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逸不清楚林玲和他這夫婿之間的關系如何,但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講,林玲在這大街上與薛城主卿卿我我舉止放蕩,就算這林玲的夫君再怎麼脾氣好,隻要他算得上是一個正常點的男人,那就一定忍受不了林玲當下的姿态,然而……
讓淩逸與月醒大跌眼鏡的是林玲見到她這夫君到來,不僅沒有與薛城主拉開距離,反而往薛城主身上更靠近的蹭了蹭,滿臉厭惡之色一腳把這醉秀才一樣的夫君給蹬倒在了地上,她這夫君倒在地上就順勢躺了下去,手裡的酒壺也因此轱辘老遠出去,旁人見得此幕隻顧看笑,而那倒在地上的醉秀才則完全不為所動,在地面上躺了一會兒才迷迷糊糊的坐直身體,眼皮聳拉着四周亂扒,尋找着他那已然喝光了的酒壺。
“酒!我的酒呢!你們誰把我的酒藏起來了?趕緊交出來,我戀玲不殺你!”
“戀玲?”
淩逸聞聽這醉秀才十分有趣的“自我介紹”後,不僅沒有因此失笑,反而一雙眉毛緊緊湊到了一起,如果這個“戀玲”是“愛戀林玲”的意思,那就說明這個名字是這醉秀才後來自己改的名字,而并非是他的真實姓名,然而不管他的名字是什麼,這都隻是一個代号而已,在淩逸心裡根本不重要,他在意的是這個醉秀才既然肯放棄自己生之父母給的名字,而把名字改成這般蘊含深意的字眼,那說明這厮對林玲的用情之深肯定足以讓所有感受到其愛意的人感動。
那麼,林玲有這麼好的夫婿為何還要去在外面找人呢?難道她不怕傷透了他的心麼?
還是說,這林玲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子,早早就想憑借自己的姿色攀上高枝,從而甩開她這沒有用的夫婿?!
既然如此,那林玲幹嘛還要維護她與這“戀玲”的感情呢。
其間夾雜着的種種疑問瞬間在淩逸腦子裡所充斥,眼看還有幾個時辰便是到了晚上,屆時他還要拿着建陣材料回返皿殿主城搭建陣法,而且要與那皿殿的兄弟姐妹們喝酒暢談,按理說他應該現在就趕緊亮明身份,讓這薛城主給他去尋覓建陣材料。
不過眼下發生了這麼讓人好奇的事情,淩逸突然間又有點想要在等一等,把事情看完的沖動。
扭頭用眼神示意了月醒一眼,後者回以肯定的目光,不管怎麼說,月醒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麼挽留淩逸的話,但是她自然是想要淩逸在她身邊多呆一會兒,既然有這件事來讓淩逸多陪陪她,那她哪裡還有不同意在這裡看下去的道理呢。
戀玲在地面上爬了兩步,終于找到了他那已經喝光的酒壺,然後視若珍寶似的抱在了懷裡,因為這一番動作下來,他的頭發也沾上了不少塵土,加上本來就有些淩亂,當下看的更是跟一個乞丐沒什麼兩樣,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幾天沒有換過了,有些地方還有着不少破洞,這幅樣子哪裡像是欽寶閣的掌櫃,簡直就是一個流浪漢!
他這一來,林玲從淩逸、月醒身上的注意力也被就此轉移開來,薛城主臉上也是笑容不再,畢竟他好說歹說也是一位城主,更是一名渡劫期強者,被那麼多人在一邊看笑話,而且自己還是充當一個勾.引旁人道侶的角色,任誰遇見這種事情臉上也是挂不住。
薛城主心頭煩躁,甩手便是将林玲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給弄開,而後狠狠瞪了林玲一眼,似是在說“讓你早點跟這個廢物撇清關系,現在搞得這算是什麼事”,随後薛城主便是打算拂袖而去,這時林玲才想起自己站在這裡的正事,連忙抓住薛城主的衣袖,湊到其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說完後這厮臉上突然泛起了一陣紅暈,薛城主聽完也是眼前一亮,臉上淫.穢的笑容再起,離去的腳步也就此停了下來,重新看向淩逸道:“小子,不管你什麼來頭,今日留下點看得過眼的東西給欽寶閣,這事也就算了,不然不管你是誰,就算你是三殿殿主到了這城池裡,也必然要給薛某老老實實的!”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霸氣十足,弄得林玲兩眼放光,就差當場脫光身上衣物就此為薛城主好好服侍一番了,然而他這話究竟有多少吹噓的成分在内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反正他言語上占占強勢,說自己不懼那三殿殿主也并無所謂,反正那三殿殿主也不可能真的因為這一句話就過來找他的麻煩。
就算真的來了,那估計這薛城主也是求之不得要跟皿癡、月醒這二人好好攀攀關系呢,尤其是月醒,仙郡自打月醒的容貌展露現世後,便是有無數修士想要一見芳容,這主要還是那些見過月醒真容的修士嘴太能說,幾乎就要把她那容貌形容的上了天去,不過也不能說他們說的不對,因為月醒的容貌本就絕世。
世人愛美。
有這麼絕世的佳人,即便無法像淩逸那樣攬入懷中肆意把玩,那見上一面日後在與其他女子行男女之事時想着月醒的樣子,如此也算是人生一大美事了!
總而言之,薛城主這話說完在場圍觀修士雖然心裡是一百個一千個噓聲,但誰也不敢對他放的這話說半個“不”字,怎麼說這也是人家的地盤,三殿殿主來了興許不懼這薛城主,可他們這一個個黃瓜綠菜一樣的實力,哪裡夠人家捏的。
薛城主不知道的是,不僅在場有一位他最想見上一面的三殿殿主在場,還有一個皿殿殿主好兄弟,月殿殿主好夫君的凡界帝皇站在此處聽他吹噓自己實力強悍之言呢。
淩逸幹脆直接無視了這薛城主的話語,在衆人看不懂的眼神裡徑直走到戀玲身前蹲下,戀玲見有陌生人來到自己面前,怕倒是不怕,隻是把懷裡的酒壺抱得更緊了些,淩逸見狀搖頭一笑,翻手取出一壺從獸王那裡讨來的自釀果酒,而後在戀玲略低的頭上晃了晃問道:“好酒,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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