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退走的帝國艦隊,氣氛顯得異常壓抑,每個帝國的軍人都低頭不語,默默站立在艦船上。
凝望着海面盡頭處,那令他們遭受到沉重打擊,高築在海面之上的圍牆。
被迫退兵,這對于帝國的将士們來說,絕對是一件充滿了恥辱的事情。
他們從海外帝國發兵,一路乘風破浪而來,滿以為能夠一舉攻破龍城登上陸地。
可是誰也不曾想到,他們沒有能夠如願,不但損失了一艘艦船,還死掉了好幾名女巫。
對于整個帝國艦隊來說,這是絕對的恥辱,是他們事先不曾想到過的結果。
在弗洛伊下令退兵的時候,甚至有一些戰士忍不住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他們是帝國的精銳,是帝國反攻的最大期望所在,但是卻這樣的退兵了。
弗洛伊端坐在船艙裡,面色陰沉,看起來同樣為這樣撤軍感到非常的惱怒。
“砰”恰在此時,房門被暴力的踹開了,女巫祭司帶領幾名女巫走進了船艙之中。
守在船艙門前的衛兵,聳拉着腦袋站在那兒等待弗洛伊的懲罰。
不過弗洛伊沒有懲罰他們的意思,隻是擺了擺手讓那兩名衛兵出去。
艙門重新關閉之後,弗洛伊冷靜地看着祭司和女巫們說:“好吧,神殿的祭司大人,您來我這裡想要說些什麼呢?想要質疑我的指揮?還是想要來這裡斥責我下令退兵?又或者說,你是想要罷免了我的統帥位置呢?”
祭司和身邊的女巫都是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弗洛伊居然如此冷靜。
不過,短暫的愣神過後,祭司冷冷地說:“既然你知曉我們的來意,那麼就交出你手上的帥印吧。”
弗洛伊并沒有理會,反倒是微笑着問:“如果我交出了帥印,你們就能對付那個小子嗎?”
不等祭司和女巫們開口,弗洛伊很直接地說:“不要忘記,那小子殺掉了你們十幾名同伴。”
女巫們聞言頓時就一陣驚愕,臉上也浮現出了驚悚之色。
之前瞬間死掉十幾名同伴的景象浮現,那已經成為了她們的夢靥。
但是祭司卻咬牙切齒地說:“你覺得,你這樣說,我們就會放過你嗎?”
弗洛伊仍舊很平靜地說:“你們應該明白,沒有我的話,你們不可能攻破龍城。”
祭司冷笑着回應:“弗洛伊,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你真的以為我們那你沒有辦法嗎?”
弗洛伊微笑着凝視祭司:“這不是自信,而是事實。”
不等祭司開口反駁,弗洛伊繼續說:“其實這場戰争才剛剛打響,最終鹿死誰手還說不好,所以你們需要我。”
魔女教神殿女祭司神情凝重,目光閃爍地看着弗洛伊,一時之間卻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弗洛伊見到祭司和女巫們都沉默不語,站起身來說:“你們還是回去吧。”
神殿女祭司自然不想就這樣回去,她是此次進攻龍城魔女教派來的督軍。
可是如今身為督軍的她,居然沒有一名統帥的權力大,尤其是還被這名統帥壓着。
就連氣勢上也無法與對方比拟,這實在是讓女祭司感到非常的惱怒。
終于女祭司還是忍無可忍地說:“弗洛伊你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我,神殿是不會放過你的。”
弗洛伊毫不在意地說:“好啊,那麼我等着教派罷免的命令,但是在那之前,你沒權動我。”
看到女祭司漲紅了臉,似乎非常的憤怒,弗洛伊卻始終保持一臉平靜。
最終,女祭司實在是拿弗洛伊沒有辦法,隻能說:“好,既然如此,那麼請你說一說接下來的進攻計劃吧。”
弗洛伊似乎沒有想到,女祭司會轉變的如此之快,頓時也愣在那兒,半響說不出話來。
短暫的愣神過後,弗洛伊臉上重新浮現出微笑,指了指面前的地圖說:“那麼好吧,女士們,你們先看一看地圖吧,如果我們在龍城的正前方,而龍城從地理上觀察,不難看出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因而我們接下來的戰鬥會很激烈。”
身為魔女教派神殿的祭司,自然是也懂得一些戰争上的事情,也能夠看得懂地圖。
仔細在弗洛伊指點下,看了看桌子上的地圖,發現龍城南邊延伸進海洋的是一個尖角。
因為延伸出的範圍并不算是很大,所以這塊尖角看起來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子。
确實如弗洛伊所說的那樣,這樣的地方從海面上進攻非常的困難。
因為對方的防線并不算是很長,集中在一個點上的防線,防禦起來會很自如。
而海上進攻的帝國艦隊,想要集中兵力攻克一個點,實際上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面對一個角的空間有限,帝國艦隊不可能将所有的艦船排開進攻。
帝國艦隊看似艦船很多,可是在面對這樣的進攻點時,他們能夠動用的艦船會很有限。
多餘出來的兵力發揮不出任何作用,結果反倒是成為進攻一方的累贅。
見到祭司和女巫們沉默不語,弗洛伊知道她們已經看懂了地圖。
弗洛伊收斂起臉上的微笑,十分認真地說:“這樣的地勢,對于我們進攻很不利,因而艦隊的進攻會受到限制,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擁有的兵力優勢,實際上已經是蕩然無存了,這一點今天的戰事已經表露無遺。”
女祭司沉吟了片刻問:“那麼,統帥閣下,您打算如何進攻呢?”
弗洛伊聞言頓時笑了笑說:“呵呵呵,我的想法很簡單,我們需要潛伏進去。”
“再堅固的堡壘,都容易從内部瓦解,所以我們需要有人潛伏進龍城,從内部協助進攻。”
聽了弗洛伊的話,祭司的神色陡然一變,憤怒地說:“你是想要讓我們的人幫你潛伏?”
弗洛伊點頭說:“不錯,當然,不光是你們的人,我也會派出一隊敢死隊去嘗試。”
女祭司不屑一顧地說:“少來吧,你所謂的敢死隊,能夠攻入龍城,那麼你也不用想這種潛伏的辦法。”
聽了女祭司的話,弗洛伊姗姗地笑了笑:“好吧,如您所說,其實主要還是要依靠你們。”
女祭司神色陰晴不定,靜靜思考了許久,說:“等消息吧,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商議一下。”
弗洛伊很恭敬地回應:“可以,不過希望你們能夠盡快的做出決定,時間可是很緊迫的。”
見弗洛伊這樣說,女祭司惱怒地轉身,帶上女巫快步離開了弗洛伊的船艙。
看着女祭司和女巫們離去背影,弗洛伊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