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封禁了所有路口關卡,然後開始了一層層的搜查,所有修家都是徹查對象。然後便是篩選式的搜查!
藍家後山大總管與前山大總管兩人親自坐鎮指揮大搜查,一個個大小修家嚴陣以待,手中拿了一張花匠的畫像一個個比對過往修家。很快法令有轉了,要求徹查最近十數年拜入藍家的修家,一個個過關,稍稍有點疑惑先殺了再說!
這一下子那劍川總算是待不住了,其本體忽然閃出惡意的笑容。
“媽媽的,你不是想要亂麼?好,我給你們!”
鬥獸場内突然煙塵大起,數千戰狼與近乎千隻戰鷹似乎吃錯了藥一般,沒命的從獸谷山崖内沖殺了出來。逢人就咬,見修家就撕裂!并且一個個口吐戰獸本體獸火一股股火舌直接吞噬了一間間殿堂房舍。
道墟之地大亂!
藍家家主與掌權人終于是清楚了一件事,他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了!這已經不是他們能夠耀武揚威可以平息其怒火的了!
“前輩!我藍家不知道何處招惹了您老,請您示下,我藍家好改正!可是你這般不問緣由直接開打,我們是毫無所知呀!便是賠償您老也是無從做起呀!”
“哼,老子才不管你們如何呢!”
劍川自言自語一句,而後發動了其布設在另五家重地中的機關法陣,一時之間整個道墟之地一片戰火紛飛,亂作了一鍋粥!而其時,劍川本體已經是手持那水晶球入了那三清殿禁地了!
那三清殿外觀古樸,大氣端莊,其内蘊含了百裡廣大的一片石林柱石之地,一道道石柱相互糾葛纏繞,形成了一個神妙大法陣。其法陣中央之地隐隐約約有一道兒星雲一般物事流轉,便是眼神都會遭了其吸引,堕入其中消亡,端地神秘異常。
劍川思量半晌,無計可解,歎息一聲,布下一道大禁陣禁封了此地石林大陣,又留下一道分身研究此地那莫名的機緣,而其本體卻是收攏了一幹諸多分身----挑水傻子、天殘修家、花匠、馴獸師等悄然而出。
道墟之地六大世家與一道兒傳送門内出來的數位火神教大佬召開了聯席會議,欲以設伏之策暗算此神秘修家!于是六大家族分領了任務,假意暴露出了火神教的傳送門之地,卻設計了一場可以毀殁一座城池的大陷阱等候那神秘修家上當。劍川出了三清殿禁地,直接就是到了藍家家主的居第,那厮正好安頓好了自家任務,一臉興奮歸來。
“楠兒,我的心肝寶貝,幾天不見你了,快些來親熱一下!”
那名喚作楠兒的女子,慢吞吞出去,微微道了萬福道:
“家主,我師父托我傳話給你,莫要把藍家整個兒搭進去了,你遇到的修家非是一般人物,不是區區藍家可以應付的過去的!便是火神教也是岌岌可危呢!”
“哼,多管閑事!我等已經是安排好了一個陷阱等其來跳呢!這一回定然教其有來無回!”
“我師尊再三要你另分出一支族人,以為傳承之薪火!你・・・・・・”
“哼,晦氣!本來高高興興的可以行一番雲雨,這樣子直接就是掃興呢!”
那藍家家主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他失去了唯一一次機會了!”
一道聲音響徹在那女修耳中,那女修忽然一愣,還沒有叫出聲來,人便是已經遭了拘禁,随後給傳送去了莫名之處了!
劍川悄然随了那厮出去,仔細觀視了那等六家與火神教的算計之處,思量好半時,微微一笑消失而去了。
是夜,火神教與六大家族的重地同時起爆,給一道道大陣炸的幾乎毀滅了幹淨!而後那陷阱之地突兀遭了一道道天降神雷,雖然還沒有回去那大法陣,然而卻是打亂了那一幹布陣大修,再加上一道劍陣掃過去,火神教的傳送門整個兒毀滅了!雖然這也不是火神教唯一的傳送門,可是卻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傳送門!
