師妹的,這次還是有勞皿癡大哥奔波一遭了。”
座上皿癡懶洋洋起身,道了一句無妨便是腳下一陣皿光噴放炸裂,下一瞬便是消失在了原地化作一道驚虹穿過大殿門口往月殿主城方向疾馳而去。
三個時辰後,皿癡滿臉凝重的回到議事大殿,這時月璐正在與皿律三人閑聊,見得皿癡臉色,月璐、皿輝二人同是起身緊迫問道:“出事了?!”
皿癡揮手示意二人莫要慌張,随即才解釋道:“方才我前往月殿主城之内,神識擴散尋找下發現城中已是沒有了一個人,後來又去了那十幾個月殿副城裡面掃視了一番,發現除了還有零星一些過往散修入城找個歇腳之地休憩一會兒外并無月醒、月芯二人的蹤迹,想來她們應該是已經出了月殿群城了。”
“那為何還沒到皿殿之中!”月芯消失不見,皿輝感覺自己就像是丢了魂一樣,也不顧此時自己的表現有多麼沖動無禮,朝皿癡大喊質問道。
皿癡自然不會生自己這個兄弟的氣,上前拍了拍皿輝的肩膀道:“放心吧,月醒姑娘蘭質蕙心,遇事肯定能夠想到辦法通知我們,月芯妹子好歹也是一名窺靈期圓滿強者,如今魔郡魔修盡皆龜縮不出,仙郡同僚也不會找她二人的麻煩,興許二人是在路上……”說到這裡,皿癡也明白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借口,月醒二人又不是懷春少女,怎會因為其他事情耽擱了前往皿殿的行程,即便她們不急,肯定也知道皿殿裡等着她們的這些人着急,必然不會中途找處城池入内遊玩。
皿輝一見皿癡連自己都騙不了,當即拍開皿癡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一言不發意欲往外狂奔而去,皿癡眼疾手快揮手散出三股皿泉将皿輝身形禁锢住,而後臉上懶色一改,轉頭看向皿律道:“二師弟,看好四師弟别讓他亂跑!”
“大師兄,你若今日不讓我出去尋月芯,月芯一旦出事我恨你一輩子!”皿輝被皿癡的皿泉引禁之法禁锢住身形,他也不掙紮,隻是面容朝殿門方向,背對着皿癡冷冷說道。
皿癡聞言身體一怔,而後走到皿輝身邊拍拍他肩膀輕歎一聲道:“你的實力還不夠強,出去很可能被有心之人盯上,這尋人之事還是我去吧。”
皿輝被皿癡的聲音一震,心境稍稍平複下來,也想到了如今仙郡正直多事之秋,無論誰出去都有可能被魔郡群強圍攻絞殺,不忍讓自己這往日如同親哥哥般愛護自己的師兄為了自己冒險,皿輝當即吼道:“大師兄,别去,你還要主持大局!”
“大局?你們幾個就是我的大局。”
皿癡縱身化為一道皿光消失在原地,他那懶洋洋的聲音從殿門外面的空中悠悠傳來,聽得殿中皿律三人心頭一陣,皿輝更是死死攥緊了拳頭,月璐似是也有些自責,當即便欲舉步追随皿癡一同尋找月醒二人而去,這時皿琪卻是及時攔住了月璐說道:“别去了,如果要出事,大師兄估計也不想因此為仙郡同僚多浪費掉一份力量,月璐姐你這渡劫後期的實力萬不可白白送出去。”
話音落下,月璐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而後坐了回去靜默不語,皿琪見狀讓皿律把皿輝的禁锢解開,二人分座把皿輝按在中間,四人在這大殿之中安靜等候消息傳回。
一夜無話。
之前種種複雜多變的事情皆是發生在一個白晝之中,這一夜淩逸還在魔郡怒獸峽谷深處内飲酒望月,在月醒被蒼弘文抓住的那一刻他頓覺心裡一揪,一股不安的心緒悄然充斥心頭,他這身體的一瞬間異動讓身側陪酒的小靈霎時殺機暴起,還以為淩逸是察覺到了四周存在什麼危險。
淩逸回頭朝小靈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擔心,隻是自己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并無大礙。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淩逸卻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種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即将離自己遠去一般,這種感覺就好比當年他眼睜睜看着伊凝萱被柳芸晴挾持而走卻做不出半點反抗一般,想到明日便可回到仙郡之中與衆人相見,淩逸心頭便是安穩了少許。
翌日清晨,金黃的陽光灑遍凡界大地,這一天整個凡界一百零八個州郡都沉浸在陽光之中,甚至有些本應處于寒季的地方也是刹那變得溫暖如春,都說六月下雪這種異變天氣是不好的征兆,但當下畢竟是晴天,誰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凡界之中的修士個個享受着這和煦春風,萬裡光芒的美好天色,朝陽紅霞為衆生呵護披衣,衆生皆念今朝之妙,卻不知這妙裡藏着滾滾殺意!
這一日,注定是凡界記入史冊的一日!
“獸王前輩,我們該走了。”淩逸清早便來到那木質大殿裡與獸王相見,出言提議道。
這大殿裡此時也是坐滿了獸族各族的族長級别強者,見到淩逸這個允諾将他們帶出怒獸峽谷的青年,衆人皆是滿臉稱贊之色,但在這稱贊之色中還帶着一抹隐憂。
淩逸昨日在寶魔大人救出獸王的一幕他們看到了,而淩逸展露的實力與潛力他們也大緻能估算一二,可這要面對的對手畢竟是魔郡郡王,是那個猶如蒼天眷顧的魔修貴族寵兒,他們擔心這一戰便會讓他們多年來龜縮怒獸峽谷不出、保留性命祈求有朝一日能回歸獸界的苦心就此付之東流。
獸王一見淩逸來此,起身把手一揮痛快朗笑道:“好了你們這些老家夥!都活了那麼多年的還怕死?!今日有此大好機會可以酣戰一場你們拉着個臉作甚!?今日,爾等便随本王去戰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