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達7個月的制作時間,《瘋狂動物城》終于定檔,于4月12日在全球18個國家同步上映。
之前預告片出爐的時候,就在網絡上掀起了一大片讨論聲。
不過大家的讨論點在于――《瘋狂動物城》能不能超過李志凡的上一部動畫《尋夢環遊記》。
其實這兩部電影有個共同的内核,那就是“追夢正能量”。
隻不過《尋夢》是走溫情路線,打親情牌,而《瘋狂動物城》同樣是在宣洩正能量與主旋律,卻讓人看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坦,覺得自己就是主角,就是那隻勵志的兔子,她的歡喜就是自己的歡喜,她的哀愁就是自己的哀愁,而她的勵志故事,就是自己的勵志故事,這種正能量不是說教,卻擲地有聲,讓人整個人都跟着電影而積極了起來。
作為一部主線是“破案”的卡通片,《瘋狂動物城》的劇情并不複雜,既沒有多少懸疑,也談不上什麼推理,最後揭秘時也沒有那種醍醐灌頂的爽快感。
然而劇情的高明之處就在于,将所有的要素合理地串聯在了一起,環環相扣,多樣性的混雜設定,帶來了特色鮮明的角色們之間的矛盾,矛盾激發了極端主義,極端主義又引起了陰謀,最後解決陰謀拯救世界的,卻正是一對本為天敵的矛盾體――棉尾兔朱迪與赤狐尼克。
《瘋狂動物城》不隻是簡單地說了一句“從此王子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而是極詳細地把王子與公主在一起如何性福的姿勢都表現了出來。
從專供小型齧齒類使用的專用火車出入口,到為河馬準備的烘幹機。
從特色鮮明而又風格懸殊的城市分區,到适應不同種群體質的交通體系。
電影把一個完全胡扯淡的故事,說得“似乎還真有這麼回事”,整個城市建立在“求同存異”的理念基石之上,塑造了一個完美的烏托邦世界。
其實無論是動畫片,還是電影,最重要的已經不是什麼技術問題。
而且在國産動畫和好萊塢動畫的對比中,觀衆最喜歡以“技術不行”來為國産動畫開脫,然而以中國現在的娛樂資本,花錢解決技術已經不再是問題。
就像東方娛樂,既然自己做不好,那麼就花錢收購美國的諸多技術型公司,無論是前期還是後期,隻要在一個環境做得好,就收購來成為自己的子公司。
在制作《瘋狂動物城》的過程中,李志凡并沒有操心太多,他追求的也不是什麼特效和技術,而是細節。
細節決定成敗,是華夏的一句古老諺語。
然而古人都這麼告誡了,可大多數國産動畫,依然是被細節的打敗的。
《瘋狂動物城》花了很多功夫、很長時間在細節上琢磨,别說動物的毛發,就連一把椅子扶手上的鋁合金劃痕,都做得活靈活現,極其逼真。
這可不是什麼技術活兒,而是用心就能做好的。
或許觀衆看電影的時候根本不會去關注這些,但如果沒有這些細節,就會讓觀衆感覺缺失了一些什麼。
在另一個世界,《瘋狂動物城》能夠成功,來源于紮實的劇本,而紮實的劇本來源于創作者的真誠。
4月12日,北京時間晚上八點,北美時間上午八點。
《瘋狂動物城》正式在全球上映。
對于中國觀衆來說,這個點是太合适了,晚上正好下了班結伴去看電影。
但是對于北美的觀衆來說,就有點困難了,因為動畫電影在院線的排片,向來如此,除非票房爆炸,否則很難給到黃金時間。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劣勢下,加州各大影院在大早上八點,依然排起了長龍。
今天是周末,很多都是家長帶着孩子去看的。
同樣,李志凡也帶着小櫻桃和小土豆一起來到了電影院,觀看《瘋狂動物城》的首映。
他們是有票的,但現場那排着長龍的隊伍,着實讓李志凡大吃一驚。
“這電影……有這麼多人想看啊!”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李志凡心裡卻是慢慢的自得。
一旁的周珂無奈道:“我還說這麼早來,肯定沒什麼人的,你這動畫片到底制作了什麼?”
