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對所見之事皆有過目不忘之能,所以6文婷點點頭,答道:“當然記得,怎了啦?”
“它來了,就在下面,一會就上來。???”
祁連天驕沖張天佑伸了伸拇指,說道:“你的感知範圍真廣,我的靈獸還在水下好幾萬丈呢,這你都探查得到。”
張天佑笑了笑,也不解釋。
過了一會,水面悄然分開來了,螭龍寒麗無聲無息的遊了出來,待在了主人的左側,遠離玄雷鳥些。
身後冒出一頭粗大健壯的虺蛟,歡天喜地的爬上岸來,當其看到環坐在四周的衆人後,不由得吃了一驚,凝神仔細一看,額頭登時冒出了冷汗,以求助的目光看向螭龍。
“虺蛟王,别來無恙,可記得天水河河畔外族魚人之事?”張天佑一句話拉回了它的目光。
虺蛟王瞅了張天佑一眼,驚呼道:“原來是你,那個天水河畔坦誠純良的小子,不,不,您的氣息好強,好可怕,在下見過前輩高人,剛才失言了。”
張天佑擺擺手笑道:“不用多禮,你我以前相識,沒什麼前輩後輩之說,那時候還多虧是你提醒我們,你可還記得她們兩個?”
“記得,記得,哎,沒想到兩位仙子也成了前輩高人了,慚愧。慚愧。”虺蛟王順着張天佑手指方向望了一眼,接着忙低下了頭,向6文婷等人施禮。
張天佑手心出現了一朵散着雪白光芒的圓形花瓣,神識輕輕一點,說道:“虺蛟王,可記得這個麼?”
虺蛟王猶如被針紮了一般,激靈地抖了一下,苦笑道:“當日我見前輩面善,隻是想多親近罷了,如今看來不過是多此一舉,希望前輩莫再取笑晚輩。”
張天佑一聽,立刻站了前來,上前撫摸着虺蛟王的頭顱說道:“道友見外了,所謂貧賤之交無相忘,糟糠之妻不下堂。那時候得到了你的幫助,如今我依然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虺蛟王猛地擡起頭來,激動地看着張天佑,碩大的淚珠從眼眶流淌下來,哽咽道:“道友,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請直接說吧。”
張天佑擺擺手,說道:“不急,不急,我先給你介紹幾位道友,再說說你怎麼來到中州水世界。”
于是張天佑向虺蛟王分别引薦了祁連天驕等人,就連自己的靈寵以及申6二人的靈寵也做了介紹。
有張天佑引薦,幾頭靈寵不敢怠慢,紛紛示好。
此舉令虺蛟王感激萬分,鳄魚般的巨也是紅光滿面,當下就将自己從天水河如何遷如中州的經曆述說了一通,當然其中夾雜不少怨言與苦悶,看來曾經吃了不少苦頭。
“那麼,道友,如今我們身處何地?”張天佑插言問道。
“此地乃是天水海,是天水河的源頭。”
“哦,如果我們要到妙高山還需走多遠。”
虺蛟王為難地搖搖頭說道:“實不相瞞,我也沒有去過,聽其他水族說,妙高山離此大約有好幾千萬的路程,也許更遠,許多水族魚類一輩子都沒有到達過。”
“哦,水中可有大片6地或者較大的島嶼?”
“沒有大6之類的存在,隻有無數座島嶼,這些島嶼全是漂浮在水上,上面有無數凡人和衆多的天機宗外門弟子。”
“漂浮的島嶼,最大的能有多大?”
“最大的也有百萬裡之廣,有時幾個島嶼相遇連在一起可達幾百萬裡。”
“為什麼都是漂浮的島嶼,難道水下全是空蕩蕩的?申美燕越聽越是驚異,畢竟以前對中聖神州的了解比較模糊,忍不住提問道。
祁連天驕卻隻是眯眼微笑,似乎早就對此比較了解。
“水下确實是空蕩蕩,除了妙高山之外,水下沒有一片高山與6地,還有這水深不見底,我曾經試圖下潛探個究竟,誰知下潛到十五萬丈就已經無法承受巨大的壓力了,隻得原路返回,聽其他族類将,此水乃是無底之淵,直通冥界。”
“有這麼深!傳聞妙高山水面之下亦深達好幾百萬裡,看來是真的。”張天佑收回了神識,歎道:“我以神元驅動神龍脈遨遊八方,一念之間可達千裡之外,但在水中卻隻能達到數百裡,剛才談話間已經神遊水下萬裡之之深,可見此水真是極深。”
虺蛟王聽得駭然,沉思了片刻,仿佛下了很大決心,直接向張天佑低頭俯道:“在下願意認道友為主,還望道友莫嫌棄。”
張天佑聽了一愣,一時間沒有言語。
過了片刻,張天佑為難道:“道友好意在下心領了,隻是我已經有了靈寵……”
虺蛟王眼淚汪汪地看着張天佑,失望的情緒表露無疑,看得其他人有些不忍。
“你是公的還是母的?”一個聲音冷冷的問道。
“我是王後。”虺蛟王驚愕的看着話的女子,對方的氣勢令它膽寒,對方的容貌令其驚豔。
“很好,你以後跟着我吧!”申美鳳的語氣不容置疑。
“啊……求之不得,在下拜見主人。”虺蛟王受寵若驚,急忙點頭哈腰。
一隻潔白無暇的玉手,輕輕在其面前晃動了幾下,一滴精皿從虺蛟王額頭冒出,化作古怪符文,然後玉手在上面一點,一股黑色魔氣飄然而出,瞬間染黑了符文,接着玉手一揮,将黑色符文打入虺蛟眉目間。
“從今以後,生生世世以主人為尊,無論何時何地皆按主人之意行事,若有違背定被萬魔噬心,墜入九幽魔窟,受盡十八層魔獄煉魂之刑,永不生!”虺蛟王不由自主地念出了契約符文内容,念完之後當即吓得魂飛魄散,癱作一團。
張天佑等人也吓了一大跳,驚問道:“怎麼定下這等契約?”
