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
“破二十五了!破二十五了!”
一名員工高喊着沖向趙奕铎的辦公室,一路上聽到這個消息的員工,全都露出眉飛色舞的表情。
趙奕铎隔壁辦公室裡的張達安聽到外面的喊聲,急忙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跟着這名員工直奔趙奕铎的辦公室。
“終于破了!”
趙奕铎表面很淡定,但心裡很興奮,顫抖的拿起手機,努力壓制着激動的心情,撥通了李志凡的電話。
“喂!”
“志凡!25億了!”
“什麼時候?”
“剛更新的數據!”
“哦,今天下午給大家放個假,你代表我請大家吃頓飯!”
“好的!你那邊活動開始了嗎?”
“馬上要走紅毯了,還不知道我的搭檔是誰,晚上活動結束再說吧!”
李志凡此時正在滬市,參加上海國際影視節,這次他總共有6項提名――最佳新人、最佳編劇、最佳導演、影視金曲、最佳男配角、最佳電影配樂。
六項提名中,除了最佳新人和最佳電影配樂是因《黑白世界》入圍外,另外四項入圍都是《寶貝計劃》。
李志凡心态還行,要求也不高,入圍能中兩個就算滿足。
剛挂上電話,劉澤心正好從外面走進來:“志凡,今天和你走紅毯的是夏甯喬小姐,十點開始,到時候在2号禮堂集合,那邊有工作人員接待!”
“哦!”
李志凡拿出手機搜了搜夏甯喬這個名字,看到是一個新生代的女演員,顔值還算可以,這才收起手機。
十點。
所有前來參加電影節的明星共聚一堂。
2号廳内有一LED屏,上面清楚的寫着每一個明星的搭檔,以及出場序号。
除了極個别是導演帶着四五個主演一起走紅毯外,基本都是男女分組。
李志凡在人堆裡看到夏甯喬時,她正在和一個滿臉絡腮胡子、批件黑色長發、戴着大墨鏡的男人聊天。
這個大胡子圈内無人不知,著名的國内第五代導演季忠剛。
于是直接走上前打招呼:“夏小姐!季導!你們好!”
季忠剛看到李志凡,張嘴一笑,露出兩排又黃又小的牙齒:“小李,你怎麼才來!剛才我跟老廖還說起你!”
“我一直在休息室來着!”
李志凡笑說,“沒想到這邊已經這麼多人了!”
“李大導演你好!”
夏甯喬一臉欣喜,“恭喜你的新電影大賣,這次真的非常榮幸能和您一起走紅毯,以後我還得靠您多多提拔啊!”
李志凡哭笑不得,按資曆算來,夏甯喬早出道幾年,是他的前輩,雖然李志凡的人氣現在比較高,但還用不到提拔這個詞。
“别介!夏姐您這麼說,我可是下不來台啊!”
“這有什麼下不來台的!達者為師嘛!”
一旁的季忠剛也在幫腔,“小李,你那新電影我看了,很成熟,有大師風範!”
“您别捧我了!”李志凡笑道,“我還想聽聽您對我有什麼指點呢!”
“指點就不必了!”季忠剛說,“有時間的話,你可以來電影學院上上課,我給你安排!”
季忠剛現在還是北電導演系的教授,還不是得一虛銜那種挂職教授,而是真正又在帶學生上課的教授。
李志凡當下表示:“沒問題,有空我一定去聽您的課!”
“不不不!”
然而,季忠剛卻連連擺手,“不是聽我的課,而是讓你給學生們講講課!”
“我給學生們講?”這回輪到李志凡擺手了,“我可沒那能耐,有些東西我自己都想不透,怎麼給學生講課!”
“從你的電影裡,我看到了很多!”
季忠剛說,“而且你能成功的拍出一部華語影壇最高票房的電影,在你身上一定有可取之處,包括你的謙虛,我見過很多拍攝了賣座電影的導演,才華橫溢卻為人傲慢,還有一些導演的才華隻是來自編劇,或是靠原著内容取勝,都敢跟老前輩不敬。可你不同,我剛跟老廖聊天的時候就說了,你身上有些特質讓我很欣賞,包括你的謙遜!”
李志凡從來沒和季忠剛接觸過,他居然就能評價自己謙遜,老前輩還是慧眼如炬啊!
這時,劉澤心走過來對李志凡低語道:“蔣友天朝你走過來了,他也入圍了最佳新人,是你今晚的對手之一!”
蔣友天?
李志凡微微蹙了蹙眉,這個名字聽着怎麼這麼耳熟呢?
剛這麼一想,身後傳來一個極其獻媚的喊聲:“李導!恭喜恭喜啊!”
李志凡扭過頭,當他看到來人的那一刻,瞬間想起了對方。
他并不認識蔣友天,也沒有見過,不過他的經紀人可是見過,就是很久之前跟他搶環奧汽車廣告的那個蔡春媛。
這一聲“李導”并不是蔣友天叫出來的,而是蔡春媛。
看着她那張笑成一朵葵花似得臉,可真是個勢利眼。
李志凡沒有理她,轉頭對夏甯喬和季忠剛說:“我們去那邊坐坐吧!”
蔡春媛早知道會有這種狀況,不過臉皮厚的人向來不會氣餒,跟在李志凡三人屁股後面,笑呵呵道:“李導,之前我個人跟您有些誤會,還希望您不要介意,您看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我相信李導也不會跟我這麼個小人物一般計較吧!”
李志凡沒回答,劉澤心皺了皺眉,她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恩怨,可是也看出了狀況,于是閃身攔在蔡春媛面前,很是霸氣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李先生并不認識你,有事兒還請你提前預約!”
“我就說一句話!”蔡春媛知道劉澤心是李志凡新換的經紀人,說話也客客氣氣。
“一句話也得預約!”
劉澤心根本不給對方任何機會,不過這也是她在,要是趙奕铎,估計現在已經冷嘲熱諷起來了,當時趙奕铎可是被氣得夠嗆,現在每每看到網上關于蔣友天的新聞,他都要把這個蔡春媛狠罵上幾句。
“這……”
蔡春媛面色漲紅,突然語塞。
她很氣憤,但是又不得不忍受,而且也不能做出任何不滿的表情,所以依舊在笑,不過隻是很尴尬的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