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勇每次揮動一下降魔杖都會極大的阻力
這種感覺像是陷進了泥潭,無論如何掙紮就是無法脫身。?
他本來意志極為堅韌,可如今再也按耐不住了,雖然自己靈力渾厚無比,可以也經不起如此折騰,長此下去非敗不可。
智勇通過不動如山縛地印,能隐約感知到對方的一絲殺意,這絲殺意刺痛了他的神經,令其身體有那麼一點僵硬。
他心頭駭然,這家夥心中殺意滔天啊,而其外表卻滿面春風,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讓人不由得生出親近之意。
不行,決不能再這樣,如果不反擊恐怕明年這個時候就是自己的祭日了,強烈的危機感籠罩住了智勇。
他仰頭大喝起來,一聲接着一聲,猶如吟唱一般,每一聲如同一聲炸雷,聲聲震耳。
戰佛宗的弟子一齊變了臉色,驚呼道:“戰佛真言!怎麼可能,師兄這麼快就要拼命了。”人人都知道戰佛真言每一字都會消耗大量的神通力,而氣勢同力量也會随着節節攀升,最後達到巅峰将敵人擊倒。
反之,敵人不倒,倒下的就是自己!
靈、镖、統、洽、解、心、裂、齊、禅,智勇一口氣喝成出了九個字,連在一起如同一串爆竹接二連三的爆炸,震耳欲聾。
許多修為稍弱者,聽的心頭大震,心跳節奏跟着不斷的加快,不到一息就口吐鮮皿,若不是身邊長者急救,早已氣絕身亡。
四不像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接着對張天佑傳音道:“哈哈,終于拿出點看家本領,道友,你用入寂式模拟他的真言,同時運用天眼、通心、天耳術觀察他的手印。”
張天佑依言行事,隻看到對方每次爆喝一聲,其身體内的力量就會凝結,如波濤狂瀾,瞬間爆出來,一波接着一波,力量一次比一次猛烈。
再看智勇的氣勢也在不斷的攀升,随着戰佛真言的出,慢慢地到了頂峰。
對方的力量越來越大,張天佑有種失控的感覺,這家夥好似籠中困獸,已經處于暴走的邊緣,下一刻就能破籠而出,反噬傷人。
相互交織的烏芒也逐漸變得粗大,勢頭就要蓋過銀芒。
遠處觀戰的申美鳳等人,第一次臉上露出了焦慮之色,張天佑同别人戰鬥一般都是三招兩式結束戰鬥,從來沒有拖這麼久。
别人看張天佑每次都那麼輕描淡寫的取勝,還以為他本身實力深不可測,其實申美鳳清知道,張天佑看似随意的幾下,實則是其修為巅峰的迸,這次隻怕對手很不一般。
張天佑知道如果讓這個老頭陀脫困,那将會很麻煩,他雖然不懼,如今卻是向對面随意挑戰,若不能迅解決戰鬥,隻怕自己會吃不消。
從來一出必靈的入寂式顯得也不太靈光了,張天佑知道自己的入寂式不過是初學乍練,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已經不錯了,再說任何法門都不是萬能的,戰無不勝的,克制對方隻是相對而言,一旦對方爆出乎常規的實力,自己的簡單反方向的模仿、牽制、化解就有些力不從心。
看來入寂式要做一定的突破了,不能隻停留在目前的階段。
他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内二十四内神與元神合一,全力施展天眼、天耳、通心三術,這才真正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在其全神貫注地觀察下,對方内部力量如何運用,聚集,沿哪一條經脈行走,又經何處凝結法印,甚至法印爆出的空間線條波動都被他捕捉到。
下一刻,張天佑嘴唇微動,若細心觀察,口型依稀像極了智勇,同樣出了九個字符,不過确實無聲無息的,方向面對也是智勇。
敵方對面的人突然感到了空間無聲無息的震動,跟着内心狂跳不已,心神狂躁不安,隻片刻便臉紅目赤,須赍張,内心的怒氣大增,修為隻有蒼級初階的已經手舞足蹈,口中嗬嗬直呼,望向同伴的眼光充滿了殺機,幾次禁不住要出手攻擊。
智剛也受到了影響,他畢竟是蒼級高階巅峰修為,定力很深,強行壓制内心狂亂,雙手合十坐下,同時喝醒他人道:“大家靜心坐下,跟我默念伏魔無相心經!”