“秘密,不能劇透!”
李志凡笑了笑,“看完你就知道了!”
之所以這麼多觀衆來看,其實是發行公司厲害,而《瘋狂動物城》的發行,是迪士尼和威廉娛樂。
威廉娛樂其實起到的作用很小,但以迪士尼的能力,要讓一部電影吸引很多觀衆,方法有千萬種之多。
當然,這也是迪士尼今年春季檔發行的唯一一部動畫電影,所以他們堆砌資源的能力也很高,如果是在秋季或是冬季,恐怕這發行資源就得跟别的動畫片分享了。
“走了,我們這邊檢票!”
李志凡一手抱着小土豆,另一隻手抱着小櫻桃,周珂在前面開路,一家四口很快進入了影廳。
影廳裡的觀衆,狀态都一模一樣。
父母們靠在椅子上打着盹,昏昏欲睡,甚至連玩手機的都很少。
而孩子們卻是興奮極了,不是站在椅子上跳來跳去,就是到處跑動,隻有極個别抱着可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慢吞吞的喝着,不過這些孩子的眼神,也是渴望而又期盼的朝着其他同齡兒童看去,似乎很想上去一起玩,但是腼腆和内向讓他們不好意思邁出一大步。
《瘋狂動物城》李志凡沒有參與配音工作,包括中文國語的配音他都沒有參與,而是全部交給了專業的配音演員。
甚至《瘋狂動物城》的主題曲《Try-Everything》,雖然是李志凡拿出來的,但并不是由他演唱,而是請了去年的格萊美歌後海麗・嘉斯利演唱。
同時,海麗也被邀請擔任片中的動物歌後夏奇羊的配音演員。
中文主題曲則是交給了趙雪馨,同樣,她也擔任了夏奇羊的中文配音。
八點整,在五分鐘的片頭廣告過後,電影正式開演。
開始前幾秒,整個影院的小孩們還叽叽喳喳大吼大叫,但就在迪士尼的頭标出現的那一刻,全場的孩子瞬間閉嘴了,非常的整齊劃一。
小櫻桃和小土豆更是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的盯着大銀幕。
到了小櫻桃這個年紀,她已經知道了很多東西,包括禮儀、人情世故等問題。
但是小土豆就不一樣了,他隻知道要看動畫片,此刻還是懵懵的狀态,甚至還有點沒睡醒的感覺。
李志凡是懷揣着一絲興奮,因為馬上就要看到這部動畫片,在大銀幕上播放。
而周珂就沒那麼大興趣了,和周圍其他孩子家長一樣,張口流淚癱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整部動畫電影長達110分鐘,雖然對于劇中每一個笑點,每一個情節,甚至每一句台詞李志凡都已非常熟悉,但當他投入到劇情中後,也和電影院的所有觀衆一樣,仿佛像是第一次看一樣。
“哈哈哈!”
