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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國物語 第八章 勸降

神國物語 極地西瓜 2451 2024-02-17 00:19

  粗重的樹幹呼着風狠狠地敲折了飛獸的翅膀,撞凹了它的腹部。頓時它扇不動雙翼,僵直地墜落。

  “要死了,要死了!”薩爾藍王子在飛獸被擊中的那刻連聲呐喊,“比加特,快救我!啊――”

  副将一手緊摟着王子,一手抓緊缰繩,可是飛獸已經被樹幹敲暈了,不停地旋身下墜。在飛獸插入地面之際,一股火焰般熾熱的月影戰氣“嘭”地爆開,抵消了部分沖擊力。

  抱着王子跳到地上的副将隻覺腿骨、膝蓋、腳骨、腳踝和腳掌骨在強烈的震蕩下“咔咔”碎掉,沒跑兩步就跪撲不起。

  薩爾藍王子被抛了出去,滾了兩圈。

  “殿下!”副将連忙爬過去。

  王子沒受傷,但也大聲地痛嚎。

  副将連忙把王子身上的铠甲扒掉,對他說:“快逃吧,敵人要追上來了!我的腿受傷了,不能帶你走了。”

  王子聞言,顧不得檢查身上被撞疼的地方,手腳并用地慌忙爬起,頭也不回地往山嶺跑。

  不一會兒,副将被幾位已經結束了狂化的巴達索士兵包圍了。他坐在地上,将月影戰氣聚在掌心,凝成兩束火焰長鞭,徒手抵擋住普通武器的圍攻。

  巴達索士兵的武器都被毀掉了,不敢靠近,一時間不知道該拿這位坐地者怎麼辦。

  副将從人群的縫隙中望去,王子的身影已經融入夜色中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然而,他拖住的人不多,更多人繞過他往王子逃跑的方向追趕,之後把一個滿身沾灰的人抓了回來。

  身形高大的巴達索人像拎貓獸一樣拎着縮成一團的王子,警告副将:“跟我們回去,不然這個人會死。”

  王子帶着哭腔哀求道:“不要抵抗了,他們會殺了我的!”

  副将悲歎一聲,收回了剛烈的月影戰氣。

  追捕的人回到要塞旁,仍保持着熊獸狀态的班索一把抓過王子,提到面前,甕聲甕氣地問:“你是領主,或者他是領主?”飛獸偷逃時,他聽到敵人士兵這樣稱呼這個人。

  “你知道了會怎麼做?”被扔到地上的副将問。

  “領主才有保留生命的機會。”

  王子急道:“我是領主,我是!”

  “那麼你應該體現出保留生命的價值――去告訴要塞裡的士兵,放棄抵擋。”

  王子的臉色極其複雜。勸降自己的士兵?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到時候不要說獲得榮耀,僅僅“懦夫”和“敗戰者”就會把他壓垮。

  “怎麼?你不想活了嗎?”

  作為生命被捏在别人手中的俘虜,王子連商量的口吻都變得忐忑:“可以讓比加特去勸他們投降嗎?第三軍團的将軍,是遠征軍的副将。王室的将軍已經逃了,我的士兵們一定會聽比加特的命令。”

  此時巴達索人恢複了人形,出現虛弱狀态,匆匆地撤出戰場。突襲戰已經結束了,接下來進行的是傷亡慘重的攻城戰。要塞的牆體很高,短時間攻不進去。多蘭埃領主城一方的教團士兵包圍了要塞,而要塞裡的人暫時穩住了陣勢,開始依托城牆進行有限的反擊。

  班索拒絕了俘虜的請求,親自拎着他走近要塞。要塞的箭塔“嗖嗖”地射來幾箭,吓得王子大喊:“停下!快停下!我是薩爾藍!”

  班索一方的人噤聲,要塞一方的人也漸漸靜了下來。

  班索帶着俘虜走近一小段路,好讓牆上的人聽清他們的領主的話。

  “我是你們的薩爾藍殿下,現在命令你們,”王子突然哽住了,眼淚不由得流了一臉,“投降吧,我們輸了!都投降吧……”

  失去了統帥的軍隊還能勉強在士兵長的帶領下繼續作戰,但是統帥以戰俘的身份下達投降的命令,那麼戰鬥的意義就不存在了。

  早在王室将軍、術士團和戰師團抛棄了第三軍團後,要塞内的士兵就戰意低沉了,所以薩爾藍王子的命令一傳開,箭塔停止射擊,吊橋降下,敵兵陸續走出城牆,抛掉武器,任由教團士兵捆綁。

  這一刻,多蘭埃領主城沸騰了,歡呼聲久久不絕。

  班索恢複人形,在親衛隊的簇擁下回城堡。

  薩爾藍王子垂頭喪氣地站在城堡大廳,等待那位勝利者的召見。

  一兩個鐘聲的時間過去了,同樣等候面見的人已經換了一批,可是王子還是沒有受到召見。他由惶恐不安到焦急,進而變得惱怒。很明顯那位該死的叛國者沒有把他這位征伐軍的統帥放在眼裡!

  又過了一個鐘聲,輪到平民求見領主了。王子終于羞憤得破口大罵,發洩戰敗受俘的屈辱,結果招緻看押者的毒打。挨了幾回打,他才閉上嘴。

  班索在議事廳裡處理着戰後事務,屬下也忙碌着統計戰利品、書寫安撫烈士親屬的信、核算将士戰功等工作。由于軍情緊急,下一階段的反攻計劃即将開展,所以他們顧不上歇息。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日光從窗外透進來。班索伸了一個懶腰,推開桌上成堆的獸皮紙,讓侍從把早餐托盤放下。

  吃着早餐,他總算問起被俘虜的格瑪領領主。

  侍從回應,說那個人已經被磨去了脾氣。

  班索點點頭,擦了嘴,撤下餐盤,命人将格瑪領的薩爾藍王子召入議事廳。

  薩爾藍王子一夜未眠,累倒幾次,都被踹醒,硬是站了一個晚上。他把自己的王子身份擺出來,想讓看押者認清高貴的王族和低賤的山民的差距,可是那些野蠻的家夥壓根不理會他是不是王子,打起來一點都不手軟。

  班索看到面容腫脹的王子,差點認不出:“你就是格瑪領的領主,拿地奇王室的第八王子,拿地奇薩爾藍?”

  “是我,”王子稍動嘴,痛得倒吸涼氣,“你想要多少金紋币?我的妻子願意贖我。”

  班索哈哈笑道:“一個被抛棄到邊境領地的王子,除了喝酒和玩弄女人什麼都不會的人,連王室的将軍都抛棄你。你覺得你值多少金紋币?”

  這話戳中拿地奇薩爾藍的痛處,他像被踩中尾巴的貓獸一樣跳起來大嚷:“他們不懂我!”過了一會,他又自嘲:“反正我一直都是那麼失敗,誰會在乎呢?”

  “你的贖金不是用金紋币來衡量的,”班索用玩味的眼神打量着他的俘虜,“而是你的格瑪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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