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務員在這一畝三分地,也算一個大有來頭的人,從小嬌生慣養,别說被打,就是連句重話都沒被人說過,如今被陸凡衆目睽睽之下一巴掌呼臉上,還踩臉上,她哪裡能咽的下這口氣?
“小馬哥,我被欺負了。”
女服務員沒有接别人給她打的電話,而是自己撥了一個号。
“被誰欺負了?”
電話那頭,卻不是小馬哥,而是一道比較滄桑的聲音。
“爸,我被人抽你知不知道!”
女服務員尖着嗓子喊道。
“什麼?!”
“我、被、人、抽!”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先回來。”
“我不,從小到大我都沒受過這種委屈,這個仇我要是不報,我就不是歐陽萱萱!”
卧槽,這女服務員竟然還是複姓的,名字和那些小白龍傲天男主一樣有範兒,果然是一個吊人。
“我說了,我會處理,馬上回來!”
歐陽萱萱直接把電話挂死。
“小姐。”門口進來兩個彪形大漢,哼哈二将一樣,一左一右站在歐陽萱萱面前,“請跟我們回去。”
“滾!”
歐陽萱萱柳眉一豎。
“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
“我說了,滾!”
“小姐,得罪了。”
倆彪形大漢真不含糊,直接伸手,就把歐陽萱萱給架到外面,塞進了一輛改裝越野。
“剛剛那小夥子可真是生猛,這麼嬌滴滴的大美人,直接踩在臉上,一點都不含糊。”
“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還沒見過這麼猛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怕是要倒黴咯,這個小美女,明顯不是一般人。”
“對呀,你看她那兩個手下,都叫她小姐呢。”
當事男女都離去,燒烤店裡,那些食客一個個都興奮的八卦起來。
越野車猛獸一樣在路上左沖右突,二十分鐘左右,駛入了一個大院,這大院防衛挺森嚴,那些守衛腰間鼓鼓囊囊的,都是帶了槍的。
越野車最後停在一座白色歐式風格的建築前,一個身穿唐裝相貌威嚴的中年背着雙手從門裡走了出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
歐陽萱萱一從車裡出來,就氣鼓鼓的掄起巴掌,要打那哼哈二将。
哼哈二将不敢躲,筆挺的站在那,用臉硬接了歐陽萱萱一巴掌,啪的一聲,分外響亮。
“胡鬧!”
唐裝中年揮揮手,哼哈二将便鞠躬退下。
“爸,二十年前你充了多少話費呀?”
歐陽萱萱嘟着嘴,很委屈的問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二十年前我還沒用手機呢。”
“我肯定是你二十年前充話費送的,要不你怎麼一點都不疼我!”
“胡說什麼,你是我女兒,唯一的女兒,我不疼你疼誰?”
“疼我?”歐陽萱萱擡頭,把一張俏臉貼到唐裝中年面前,“你看看我的臉!被打成什麼樣子了!”
唐裝中年凝神一看,果然可以在歐陽萱萱吹彈可破的臉蛋上看到一個隐隐的巴掌印和一些泥土。
唐裝中年不由勃然大怒,“他竟然真的打了你!”
“歐陽叔,隻是個誤會。”秦俊才手中拿着一杆槍走了過來,“就這麼過去吧。”
“誤會?”唐裝中年冷哼一聲,“我歐陽勝天的女兒,被人打了耳光,可不是‘誤會’兩個字能解釋過去的。”
“歐陽叔,我向你道歉,這件事情怪我,我不該向萱萱提起陸凡的。”
秦俊才向歐陽勝天一彎腰。
“這事情和你有什麼關系?”歐陽勝天道,“是那個叫陸凡的小子,打了我女兒。”
“他不光打我,還用腳踩在我的臉上呢!”歐陽萱萱氣惱道,“秦家哥哥,有人大庭廣衆之下,狠狠的抽你的臉,還把你踩在腳下,你能忍嗎?”
“不能。”
秦俊才搖搖頭。
“那你還讓我算了?”
“如果那個人是陸凡的話,那就必須忍。”
秦俊才沉聲道。
“俊才,這個陸凡,真這麼可怕?”
歐陽勝天可是深知秦俊才的本領的,連秦俊才對這個叫陸凡的都這麼忌憚,那人肯定不簡單。
“這麼說吧,他若想殺我,隻需動動手指,不費吹灰之力。”
“真這麼厲害?”
歐陽勝天有些無法相信,秦俊才這種人,放眼全國又能有幾人,怎麼可能有人動動手指就能殺他?
“歐陽叔,你如果還想我留下來幫忙,那這件事情,就當作沒有發生,甚至我建議你讓萱萱去給陸凡道歉。如果你們實在無法咽下這口氣,非要找陸凡讨個說法,那麼抱歉,我現在就告辭,歐陽家的事情,我不會再攙和。”說到這裡,秦俊才面色十分嚴肅,“不過,你們不要怪我沒有提前提醒你們,陸凡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到時候歐陽家百年基業毀于一旦,你們别後悔就行。”
秦俊才說的這麼鄭重其事,歐陽勝天沉默了,他不是歐陽萱萱,不會意氣用事,秦俊才這種人都對那個叫陸凡的這麼推崇,那麼這個陸凡,絕對是一個大人物。
“來人!”歐陽勝天沉吟一會,“去準備一份禮物。”
“爸,你不會真的讓我・・・・・・”
歐陽萱萱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你和陸凡之間,其實就是誤會,現在歐陽家風雨飄搖,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歐陽勝天沉聲道。
“誤會?”歐陽萱萱大聲道,“我隻是聽秦家哥哥說那陸凡多厲害多厲害,所以就裝成服務員,想試探試探他,這很過分嗎?可是他,一個大嘴巴子就抽過來!還用腳踩在我臉上!你不給我讨公道就算了,竟然還讓我去道歉?你有沒有搞錯!”
“唉,那句話你不該說的。”
秦俊才歎口氣。
那家燒烤店發生的事情,歐陽勝天和秦俊才都已經原原本本的知道了,早有人把監控提過來給他們看了。
“萱萱,這也是個教訓,你不要覺得是歐陽家的女兒就可以橫着走,這世界之大,總有些人是不把歐陽家放在眼裡的,這件事情,你就當是一個教訓吧。”
歐陽勝天當然知道秦俊才說的“那句話”是哪句話。
其實平心而論,歐陽萱萱委屈也有委屈的道理,她真的隻是想去試探試探陸凡,是抱着玩鬧的心理去的,她對陸凡真沒有任何惡意,但偏偏在這個過程中,她說了一句“恐怕你還非聽不可”。
就是這句有些威脅意味的話,讓陸凡瞬間覺得不爽,直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