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逸兄弟,到底怎麼了?為何看你這般煩躁?”
與淩逸并列騰飛在半空中,夜啼早就無視了方才與月苑瑩一戰的矛盾,見淩逸滿臉愁容,禦空飛行的速度更是極速無比,心生疑惑之下,出言問道,雖然夜啼能感受出淩逸實際年齡定然比他不知小多少倍,可從三殿殿比以及殿比開始前的交易會上夜啼不難看出,淩逸是一名心思細膩和心境平穩完全不輸于他的人。
當然,不輸于他的還有此時兩人的實力,能夠憑借身體硬抗下自己黑暗驅使之法,其身體強度的變态,由此不難猜出。
基于以上淩逸所有過人之處,加上夜啼見到淩逸時亦是生出了十分親近之感,所以才一直沒有提化劫丹的事,更沒有采用暴力的手段逼迫淩逸,夜啼清楚,淩逸之所以遲遲不給他化劫丹,為了就是能夠和他伊凝萱多呆上一些時日。
久經情場的夜啼,自然是樂得在這種事情上成人之美了。
“萱兒逝壽散之毒犯了,臉色時白時黑,所以才來找夜啼大哥你去幫忙看看,能不能暫時控制一下,我會盡快把足夠的化劫丹煉制出來,到時候解毒之事就請夜啼大哥你回到靈界多多幫忙了。”
淩逸此時心裡極度慌亂,若是在搶回伊凝萱之前知曉其毒發的消息,恐怕淩逸即便會擔心,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六神無主,一來那樣的他看不到伊凝萱那令人心疼的模樣,二來經過這短暫的相聚,淩逸深藏于心的那份深情徹底被伊凝萱激發出來,可以說,如果伊凝萱死了,淩逸真不敢想象自己能否還有心思修煉下去。
即使他知道等自己登上衆界巅峰,參悟輪回後可以複活自己所愛之人,這一道心坎也不會那麼好過。
聽了淩逸的話,夜啼也是清楚了此時事情的緊急,自從淩逸答應為他提供那凡界中極度稀少的化劫丹幫助他重返靈界時,夜啼就真的把淩逸當做了兄弟,畢竟不管淩逸有什麼大機緣,在他看來幾百粒化劫丹對于一個凡界修士而言,仍然是一筆非常巨大的修煉财富。
能把這麼一筆修煉巨資送給一名口頭上答應下來幫助他為其道侶解毒的人,怎麼能不讓夜啼心生認可之意,這不僅是一場豪賭,更是一種對夜啼為人的信任。
因此淩逸說出伊凝萱現狀後,夜啼腳下也是黑暗光芒驟起,再度加快了飛行速度,淩逸本人自然是緊随其後,很快兩人就落在了淩逸在皿殿主城中居住的樓閣前。
兩道驚虹落入皿殿主城,不免引起了許多皿殿弟子的注意和憤怒,隻是在他們暴動前,一聲沉喝傳遍城中,讓他們得知了這兩道驚虹的來曆,終而才心有敬畏望了淩逸和夜啼下落的方向一眼,重新做起自己手中的事情來。
剛一落地,淩逸便直接破門而入,順着樓梯瞬間移到了二層安置伊凝萱的房間裡,進入房間後,淩逸看到皿癡、皿律、皿輝、皿菱、皿婷以及正坐在伊凝萱旁邊的皿琪幾名他皿殿關系親密的好友一個不少,全都面帶焦急的擠在這個小房間内關注着伊凝萱的情況,而皿乏則是知曉伊凝萱中毒的消息後回到自己府邸中翻找起自己這些年來得到的解毒靈丹去了。
看到淩逸歸來,皿癡等人十分默契的沒有說一句話,皿琪也是面帶憐惜的看了淩逸一眼,起身讓出了床榻上的空擋,淩逸跑到床邊又突然動作輕緩,那樣子好像生怕自己的某一個動作牽扯到伊凝萱的痛苦。
伊凝萱的俏臉仍然時而白時而黑時而紅潤,隻是紅潤的時間顯然在逐漸縮短,這般情景看到淩逸心疼之餘又焦急不已,躺在床上雙眸微閉的伊凝萱似是嗅到了淩逸的味道,緩緩睜開一雙美目,見到淩逸後扯出一抹令人心碎的凄美微笑,無力的想要擡起手撫摸淩逸,卻是無論怎麼用力都舉不起來。
淩逸見狀一把拉住伊凝萱冰涼的小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聲安慰道:“好了萱兒,夜啼大哥回來了,他一定有辦法的!”
“淩逸哥哥,萱兒不怕死,可是萱兒真的好想再多陪陪你啊,萱兒好困,萱兒是不是好懶,都大白天了還想睡覺。”伊凝萱眼神略有恍惚的凝視着淩逸,雙瞳刻意凝聚到一點,仿佛生怕稍一渙散,就再也看不到自己這一生中唯一的男人了。
聞聽伊凝萱的話語,淩逸終于忍不住眼眶裡的淚水,兩行清淚劃過臉龐,正如當日柳芸晴把伊凝萱強行帶走一般,男人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傻萱兒,我們以後還要找一個像人們找不到太陽的地方生活,你還要給淩逸哥哥生孩子,還要陪淩逸哥哥一起看我們的孩子成長,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一起完成,你怎麼能丢下淩逸哥哥一個人?!不許睡,你要是睡了淩逸哥哥永遠都不原諒你!”
“嗯……萱兒聽淩逸哥哥的……萱兒不睡……”
“淩逸兄弟!”
淩逸和伊凝萱短暫的交談過後,夜啼也是跑到了房間裡,皿癡等人同樣為夜啼讓開了路,夜啼走到淩逸身邊面色嚴肅的看了伊凝萱一眼,随即揮手打出一道黑暗華光攝入伊凝萱體内,幾息時間過去,那道華光又沖回夜啼體内,稍稍感應了一番,夜啼忽然朝着淩逸驚道:“淩逸兄弟,弟妹的靈脈屬性是……”
衆人不明白夜啼問出此話是何用意,不過事情實在不容再拖,淩逸想也沒想的回道:“寒木靈體。”
得到答案後夜啼思考了一陣,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有些驚喜的回答淩逸道:“淩逸兄弟,弟妹的逝壽散之毒其實早就解了!”
“什麼?!”
夜啼一語驚人,伊凝萱臉色的變化淩逸、皿癡等人皆是看在了眼裡,而且她此時氣息的虛弱他們也都感應的到,如果說逝壽散之毒早就解了,那麼是誰解的,又是為何會出現此時這般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