然後在六大家族與火神教的大修家聚齊的時候,劍川忽然端坐在了一處溪流石橋上,雙足浸在水裡,卻是直接一隻大手揮出,直接壓了下去,将那火神教中全體毀去了生命,獨獨留下了六大家族的首腦人物,拘禁在了那一處地兒上。
“爾等若是聽從了祖上的傳下來的職責,我也不會取爾等狗命,可是爾等居然将此地賣給了火神教那等邪教,卻是該死!”
其一句話罷了,那拘禁之地忽然神能流散,那數位大佬猛可裡覺察到自家性命已然無力自保了!驚得紛紛大叫道:
“前輩!慢!前輩,我等有話說呀!”
“哼!”
就在艦船打算将其一幹人等盡數滅殺之時,一道耳語從旁邊傳來。
“仙家,請你繞了他們吧!賤妾保證六大家族不會再胡來了!”
“呵呵呵,道友藏得好深!不過要我繞了他們也不是不可以,然道友總得有些說辭吧!否則如何令其饒了那一幹因果?”
“因果由了我們夫婦承受,小輩們都讓他們好自為之吧!”
“呵呵呵,果然那老頭兒深藏不露!卻虧得我伺候了好些日子!罷了,這也算是善緣吧!不過那三清殿之處其地對于我仙人洞天十分要緊,卻不會解封的!這一點爾等要認可才好!”
“這一點毫無問題!我們六大家族看護這裡已經太過久遠了!早就倦了!仙家要,何妨給了仙家罷了!”
“好!其他的我也不好要求你們,不過希望你們古老世家能夠為上洞天的修家凡俗計,不要與火神教再有瓜葛了!”
“這一點我們夫婦可不敢保證!畢竟人心難測,誰知道會出來個什麼人弄出些什麼事兒呢!”
“嗯,好吧!天道昭昭,全都看着呢!”
劍川語罷,倏然而去,不留一絲兒痕迹。舊山頭上,那老朽笑呵呵的對了自家女人,那位貌美的修家女子道:
“老太婆,你還是這麼美麗,老頭兒我都有些不自信了!”
“怕我追随了那人離開你麼?”
“是啊!那人太過可怕了!隐忍而又無懼低賤,這樣的人,這樣的處事,試問誰人能夠與其為敵?”
“呵呵呵,可是他走了!”
“他沒有走!一道分身----就是伺候了我的那道分身還在那處地兒呢!”
“好厲害!”
不到十年,劍川人卻是已經走過了仙人洞十大邊地,一處處取締了火神教,扶持了仙人洞十大邊地的大勢力一統十大邊地。而後直接到了天演道門,化身為一介道門郎中,在一處街面上開始給低階修家醫病。
“劍大夫在麼?”
“是誰呀?”
“劍大夫,我孩兒修煉不慎,壞了一條經脈,走了幾處醫家那裡都說是無藥可醫了,廢了!可憐我這孩兒上上之選的資質呀!我怕他受不得打擊,就・・・・・・劍大夫,若是可以醫得我孩兒,我我・・・・・・我願意為奴一生,伺候您!”
劍川瞧一眼那修家一臉悲苦,不由心一軟道:
“壞去一條經絡果然難醫治,不過我有祖傳一法,可是太過危險,不敢保證能夠完全醫治呀!”
“啊喲,真的麼?隻要有一絲兒機會,劍大夫,你就給醫治吧!若是・・・・・・若是無可逆轉,那也是・・・・・・他的命呀!”
“好,不過我得先看人,若是可以醫治,那是你們的造化,若是不能夠,你們就另請高明吧!”
到了午後,那爺倆來了,一個又瘦又高的年青人,面色如常,隻是眉宇間帶了郁色,不言不傳,隻是定定兒愣神。
“劍大夫,我這孩兒・・・・・・”
劍川一揮手打斷了那父親的話語,帶了那孩兒到了裡間,開始查看。不來這樣一查,那劍川忽然笑了:
“你這是玩我麼?你非但是經絡俱全,而且較之常人還多出來了一條,此乃是大貴之相。怎麼會尋我開心到我這小店來醫治?”