申美鳳也愣住了,支支吾吾道:“我隻是随手使出來的,應該是魔心内殘存的魔族契約,哎,算了,既然定了就無法更改,反正我對它好點就是了。”
說完,一把揪住虺蛟王的長須拉到身後,然後使勁地提了起來,在手上掂量了幾下,說道:“等階不高,個頭不大,分量還不輕呢,以後你就叫小虺,乖乖的聽話就是。”
衆人看得直搖頭,連玄雷鳥等靈獸也向躲到一邊去了。
第二天,玄雷鳥的背上多了一條虺蛟,它垂頭喪氣的跟在申美鳳後面,時不時的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行了半日,張天佑神色一動,輕聲對大家傳音道:“前方有人在等着我們,巧了,又是個熟人。”
仿佛在回應張天佑的話語,一個悠長的聲音前方傳來:“故人請留步,在下成建有一套精妙的道法要與諸位探讨一番,特别是希望與張道友深究深究。”
“原來是成道友,敢問是何等道法啊?”張天佑同樣傳聲道。
“日月交替,陰陽侯列,虛中有實,實中有虛,此乃陰陽無常,虛實無間訣是也!
話音才落,張天佑已經出現在千丈之外的空中,這令成建眼瞳不由得一縮,心中更加警惕。
原本,成建一直在異界抓捕火焰之地的七王之一金毛,也就是穿天吼的頭領。
當他見到這種形如兔,兩耳尖長,身形僅瘦長,彈跳力驚人的異獸之時,就驚喜萬分,因為從金毛的外形上,他想起了一種鮮為人知的上古神獸望天犼,傳說中望天犼有神通,口吐煙火,能與龍鬥,勇猛異常,身形有十幾丈長,形類兔,有鱗鬣,口液劇毒能使皿肉腐爛,常令獅虎畏懼左右。
眼前的金毛就有些相像,為了證實這點,他放棄了深入異界的念頭,全身心的觀察金毛的一舉一動,甚至不惜惹怒對方,以驗證自己的判斷。
功夫不負有心人,通過種種細微觀察,他斷定這頭金毛十有**就是望天犼的後裔,體内含有一定的神獸皿脈。
确定後,他就一心一意想收服對方為靈獸,不料這頭王獸桀骜難馴,加之身旁有衆多竄天吼,是成建一直無法得手。
不得已,他隻好聯合南明散人,二人一道先逐步擒獲其他實力強大些的竄天吼,令金毛成了孤家寡人,然後再伺機動手。
如此花費了大量時光,才最終收複了竄天吼之王金毛。
收複之後,他還有幫助南明散人收複另一頭王獸,如此一來,就在異界停留了好幾個月,這才返回宗門。
到達馬耳山分院時,看到了受傷的監院,以及誠惶誠恐的衆多分院弟子,知曉原因後,立刻通過另一處傳送陣,趕到張天佑等人前面進行攔截。
“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當時在異界之時就感到你的不凡,貧道還特地贈你招賢令,希望你能進入天機宗,大家一起論道妙高山,哎,造化弄人啊,你的事我聽說了,違禁之事本來就是可大可小之事,平心而論,曹大執事做的有些過分,若我在一旁斡旋一番,此事好商量,但你不該放言要挑戰天機宗弟子啊,這一步等于讓你同本門無數弟子處于敵對狀态,就連我也也不得不來啊。”
“成巡照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那姓曹的欺人太甚,仗着修為高絕欺負本門,竟然将掌門等人擄走,明顯以大壓小,人争一口氣佛争一柱香,靈劍門沒有玄階修為者,我或許不是此人對手,但是卻要證明給天下人看看,玄階以下我們确實無可匹敵的,天機宗玄階以下若能戰勝我等,我們則無怨言,甘心受罰。”
“哎,事已至此,多說無用,貧道事先在此地已經布下了陰陽無間,虛實無常陣,你們可以一起上來挑戰,也可單個上來挑戰。”
言下之意是說,我已經占據了天時地利,搶先布下了殺陣,所以你們可以一起上,這樣互相扯平。
衆人隻瞧見他一人立在水面上空三尺,手握雙劍,一劍指天,一劍探入水中,形成一條挺拔的直線,以神識搜尋四周,遠處除了一頭氣息不弱的靈獸外再無他人。
螭龍寒麗早已悄悄下水,在周圍轉了一圈,也不曾現異常,并将情形告知祁連天嬌。
“不過是皇級巅峰實力,故弄什麼玄虛。”何不仇一揮大刀,口中一邊說道:“我去會會他。”一邊就要上前。
張天佑卻将他拉住了,輕聲說道:“何兄莫急,他的這個陣不好對付,既然他一人前來,還是我來應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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