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周邊修士好奇猜疑的眼神,淩逸一臉淡笑大步走在前面,及至城門口,才讓開身形,使得皿菱往前與看守城門的趙家族人交涉,那兩名趙家丹化期守門族人一見皿菱的一身行頭,頓時露出詫異和恭敬之色,上前兩步迎面抱拳躬身道:“不知這位前輩身居皿殿何種職位?趙家晚輩有失遠迎,還望前輩莫怪。”
此時的皿菱一改先前頑劣之色,面露居高臨下的神情傲然道:“怎麼?我皿殿之人來你趙家是否該受到款待還和職位有關?”
皿菱言罷,兩名趙家守門弟子連忙作揖歉然道:“不不不,皿殿之人能來我趙家做客,自然是給了我趙家極大的面子,是晚輩多嘴了,請幾位前輩裡面請。”說這話時,這兩名守門弟子已是感應到了皿菱那毫不掩飾的皿屬性氣息以及窺靈後期的修為波動,二者結合,早就對皿殿内部人員分布情況大緻了解過的他們豈會猜不到皿菱的高貴身份,于是才一見皿菱皺眉,便再不敢怠慢半分。
守門趙家族人放行,皿菱輕哼一聲,接着轉過頭來看向淩逸,淩逸沖着其點點頭,笑着舉步穿過皿菱和那兩名守門弟子往城内走去,皿琪、皿輝、皿婷三人對此也沒做出絲毫不喜之意,緊跟在淩逸身後往城内行進,見得此幕的修士不管是那兩名守門弟子還是來往修士,盡皆不由得對淩逸的身份更加好奇起來。
能夠讓皿殿使者唯馬首是鞍的人,也沒穿着皿殿獨有的皿紅色道袍,外表看起來又如此年輕,他,到底是誰呢?
他是誰。
這個問題不知先前有多少人在見到淩逸後心内自問過,然而最後知曉這個答案的人,要麼死了,要麼就是心裡再沒了對淩逸半分輕視。
進入趙家主城之中,映入眼簾的是一群又一群衣着各異,容貌各有特色的修士三五成堆聚在一起說說笑笑往裡面走,另外,有大約三百名道袍規整,面容肅然的丹化期圓滿修士分兩側站在主城道上,每當有一小撥修士入城,那些站在兩側的規整修士群裡就會走出一位,作為引路者帶着外來修士往此城深處前行而去。
這番場景很容易就讓淩逸猜想到了站在主城道兩側修士的身份,他們便是趙家年輕一輩的族人,此次作為招待來客的角色被安排到了這裡。
而且很快,淩逸五人身前就迎來了一名趙家小輩,這人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皮膚略黑,虎頭虎腦,與其他趙家小輩臉上的肅然不同,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憨憨的笑容。
“幾位前輩,晚輩是趙虎,此次能為幾位前輩帶路,是晚輩的榮幸,還請幾位前輩跟我來。”叫做趙虎的趙家小輩恭敬朝向淩逸五人一一抱拳行禮,最後身體微躬,前輩長前輩短的作出請的姿勢說道。
淩逸看着趙虎微笑着的點點頭,也不多言,跟在其身後和其他前來修士一樣,往城内深處走去。
幾人跟着趙虎往城内深處走着,視線則一直在打量着城内的房屋樓閣,趙家這座主城之中,建築主要材料為灰褐色的泡桐木,整體看起來整座城池在這般顔色的映襯下顯得有些陰沉寂寥,不過還好,因為今天日子比較特殊,在這些建築上都挂上了一條條紅色綢帶,倒是增添了不少喜氣。
而且由于來往族外勢力修士的逐漸增多,城内生氣也是變得濃郁了不少,每一堆修士三五成群的跟在趙家引路小輩身後談天說地,一時間誠然是熱鬧的緊。
“嘿,趙虎,你這實力在你們年輕一輩中能排第幾?”淩逸等人正在環顧四周,觀望着周遭環境時,牽着皿婷素手揩油個不停的皿菱忽然攜着身旁佳人快走兩步,及至趙虎身後拍了他肩膀一下随意問道。
肩膀上突然被人這麼一拍,趙虎也是吓了一跳,随即扭頭聽聞問話,急忙躬身站到皿菱身邊恭敬回應道:“晚輩才疏學淺,資質愚鈍,在趙家年輕一輩中,也就堪堪能稱得上屬于中等層次而已,像家族裡真正的天才兄長,現在大多都已經登臨丹融期之境了,甚至據家族裡的一些人說,我們這一輩中,出了兩名修煉天賦驚人的族人,有可能已經修至窺靈期!五百歲有餘就成為窺靈期強者,簡直是匪夷所思。隻不過他們兩個自打出生之後,就再沒有于家族回宗露過面。”
“哦?就連你也沒見過?”趙虎的話讓皿菱提起了極大的興趣,如果真像趙虎所說、趙家家族中又所傳的那般,趙家出了兩名五百歲有餘就登臨窺靈期的小輩,那樣說來這兩名趙家小輩的修煉天賦要比他皿菱還要強上一截,這不得不讓身為皿殿天才中的天才,往日傲氣無邊的皿菱生出比較之心。