“啊呀,先生果然真才實學!其實非是我要醫治,乃是我家少主子要醫治!因此地排斥火神教,而偏偏我家家主又是火神教中人,老太爺無奈何,隻好采取了這樣下策呀。”
“火神教?哎呀,我可不敢醫治火神教中人呀!”
“哼,晚了!既然你已經是知曉了我家秘密,此事便由不得你了!”
“咦,你們・・・・・・”
劍川那道内外間之間的門戶給其父持刀守候,那厮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隻是低聲道:
“對不住了,劍大夫,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火神教衆矢之的,可是烏木也得生存!”
“想要威逼我麼?”
“不是威逼,而是,拒絕----你就死!”
“拿死亡威脅我?你們可真是敢幹!可是誰能夠告訴我,醫治結束後我還能夠安然歸來?”
“若是我家少主安然,則你自然安然!否則・・・・・・”
“我拒絕!”
劍川淡淡一聲道,而後将眼直勾勾盯視了那兩人。
“啊?什麼?你拒絕?”
“你不想活了麼?”
“不,恰恰相反!還想活!而且想活個長命百歲!”
“那麼・・・・・・”
那少年人一手伸過來,将一柄刀口兒就手架了在劍川脖子上!
“你試一試我敢不敢!”
那少年人惡狠狠說道。
“你倒試一試,你敢?”
劍川淡淡開眼道了一句。這個時候那老年修家忽然道:
“慢!先生可有什麼依仗?”
“我的依仗就是在你們下殺手的那一刹那,你二人已然死了!不信可以試一試!”
“嗯?我・・・・・・不信!”
那少年人剛欲擡起刀口兒,忽然眼前一黯,人便就跌到在地上了!
“啊呀,神醫且慢!”
“哦?你也想試一試?”
“不不不!不敢了!我們錯了!我們實在是無奈何了,沒有辦法了呀!少主為人親和,曾有大恩與我兒。我們本不願意加入火神教,可是・・・・・・可是家主因火神教恩賜得享散仙之境界,故而率領了家族大多數族人加入了火神教。但是少主與我們别院一脈卻拒絕了!故而家主欲取了少主的神通,因那是家族恩賜的,既然不願意聽令而行,那就脫身家族去,不過卻要我們放下家族恩賜的一切神功!”
“什麼神功會是家族恩賜呢?那是前人的心皿,後人隻可繼承之,與家族哪裡有半枚銅子兒的關系?爾等愚忠呀!罷了,有爾等如是忠義,我就冒了險去一次罷了。可是某從來不受人威脅!這一點爾等謹記!”
“是是是!可是我家小子!”
“你家小子為人兇狠歹毒,殺念深重,不過我并沒有下殺手!他再過一會兒就會醒來了。”
“多謝神醫手下留情!小的一定會多加管教的。”
“哼,那就是你的家事了,與某無關!不過隻要怨恨加之某身,某必與其産生因果,那時候就不好說了!”
劍川收拾了一幹醫藥器械随了那父子二人出了那處街面,而後左轉一會子,再右轉一會子,半天才繞到了一處大路上。三人又行走了半天,卻是到了一處密林邊緣。那少年人惡狠狠道:
“先生隻怕得蒙了雙眼才能走啊!”
“哼,你那裡可是閻王殿?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要我蒙了雙眼,那不可能!”
“這可由不得你!”
那少年人惡狠狠道。
“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惹我,不怕我殺了你?”
劍川也是惡聲惡氣道。那少年終究是怕了,不由後退一步,将眼望了其父。
“咳咳咳,先生,我家規矩・・・・・・”
“住口!什麼東西?要去便去,不要去某便回了!什麼你家規矩之類,在我這裡就是一個屁!”
劍川終究是真生氣了。行醫也非是一兩年的經曆了,一向是受人尊敬,哪裡有這般窩火!
“好好好!先生這邊請。”
“這不就是了!”
劍川冷哼一聲随了前去。其身後那年青人雙眼瞪了溜圓,恨不能一口吞了劍川,可是又懼于劍川的強勢與神秘更是不敢稍有異動。其父卻是臉上毫無異色,隻是一個勁兒賠了小心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