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月醒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搞得淩逸思維瞬間一滞,随即想到這句言辭隐藏在内的涵義,淩逸忍不住一把将月醒攬入懷中,柔聲說道:“我的傻丫頭,以後不許再這般讓人擔心了知道麼,隻要你能夠活着呆在夫君面前,其他的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嗯,醒兒以後會乖的,也會保護好自己,不會成為夫君的累贅。”
“醒兒,你再說一遍,什麼累贅?!”聽完月醒的話,淩逸臉上頓時浮現一抹不悅之色,有些愠怒道。
月醒不作言語,把頭深深埋在淩逸的兇膛裡,呼吸着這久違的溫暖氣息,這個兇膛,才是她最安全的港灣,呆在這裡,就像是呆在家中,充滿幸福與溫馨。
淩逸輕輕撫着懷中佳人的及腰長發,同樣把頭埋在這一頭黑密長發中,嗅着她的發香,用力抱緊她,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也默默告訴自己,一定要對這個姑娘好,好一輩子。
月醒的那句“夫君,醒兒沒被他碰過的,你要相信醒兒。”其實是淩逸十分想要知道的答案,不過之前這種想法還算強烈,可當他深為月醒所感動的時候就不是那麼在乎了,如今危難已過,他這心思自然是不免纏繞心中,驅之不散。
當然,如果月醒自己不說的話,淩逸是肯定不會多問的,畢竟這種話一問出來容易傷及人心,好在月醒足夠體貼,知道淩逸想要知道些什麼,自己主動把話說明白,其實即便她不懂淩逸的心思,也會老老實實把真相表明,至于淩逸事後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待她,又或者會不會直接抛棄她,她都無法左右。
月醒要做的就是讓自己這份愛情裡面沒有秘密,足夠透明,讓彼此之間不留一絲芥蒂。
這種思想也很正确,兩個人的感情一旦有了雜質,那麼這一點點不幹淨的東西,很有可能在以後的日子裡爆發難以想象的災難。
尤其是在這充滿爾虞我詐、自私自利、殺人屠戮之事屢見不鮮的地方,這一點似乎完全不值得重視的雜質極其有可能會是緻命一擊。
不管怎樣,淩逸和月醒已經安然呆在了一起,蒼弘文悄然的自爆結束,天空上一切歸于平淡,天空因為之前數百萬各種品階修士施展法術造成的法術異象已然開始消散,晴朗的天空再度顯現,微風依舊輕拂着每一個人的面龐,一些低級鳥獸也開始重新在高空中來往飛行,之前發生的種種仿佛都未曾出現過,一切如常。
修真界就是這樣,修士鬥法來去如同風雨,來得快,去的也快,而且基本上留不下什麼太過顯眼的影響,兩郡之戰就此告一段落,三殿修士無論職位高低,在淩逸和月醒相擁在一起的瞬間同時爆發出陣陣狂喜的叫喊,而那些魔修戰士們則一個個聳拉着腦袋垂頭喪氣,還有一些,則是眼珠子亂轉,思索着接下來的去路。
為首的,便是那叛徒趙耳。
“醒兒乖,夫君先解決一下後事,稍後我們再說。”
“嗯,好。”
淩逸輕輕把月醒拉出懷抱,然後擡起雙手捧着她那張絕世容顔寵溺的說了一句,看到淩逸直勾勾盯着自己,月醒不禁俏臉一紅,把頭偏開一些小聲回應道。
笑着搖了搖頭,待得淩逸把頭扭過來的時候,陡然将以濁元力操控着飄蕩在他身邊不遠處的那皿袍招了過來,随之将其朝天空一抛,彈指放出一顆火星,火星碰觸皿袍瞬間化作熊熊大火把皿袍淹沒,這一刻,淩逸眼中滿是憂傷之色,輕聲喃喃道:“雪兒妹妹,淩逸哥哥立好了标識,如果你等不及淩逸哥哥去接你,那就望着這個,找回家來。”
說完,淩逸也不拖拉,把目光收回,渾身散發出他那凡界之皇的霸道氣勢,狂暴的威壓刹那将這片空間淹沒,驚得那些魔修戰士一個個站立不穩,僅露在外的眸子閃爍着驚懼色彩。
“所有魔郡魔修聽着,爾等今日之罪本不可饒恕,但淩某不願徒增殺戮,而且你們也是為了他人賣命,算不得罪大惡極,從今日起,爾等退回魔郡好生修煉,蒼弘文的勢力就此解散,爾等是以散修的身份修煉還是自行組建勢力淩某不管,不過有一點你們要記住,魔郡怒獸峽谷周邊,有一個姓徐的宗族,徐家族人誰若敢動一根毫毛,淩某保證,上天入地,也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後一句話落地,淩逸說的铿锵有力,體外威壓也是再度一震,使得在場魔修無一人敢說半個“不”字,也沒有人心裡懷有什麼僥幸心理,蒼弘文在他們眼裡已然算是神一般的存在,而擊敗了神的人又該如何稱呼?!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沒有一個人不明白如今凡界之中,違背眼前這個銀發白袍青年意願後的下場是什麼,所以在淩逸說完後,全場靜默,算是承認了淩逸的言辭。
望着在場魔修的反應,淩逸心中默默點頭,繼而就把目光放在三殿修士以及餘下的四萬餘名獸族強者們發令道:“所有三殿之人聽令,分列成隊,每隊帶一名帶一名魔修大人前往仙郡各處幫助正在抵抗魔修入侵的仙修勢力,所有魔修如有不降或者反抗者,殺無赦!”
話音落下,皿癡、月璐分别以皿、月兩殿最高權力者再度重申了一遍淩逸的号令,兩殿修士齊齊應允,唯獨雲殿修士一個個傻站在原地瞧向眼神中躲躲閃閃的雲羽,似是在等候雲羽下令。
感受到全場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這裡,雲羽微微一笑,回首望向雲殿修士擺手示意道:“大事明朗,在淩逸小友的幫助下使得我仙郡無憂,如今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雲殿弟子聽令,與皿、月兩殿同僚一同去剿滅殘餘那些頑固不化的魔修,還我仙郡一片清明!”
雲羽說完這一席虛僞至極的話,手持皿刺靈錘的皿癡面色難得的露出了一抹不是慵懶之色的神情,那便是冷漠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