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空白的兇手(2)
不過楚何與江小溏之間的共同點很多,她們都是一頭黑色長發,職業都是模特,身材很好,身高都在一七米五左右,而且遇害時,她們身上穿的都是紅色裙子,就連腳上的鞋子都是紅色。
“你們了解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嗎?”蘇格忽然反問。
十月無奈地歎了口氣,搖頭道:“幾乎沒什麼進展。”
“我懷疑這是一起連環兇殺案,兇手還會再次作案,楚何的遇害時間是昨天淩晨的三點至四點之間,江小溏遇害的時間是今天淩晨的三點至四點之間,我認為,明天淩晨的三點至四點之間,還會有一名女性遇害。”
長生完全同意了蘇格的推測。
他提議道:“查查楚何和江小溏之間還有沒有其他的聯系?”
“目前已經證實她們兩個是同一家模特公司的,其他的,仍在調查中。”
長生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然後給我和十月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們該走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防礙你們了。”
離開之前,長生與蘇格小聲低語了幾句,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
之後,蘇格就送我們出了警局。
想起明天淩晨的三點到四點之間,還有可能有人遇害,我忍不住問十月:“你預感到死亡了嗎?”
十月卻一臉衰相地沖我搖了搖頭。
我才意識到,這次的事件中,受害者都不屬于正常死亡,十月不會這麼快就感應到什麼。
“我打算去一趟受害者的公司。”長生突然說。
十月白了他一眼,“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去?警察嗎?你要是自稱警察,人家會要求你出示證件。”
“誰說以警察的身份了。”
“那你打算以什麼身份?”
“不告訴你。”
說話間,長生将車鑰匙丢給十月,一本正經道:“你們回去等我的消息。”
他直奔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看着車子揚塵而去,十月唧唧歪歪抱怨了一句:“真不知道他去模特公司幹什麼,當自己是神探麼。”
然而,我卻對長生信心十足。
我感覺長生這一去,絕不可能空手而歸,他一定能打探到什麼有利的消息。
果不其然。
我們回到住處不久,長生便回來了。
他告訴我們,楚何和江小溏在一周之前都參加過一個服裝公司新裝發布會的走秀活動,而那家公司剛剛上市的新裝主題色就是紅色。
服裝公司的老闆與模特公司的老闆有些交情,還給當晚走秀的模特每人送了一件新上市的女裝。
何楚和江小溏遇害時身上穿的,恰好正是服裝公司剛剛上市,就賣得非常火的一款紅裙。
“當晚走秀的模特一共十二名,楚何和江小溏算兩個,還有十個。”
聽到這些,我渾身的寒毛都倒豎起來。
我難以置信地看着長生,追問道:“你是不是認為兇手的目标,就是當晚走秀的十二名女模特?”
“對。”
“如果真是這樣,那太可怕了。”
“這隻是目前的推測,除此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我們不能忽略。”
“哪一點?”
“死神筆記中,兇手那一欄為何是空白的。”
長生的話,讓我和十月對視一眼,一時之間都無言以對。
“這種情況從未出現過。”
十月點頭附和道:“這确實是第一次,我也覺得很詭異。”
“既然死神筆記沒有提示有關于兇手的任何信息,有沒有可能這個兇手本身就是一個無名無姓,一直生活有黑暗中的人?”
我隻是突發其想這樣一說,但我的話明顯給了長生和十月什麼提示,兩人相視一笑,似乎有了什麼頭緒。
長生立即掏出手機給蘇格打電話,他特意開了免提,兩人的通話内容,我和十月聽得清清楚楚。
長生說:“調查市裡所有流離失所,沒有身份證明的人。”
電話那頭的蘇格很不解:“為什麼?”
“想不想破案?”
“當然想。”
“那就照我說的去做。”
與此同時,長生也将自己推測出的,兇手的目标是一周前參與服裝活動走秀的十二名模特一事說了出來。
對于這一點蘇格并沒有表現出吃驚,因為他今天已經去過模特公司,從那裡的管理人員口中了解到了這些信息,當然,他也懷疑兇手的目标是那些年輕漂亮的女模特。
“警方已經分派了人手,會負責保護那十名女模特,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調查流浪漢?”蘇格對此,有些耿耿于懷。
長生沒有過多的解釋,隻說:“時間有限,你最好立刻行動。”
他沒再給蘇格質疑自己的機會,果斷挂了電話。
忽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喃喃地說:“還記得李波的情況嗎?”
我和十月不約而同地點頭。
他緊接着說下去,“李波的原名叫程言之,可死神筆記中顯示的卻不是他現在的名字李波,而是顯示他過去的名字程言之,由此看來,此次案件的兇手是一個從出生以後,就沒有身份的人。”
長生的話,我聽得一愣,但是很快,我便恍然大悟。
他分析的沒錯。
如果兇手曾經有過身份,那麼死神筆記中必然會顯示出有關于他的信息,可筆記中的兇手一欄卻是完全空白的,證明兇手從未有過姓名,是一個從出生就沒有身份的,一直活在黑暗中的人。
可一個無名無姓,沒有身份的人,要找起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終于明白為何長生會把這件事情通知給蘇格,他必然是想利用警方的人力,盡可能地快一些找出兇手,人多力量大,畢竟僅憑我們三人之力,不可能找得到。
這一夜,我們不打算幹等。
在還不确定兇手的下一個目标是誰之前,我們沒有冒然行動,而是耐心等待十月感應到死亡訊息。
十月說過,非正常死亡他是可以感應到的,但隻可能在那人死亡之前很短的一段時間内有所感應。
我們一晚沒睡,臨近淩晨兩點的時候,十月非但沒有感應到任何死亡訊息,還窩在沙發上困得直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