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悲涼的氣息，甚至蓋過萬獸齊鳴，就連遠在一旁的葉玄和丹宇都切實的感應道。
這股感覺很是微妙，似乎大道的初始，有始有終，而現在似乎便到了這終。
歐陽斬天眉頭輕挑，朝前看去，眼眸的深處，近乎看透了一切，面色古井無波。
“生死輪回，一生也不過如此，不過歐陽斬天，天道無常，大道無形，你真的以為你能夠斬天嗎？哈哈哈……”
小聲很痛快，然而天空霞光萬丈，從天空當中，那一抹青光，化成翺翔的雄鷹，寬有百丈，直沖天際。
妖元正化成本體，那斑駁的鷹羽，其上似有滄桑的歲月，但是那偉岸的身形，依舊挺立。
“啾……”啼叫長空，直沖九霄，鷹神過後，那身形化為虛，白光沖向天際。
“死了？”葉玄愣在原地，一位聖人就這樣羽化了，書中所有記載，卻也是第一次見。
“聖人羽化，不再這世間留下什麼，原來是這樣的！”丹宇眼神有些深意。
一股詭異的力量波動，迅速的波及古來，葉玄和丹宇感覺這股奇異的力量。
讓他整個身體近乎都在分解。
“不好，後退！”丹宇吼道，拉着葉玄，繼續向後逃離，遠沒有想到，數千丈的距離，仍将能夠影響他們。
萬丈的距離，遠處的歐陽斬天，都化成一個小點。
那碩大的戰舟，也被認為控制的向後退去。
“這書中似乎沒有記載啊，怎麼會有這樣一股力量！”葉玄困惑，看向天際，一切化為虛無，去了那似乎和帝門遙相輝映的霞光。
“沒有記載便對了，聖人已經在八荒之中，算是頂尖的修士了，他們若是逝去，必然找一處無人打攪的地方！”
“而在動亂的時代，很少能有聖人壽終正寝，多數戰死沙場，便不存在羽化一說，就連我也是第一次看見，沒有想到羽化之後的力量，能夠讓我們感同身受！”
“這似乎是一種大道的力量啊！”
丹宇頗為感慨，眼神的深處，同樣有一絲敬佩和惋惜，盡管妖元正不是人族而是妖族。
可是聖人便這樣逝去，追尋的大道未果，心中定然有着不甘，若是此後他們也隻能停留聖人之境。
最好的結局，也無非和這妖元正一般了。
葉玄看着他凝重的表情，猜測出了什麼，怕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是說過，你我都不會止步如此，缺少的是時間，聖人或許都隻是你我要經曆的一個過程！”
透露出強大的自信，不知為何，心中有種感覺，即便是聖人也并沒有想象中的無敵的存在。
或許這和他不時出現在腦海當中的記憶有關。
但是至少眼前，兩位聖人一戰，光是餘威，就可以輕易滅殺他們。
“興許吧，我也希望如此！”葉玄發自肺腑的話，落在丹宇的耳中，變成了鼓勵。
在沒有遇見葉玄之前，他甚至覺得他的神體，天賦異禀，世間難有敵手。
可是短短的時間當中，葉玄的實力，此處的帝門，眼前的這些化形的靈獸和妖族。
乃至現在歐陽斬天和妖元正的一戰，都深深的刺激到他了。
“隻是我們在這都感受到這種羽化之後的化道力量，那深處當中的歐陽斬天？”
葉玄輕聲道，眼珠凸顯，詫異的神色溢于言表。
“看來我們還是估算錯誤，這歐陽斬天的實力了，不過葉兄，還是小心一點，剛才他突然對你出手，應該暗藏深意，否則依他聖人的境界，不會對你出手才對！”
丹宇的提醒，葉玄心中思索，确實如此，身為聖人，都會自顧身份。
就算是要出手，也不會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難道他看出自己身上有什麼端倪不成。
可是他身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好可疑，頂多便是腹中的白珠，和破碎的古鐘。
悄然之間，聖者八品的氣息浮現，緊接着便是九品，一旁的丹宇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聖力湧出，片刻功夫，葉玄便已經穩固在聖者九品之境。
“葉兄，你就這樣突破了？”丹宇拿着手啪嗒着葉玄面龐。
看着力道似乎還不輕，葉玄回過神來。
“你瘋了，打我幹什麼？”
“我看是不是在做夢，怎麼感覺不真實呢？”
“那抽你自己啊！”
“我這不是怕疼嗎？”
“……”
葉玄瞪了丹宇一眼，真想直接抽回去，不過看着他迷茫的眼神，姑且算他不是故意的吧！
若是其他人看見葉玄輕易隻見，便突破到聖者九品的境界。
絕對會以為是做夢，行為興許比丹宇還要過激。
“還有沒有天理了，你這容易就突破修為，我還這麼辛辛苦苦的修煉，這人比人要死啊！”
丹宇羨慕，嫉妒，帶着絲絲恨意的目光看着他。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剛才經曆的太多，兩位聖人大戰，又是羽化，從中有些感悟，便突破了，這也沒什麼吧！”
不知不覺間的突破，倒是讓葉玄有些驚喜，也有點意外，不過還在他理解的情理之中。
“什麼，沒什麼，你不要告訴我，你一路修煉起來，便這麼輕易的突破境界嗎？”
丹宇恨不得那個棍子，跳起來打葉玄的腦袋，這都是什麼人嗎？
這和他平日裡被人譽為天才相比，他簡直就要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丹宇也不是一點感悟沒有，多少都有點，可是也無法直接突破境界啊！
看着葉玄的眼神有些詭異。
忽然天邊一道身影赫然浮現，手中緊握那鏽迹斑斑的大刀，此刻氣息内斂，面容倒是有些蒼白。
看着葉玄悄然突破到了聖者九品的境界，眼眸盯着葉玄還有丹宇。
“真是有些意思，随我一起來吧！”
還未等二人反應過來，虛空拘禁的力量，讓他們二人不敢動彈半分。
丹宇心中一涼，葉玄眼神也感覺到不妙。
總感覺沒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聖祖死了，關他什麼狗屁規矩，殺光他們！”身後一聲虎嘯，所有的靈獸驚動。
“虎通，不可魯莽，忘記聖祖的話了嗎？”
“聖祖本來可以不死的，是這狗屁的人類殺掉了聖祖，剛才聖祖化道，此人卻不躲，即便是聖人也消耗了不少，你們要是能忍我虎通不管！但是我比沖殺前去！”
轟隆隆，大地顫動！
Ps:身若不死，吾便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