衆頭陀聞言,猶如醍醐灌頂,急忙坐下,開始默念心經。
幾息後,這才心神穩定,不再魔念叢生。
唯有那名戴鬥笠的男子,已經在那裡手舞足蹈,口中一會疾呼:“來福師叔,我這是不得已啊!”轉而另一個聲音悲憤道:“敏佳,你這個不肖子孫,你愧對祖宗!”兩個人的聲音從一個人的軀體中出,一個尖聲怪氣,一個蒼老陰森,猶如鬼哭狼嚎一樣,令人聞之毛骨悚然。
東洲這邊弟子目光皆被其吸引,,有幸災樂禍,有搖頭歎氣,有同情不忍,神情不一。
而蒼級高手卻毫不理會四周的動靜,目光緊緊盯着場中心的智勇與張天佑。
此時的智勇已是滿頭大汗,剛才那一會兒,眼看着就要脫困,不用再随着張天佑沒完沒了的劃圓。
說起這個劃圓,智勇越打越心驚,不管什麼威力無窮的法印、法訣,打出來的時候,還有模有樣的,碰到對方的銀芒就變了樣,結果都是圍繞着對方轉圈子。
不管他換任何角度攻擊,在自己和别人眼裡,都是一招烏龍絞柱,就像世間武道的師兄弟倆在練對花槍,纏來纏去,猶如兒戲。
當無聲無息的空間悶雷爆的時候,智勇覺得對方嘴唇每動一下,自己的氣勢與勁力都會跌落一分,反之對方強了一分。
待到對方連續動了九次的時候,智勇感覺自己回到了使用戰佛真言的狀态起,而對方卻氣勢高漲無比,力道比以前大了數倍不止。
智勇無論如何也跟不上對方纏繞度了,他已經黔驢技窮了。
銀芒粗大了數倍,緊緊的裹住烏芒在高旋轉。
張天佑與智勇也在來回急的轉圈,隻不過智勇的步子踉跄蹒跚,倒像是被人強拉硬拽地運動着。
正東方的那批道人從打鬥的開始,臉色由不屑到疑惑,如今沉默了.同樣騎怪異駱駝的,扛麻袋的陰煞門,殺氣騰騰的幻化門也安靜了許多。
四不像卻很活躍,他不斷的評價着張天佑的動作,口中不停的傳音道:不錯,不錯,果真是佛本是道,堂堂正正的娜谟鬥戰佛被你用道法模拟成道印,戰佛真言竟被你用元力無聲無息的吐出,布置成了天地璇玑圖的八個個方位,這個頭陀正居其中,隻要你出最後一擊,這家夥演化為混沌,土歸土,塵歸塵了。”
“真的要殺了他麼,我還有些猶豫,畢竟對方大都是蒼級,智勇這一死,隻怕雙方立刻會刀槍相見,死我不怕,隻是身後的這些弟子恐怕難以幸免,還有申美鳳、美燕,6師妹等十幾名女弟子……”
四不像噎住了,口中喃喃道:“道友說得也是啊,牽腸挂肚的太多了,确實麻煩,還是做和尚的好,了無牽挂,輕松自在。”
智勇仍在做無謂的掙紮,他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神通力揮到了極緻,哪怕損耗過巨,等階跌落也不在乎了。
可無論他如何耗費神通力,也改變不了戰局了。
如今的他完全被張天佑帶着來回旋轉,不一會就感到頭暈目眩。
其内心一直在狂叫:為什麼!會這樣!,那家夥剛才不是不行了麼?
他依稀記得對方好像做出了與自己類似動作,那種法力波動有些熟悉,不過出來的威力卻更勝一籌。
自己連續暴喝出九個真言,将四種法印揮到了極緻,對方嘴唇似乎動了八下,四周空間也跟着震動了八下……
等等!還有第九下呢!智勇的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
當張天佑的銀芒如同一根長的釣魚竿一樣,将智勇高高抛向頭頂,甩的團團轉的時候,戰佛宗的一幹人等連如死灰,殺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張天佑,生恐他突下殺手,将智勇置于死地。
那名姓趙的道人環顧了周圍的師兄,見大家都默默不語,便開口說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東洲之地竟然出了如此人物,你們可曾看出他使的那種功法。”
“清源大6功法衆多,不外乎道法,佛神通、魔功、靈獸法咒以及其他邪功陰法,對方這個,這個……我從來沒有見過。”其中一名年強道人遲疑道。
待了幾息,趙姓道人見無人開口,便輕哼一聲道:“看來各位師弟在家待的久了,此次出來之目的不須我再啰嗦,就說眼前的這名少年,年紀不過二十左右,卻已經到了蒼級初階,還能越階戰勝智勇大師,智勇雖然是中階,可其戰力堪比高階,其動用了戰佛真言,戰力甚至更在高階之上。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剛才陳師弟說看不出對方的功訣來曆,簡直是愚蠢至極,對方運用的依然是元力,應該是東洲門派從魔族後裔傳承下來功訣,雖然同魔族的魔元有些近似,可不完全一樣,至少不是魔氣滾滾,煞氣沖天的形象。”xh:.218.2o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