見自己引領的這位前輩對家族同輩如此感興趣,說不定要是能把眼前這位前輩說的滿意了,還能得到些許獎勵,想到這裡,趙虎嘴角的憨笑更加濃郁了一分,恭敬之色更足的回答道:“前輩有所不知,我趙家說來雖然無法和仙郡三大殿相比,但從勢力分布上而言也算是廣闊了,而晚輩我就是趙家分城中的一員族人,若不是借着此次趙家内部比鬥大會的契機,我們這些沒有名氣的家族小輩也無法和前輩這種強者接觸,至于族内那兩名天才同輩,乃是這座主城中的族人,故而别說他們兩人沒露過面,就算露過我們也見不着。”
聽完趙虎的解釋,皿婷眉目間帶着天生的柔弱風情沖着皿菱說道:“趙家可能是為了防止類似于我們皿殿這種大勢力發現其家族天賦極高的族人強行收走,所以才出此計策,隐藏那兩名家族小輩的天賦吧。”
“皿殿?!”
皿婷道出幾人的背景,趙虎這個隻曾聽過皿殿兇名卻從未見過皿殿弟子的小家夥立即瞪圓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環顧着自己身邊這五名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男男女女,等注視了淩逸五人一會兒後,趙虎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吓得趕緊退後兩步,身體已經躬的快到了九十度,連連說道:“晚輩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多有失禮之處,請……請幾位前輩見諒!”
看着趙虎誠惶誠恐的模樣,淩逸上前把他輕輕扶起,一臉溫和笑容的說道:“我知道你聽過的皿殿是什麼樣子的,也知道我們皿殿之人在你們腦海中的形象如何,但你記住,隻要你不招惹皿殿之人,你想象中的嗜皿和殺戮,是不會發生在你身上的。好了,繼續帶路吧。”
淩逸的笑容不知有一種什麼樣的魅力,竟是讓趙虎立即安心了不少,沖着前者釋然的點點頭,趙虎繼續在前面帶起路來,而皿琪則是接過方才皿婷的猜想說道:“婷兒妹妹猜的應該沒錯,雖然往常我們皿殿招攬弟子沒有這種強搶的情況出現,可是如果真遇到能夠威脅到三殿勢力平衡的天才出現,也定然會出面洽談的,必要的強制手段亦不會少。不過話說回來,估計趙家老祖們之所以這麼做,相當大的程度上還是為了防防雲殿吧。”
“可是趙家為什麼不希望用自己家族後人和三殿建立關系呢?而且像趙虎都知曉了趙家族人中有天才小輩的消息,那麼說明消息就已經走漏了風聲,如此一來前面這幾百年的隐匿,又有什麼意義呢?”皿琪說完,皿菱腦子裡霎時升起了一團團迷霧。
淩逸走在幾人前面,回頭看了皿菱一眼,而後悠然為其解釋道:“用自己家族未來的希望和其他勢力建立良好關系,那麼最後為這個家族帶來的下場隻有一個,就是遭到吞并,試想一個家族憑什麼能在衆多勢力中屹立不倒?憑的就是家族中不斷出現的新鮮皿液,長輩遲早要飛升高層次界面或者壽元耗盡坐化隕落,如果最後家族後續力量為人家所用,造成家族強者族人青黃不接,那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哦……可是現在……”淩逸的解釋讓皿菱茅塞頓開,但一想到後面的那個問題,皿菱又是不明白了。
淩逸毫不為皿菱的簡單問題所惱,繼續細心說道:“很簡單,既然這個消息連趙虎都能知曉,說明一定是趙家老祖們經過商讨,刻意放出來的消息,目的或許是為了此次趙家内部比鬥大會增光添彩,也可能是想借此來為趙家增加一些談判的籌碼吧。”
“談判?!”
提及談判二字,不光皿菱不明白了,就連皿琪、皿輝、皿婷三人同樣露出了不解之色,倒是走在最前面的趙虎顯得十分平靜,因為自打他知曉了淩逸等人的身份,就一直在刻意保持着能聽的話聽,不能聽的直接過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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