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魚族老祖想逃走,他也是這樣做的。但明顯有點晚了,不管鲨魚族老祖的魂體怎麼掙紮,都好似有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他,拽着鲨魚族老祖的魂體不斷飛向了趙拓。嗖!鲨魚族老祖的魂體飛入了趙拓口中,轟!趙拓巨大的身體猛地一顫,眼中的烏黑火焰快速跳動了幾下。
咔嚓!咔嚓!
趙拓再一次轉動了頭顱,
這次看向了鲸魚族老祖。
嗖!沒有任何的猶豫,鲸魚族老祖就化為了一道藍芒,一頭就朝着海綿紮了下去。趙拓的出現,以及剛才的驚天一指,讓鲸魚族老祖生不出任何對抗的念頭,有的隻是趕緊逃走,有多遠就逃多遠。
咔嚓!咔嚓!
趙拓擡起了右手,
撲通!鲸魚族老祖鑽入了海中,
融入了海中,
消失的無影無蹤,
很高明的水遁術。
但趙拓沒有任何的遲疑,依舊緩慢地進行着自己的動作,當右手被擡起時已經過去了足有十幾個呼吸。咔擦!咔擦!趙拓的右手開始握緊,五根粗大的手指開始合攏。轟!随着趙拓右手徹底合攏,千裡之外的一片海域猛然一緊,這片海域中的海水好像是被罐子裝住,并且開始不斷地壓縮。一滴藍色的晶體出現了,這是海水在恐怖的壓力下,高度濃縮後的結果,接着所有海水都消失了,化為了一塊直徑足有千丈的藍色球體。而在藍色球體中,一隻體長超過兩百丈的鲸魚,靜靜地被困于中間,可不就是水遁逃走的鲸魚族老祖嘛!
啪!一聲碎裂聲中,
藍色球體碎了,
鲸魚族老祖也碎了。
呼!趙拓張口輕輕一吸,鲸魚族老祖屍體碎片中,就飛出了一個兩寸高的魂體,被一股無形力量拉扯着,跨過了上千裡距離,急速飛向了趙拓的巨口。嗖!鲸魚族老祖的魂體飛入了趙拓口中,随着趙拓吞下鲸魚族老祖的魂體,趙拓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整個人靜靜地漂浮在海面上,好像完全就不是一個活物,而是一個巨大的雕像而已。但蛟龍族老祖、貝人族老祖卻像是被戴上了緊箍咒一般,根本就不敢有一點點的妄動,因為兩位老祖有一種感覺,趙拓已經鎖定了他們,隻要他們敢貿然行動,必然會迎來趙拓的緻命一擊,就像是已經死去的鲸魚族老祖。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
随着時間推移,衆人心中的壓抑越來越重,不僅是兩位海族老祖,還包括雷霄宗衆人。本來以為有了海族四大老祖支援,再加上雷霄宗自己的準備,完全可以殺得四大魔頭屁滾尿流,開始确實也如大家所想,三色上人直接被擊殺,三大魔頭也陷入了苦戰中。就當衆人以為魔劫結束了,三大魔頭必輸無疑時,趙拓的突然來臨就猶如王者降臨,讓雷霄宗衆人看不到一點勝利的希望。
・・・・・・
雷霄宗,落雷山山巅,
正有一群人秘議着,除了六位太上長老外,還有數量衆多的各位長老。當然郭天也在其中,身邊還站着慕容紫劍,慕容紫劍臉上并沒有任何喜色,沒有因為晉升三星築夢師而興奮,有的隻是深深的擔憂,為自己、為門派而憂慮。
“各位太上長老,我們應該怎麼辦?”
掌門廣聖傑一臉苦澀道。
“狂雷師兄,你怎麼看。”眼見大家一臉沉重,卻沒有人開口,雷龍上人扭頭問向了楊義。楊義擁有四星築夢師大圓滿修為,可以說是雷霄宗修為最高之人,這時自然就成為了雷霄宗的主心骨。
“逃!趕快逃!”
楊義一臉凝重道。
“逃?難道雷霄宗的基業不要了?這可是祖師們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如果我們放棄了雷霄宗駐地,一旦傳承之地被毀,那我們以後該怎麼辦?也許千年後就會淪落為一般的二流門派了。”一位中年男子不甘心道。中年男子名叫王磊,乃是新晉升的太上長老,被封為了雷骨上人。雷骨上人的話,顯然是說動了衆人心中最擔心的事,傳承之地可是雷霄宗的根基,一旦沒有了傳承之地,雷霄宗再想叱咤東海諸島就困難了。更為重要的是,如果沒有了傳承之地,也就斷絕了衆位長老晉升四星大築夢師的捷徑,尤其是被許諾了使用傳承之地的廣聖傑。
“對啊,傳承之地不能丢。”
“我們有四大軍團,再依托着門派護派大陣,也不是沒有一點抵抗能力。再說那個新來的魔頭,此刻陷入了沉睡中,明顯是吸足了魂魄,等他醒來後不一定還會攻擊我們啊!所以我們沒有必要離開吧?”
“拼了!”衆人吵吵鬧鬧,大多數人都舍不得雷霄宗基業。郭天望着這些人,眼中閃過一絲譏諷,看來不管是凡間,還是修煉界都一樣,面對滅門危機時,還守着大量的财富不肯丢下,甯願期盼那一絲微乎其微的希望。郭天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這些人怎麼想,他一定會離開雷霄宗,不可能跟着這群人一起陪葬。
“閉嘴!”雷龍上人一聲暴喝。
本來吵雜的衆人,
立時安靜了下來。
“聖傑,你趕快組織大家,盡快從門派南面撤離,能不能活命就看大家的造化了。”雷龍上人張口說道。見廣聖傑一臉的遲疑,雷龍上人有點恨鐵不成鋼道“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猶豫什麼?有着雷霄宗幾十萬年積累的财富,雷霄宗也不是沒有重新崛起的可能,但留在雷霄宗駐地死守,那可就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對方的善心上了。”
對啊!廣聖傑猛然打了一個寒顫,
對方是什麼人?
屠殺了上千、上萬個島嶼的魔頭,
會對雷霄宗發善心?
廣聖傑能成為雷霄宗掌門,并且一當就是上百年時間,自然是能審時度勢之人,自然懂得輕重緩急,剛才不過是被利益蒙蔽了雙眼。現在被雷龍上人一提點,廣聖傑也算是想明白了,但心中的苦澀還是化不去,隻能不甘心道“是,晚輩這就組織大家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