随着笑點的出現,現場的成年觀衆終于活躍了起來,不再如剛進場時候的死氣沉沉,一個個被逗的哈哈大笑。
“這個樹懶真逗,和我們法國人一模一樣。”
就在李志凡的身邊,一個法國婦女在笑完之後,感慨的說道。
不過她用的是英文,或許是移民來到美國的一代或二代,依然牢記着自己的國籍。
《瘋狂動物城》這部動畫電影,它用兒童視角來反映目前人類遇到的社會問題,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
通俗地講,這部電影有很深的思想性和很高的藝術價值。
影史上那些偉大的作品,往往都要有兩個必要的元素,第一個是反映偉大,深刻的人性,第二個是涵蓋了當時諸多的社會問題,對于諸多社會問題有一種深刻的反思。偉大的電影,必須滿足這兩個條件的其中之一,甚至兩者都要具備。
這部電影小孩子從裡面看出了正義戰勝邪惡,看出了諸多天真童趣。
成年人也能從中反思很多當下的社會問題、政治問題,這種思考是相當有廣度和深度的,而且難能可貴的是,它在一種輕松調侃的語境當中,來對社會問題進行反思。
《瘋狂動物城》裡,處處表現了“歧視”。
首先是主角朱迪,在追夢過程中,很多人都認為她太過“弱小”、“可愛有趣”,并不覺得她能幹成什麼大事兒,尤其是警察局裡的牛局長,是對朱迪歧視最大的。
此外,還有一些兒童看着隐喻,但成年人一看就明了的“特殊歧視”,就比如說另一個主角尼克,他就是一個典型的“江湖騙子”,因為狐狸在動物界裡頭名聲不好,所以很多人不相信這個狐狸尼克,你狡猾,啥事我都信不着。
所以他也不可能找到被大家信任的,有擔當的工作。
因為“江湖騙子”的“感覺”,他隻能是在這夾縫中求生存,幹點投機倒把倒買倒賣的事兒,這就是當前社會的另一種歧視――刻闆印象。
不隻是在美國,在全球都有這種歧視,甚至在每一個人的身邊,都能找到這樣的現象。
電影結束,很多成年人依然沉浸在電影裡,開始回味的,不隻是那些笑點,更多是電影中想要表達的背後話語。
而且大家對李志凡也是再次肅靜起來,那些在美國底層的人,為了“美國夢”奮鬥的人,通過這麼一部電影,看到了自己所處環境的縮影,是那麼的貼切和真實。
“這還是動畫片嗎?”
“誰說動畫片就是拍給孩子看的?”
“是啊!導演的意識還是很深刻的,但這部動畫片拍的又不那麼深奧晦澀,至少孩子們看的很歡樂,孩子開心,我也就開心了。”
“啊,我更加期待李志凡的《阿凡達》了,聽說是反應種族侵略問題的。”
“嗯嗯,到時候我一定提前買票,即使是淩晨五點上映,我也回去看的!”
“……”
……
東半球。
國内。
《瘋狂動物城》于傍晚八點上映之後,各大影院都陷入了癱瘓狀态。
很多觀衆在網上買不到票,隻好到影院來觀望一下,萬一遇上加場的話,他們也能第一時間買到票進場。
京城,宏利達院線。
原來的排片計劃,是八點一場,九點半一場,十一點一場。
而這些場次早在十天前就預售光了,而且都是剛開預售就被瘋搶一空。
今天上映當天,宏利達旗下所有影院内外都圍滿了人,就是想着能不能弄到一張《瘋狂動物城》的票。
對于一部動畫片有這麼大的觀影人群,院方一點也不奇怪,于是當機立斷開始調控,撤掉不賺錢的場次,為《瘋狂動物城》安排場次。
而就在三天前,一部名叫《我們沒後來》的國産青春電影上映,每場預售都賣光,但卻在上映前出現了大量的退票現象,導緻了院線的虧損。
《瘋狂動物城》的上映,無疑是挽救了這些院線,很多院方當即大範圍的撤掉《我們沒後來》的排片,全部劃給了《瘋狂動物城》。
上映當天,《瘋狂動物城》在國内依靠四個小時的三個場次,就拿下了3200萬的票房。
一舉打破了目前國内最高的動畫電影記錄,超過《尋夢環遊記》整整1000萬的票房成績。
而在北美以及海外其他國家,《瘋狂動物城》因為是白天上映,當日票房還沒出來,不過截止中午十二點,實時票房已經超過了5000萬美元,相當于3億多人民币。
如此強大的成績,讓東方集團的股東們笑逐顔開,因為東方集團的股價也跟着飙升了十多塊,這麼大幅度的增長,很多小股東當天變成了千萬富翁。
可惜東方文娛還沒獨立上市,如果東方文娛也上市的話,李志凡作為東方文娛的股東,現如今或許也是百億身價了。
不過,《瘋狂動物城》的喜報,卻給了“好萊塢大電影計劃”裡,其他電影人很大的壓力,你看李志凡一部動畫片都賣這麼好,他們的真人電影怎麼可以差呢?
但萬一要是賣的不好,那不是丢人麼?
且丢的還不止是他們自己的顔面,更是好萊塢數百年來美國白人一手把控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