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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回歸

道者天佑 令狐大獅兄 4418 2024-01-31 00:59

  于是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幹屍上,這具幹屍相貌威武,殺氣騰騰一身護甲也是不凡,隻可惜破爛的太多,明顯不能使用了。??

  張天佑在查看幹屍的死因,他現死者雖然盔甲破爛不堪,但卻沒有受到緻命之傷,不過看盔甲之上密密麻麻的破洞,像是敵人使用了威力強大的大範圍攻擊,而這套盔甲估計一定不凡,使死者免受毀滅打擊。

  而此人僥幸逃得了性命卻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在敵人要借傳送陣離去之時,不顧一切攻擊陣内的敵人。

  看着幹屍向前奮力傾斜的身軀,張天佑心中一動,來到幹屍的正面,以敵人位居陣内的方向低頭下看。

  一個食指細小的洞口出現在幹屍的頭盔的正中央,放出一縷神識探入其中摸索了半響,張天佑失聲驚歎。

  “怎麼了?”申美鳳上前問道。

  張天佑指着食指大小的洞口說道:“好可怕的一指,這一指神力将幹屍内部的五髒六肺,元神精皿,甚至紫玉色的铮铮鐵骨都化為齑粉,偏偏留下了對方一具皮囊,而皮囊的毛都未傷及半根……”

  除了震驚之外,申美鳳提出了一個問題:“天佑,依你看此人肉身強度達到了何等境地?”

  張天佑思索了一下道:“不太好說,紫玉色的煉體之骨我也沒見過,不過絕對過了前幾個金色身骨,很可能到了神力貫體的境界,離不滅真身隻有一步之遙。”

  常随在一旁接口道:“天佑說的沒錯,确實如此,不過不滅真身也隻是一種境界,不是真的無法消滅,看此人一指端的可怕,堪稱毀天滅地之力卻化作繞指柔,控制在對方身體之中,隻将對方内部完全碾碎,确絲毫不損其外表,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而幹屍的攻擊隻怕半路就已經夭折,這方天畫戟完全是餘力未衰插入陣圖之内。”

  看着長達兩丈的方天畫戟,張天佑目光中有那麼一絲火熱,他正想上前握住長柄将其拔出來,身後傳來一種稚聲稚氣的童音:“父親大人,你不要我了麼?”

  張天佑一驚,随即明白是太上神針内的小靈感受到了他剛才的心動之意,才有如此一說。不過這家夥居然有了妒忌之心,這可大異于平常。而神針在多次戰鬥中出力不小,内部殘留的力量損耗過大,所以入界之後一直處于蟄伏狀态,如今見到張天佑要碰别的兵器時忍不住開了口。

  “咦,你恢複了不少。”感受到太上神針内不小的魂力波動,張天佑不禁驚訝了,這家夥什麼時候吸收了如此多的神元之力,難道這一路的煞魂散出的靈魂精華它也吸收了不少。

  “是啊,父親大人,我先前一直在沉睡,突然有一種極為溫暖舒服的力量鑽了進來,于是我就醒了,然後拼命的吸啊吸啊,我吃的好飽哦。”

  張天佑也吃了一驚,他記得小靈實乃自己遇到黑玉蜂時,分出去的一縷神魂,被黑玉蜂以喚靈之法引入針内才生出了一絲靈智。

  以前它與自己的神識幾乎保持一緻,而如今自己卻不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縷神魂,看來小靈似乎有了不小的變化,自我意識增強了,變得更有靈性了。

  “原來是這樣,你是不是覺得比以前更精神了點。”

  “沒錯的父親大人,我覺得比以往更有勁了,媽媽留下的内丹所化神針

  我可以調動大部分力量了,我還能感到其他像我一樣的靈物,比如旁邊的這位姐姐她身體裡有一個靈物,裡面有個弱一點的家夥,皿脈實力比起我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旁邊的姐姐?哦,它說的是祁連天驕。張天佑有些哭笑不得,整整降了一輩,幸好她聽不到,不然一定會美目圓睜,一通脾氣。

  “那麼你能感覺到眼前的這柄方天畫戟裡面有什麼?”張天佑問道。

  “父親大人,這是一個死物,裡面一點靈性都沒有了,一點都不好玩,父親就不要拿了,還是小靈機靈。”

  小靈有一種深深的依賴之情,有些像撒嬌的孩童,令張天佑有股一樣的溫暖。

  “既然是個死物,我拿一拿又有何妨。”張天佑安慰了它一下,然後伸手托起了幹屍。

  不曾想幹屍雙手死死的握住方天畫戟,張天佑将其拉出老高也沒能讓它放手。

  有心強拉硬拽,但心中對這具幹屍有莫大的敬意,實在有些下不去手。

  朱得道在一旁捋起袖子,說道:“我來,師兄既然敬重此人不忍下手,那就讓我代勞,若有神明怪罪,老朱我不怕。”

  說完伸手強拉硬拽,撕扯了半天也沒将幹屍拉下來。

  朱得道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口中罵罵咧咧道:“放手啊,叫你放手你就放手吧,師兄敬你是前輩高人才不忍動手,我可不一樣,有道是人死道消,萬事皆空,你死了還霸着這麼好的東西幹嘛,守财奴麼?”

  何不仇看朱得道有些下不了台,急忙上前幫忙。

  二人左拉右拽,上掰開下扯的好一陣忙活。

  那幹屍彈力十足,不管被拉扯出多遠,扭曲成何等形狀,,隻要一撒手立刻彈回恢複原狀。

  衆女看的面面相觑,常随面部肌肉不住地跳動,雙手合十隻顧念佛。

  “二位師兄停手吧,不要再如此折騰這位前輩了。”張天佑慌忙制止二人。

  他伸出手拖住幹屍的上身說道:“前輩莫怪,我這兩位師兄魯莽了,它們弄錯了我的意思,我拿這柄武器隻是好奇罷了,并無觊觎之心。”

  說來神奇,幹屍兇前一面護心鏡突然崩裂,從中冒出了一道虛影。

  虛影瞬間長大到兩丈左右,觀其眉目像極了身下的幹屍。

  衆人吃了一驚,立刻戒備萬分,生恐這虛影難。

  那虛影面帶悲憤之情,環顧了四周,然後低頭望着張天佑,張口想要說出了一種晦澀難懂的語言。

  張天佑呆了一呆,老老老實實的大聲說道:“前輩請換一種語言,晚輩聽不懂。”

  透明的虛影開始亂晃,似乎無法維持這種狀态,它面帶焦急之色,目光下視停留在傳送陣上,虛幻的手臂做了一個下劈的姿勢,然後用期待的目光望着張天佑。

  “前輩的意思是要我們毀掉這個傳送陣?”張天佑以不敢肯定的語氣問道,同時還用手比劃着砸向陣内。

  虛影已經在不斷渙散,看了張天佑的動作,終于露出了滿意之色,帶着一絲放心的微笑,消失在虛空中。衆人望着着天空不禁噓唏感歎,此人生前定是一名強大的修者,身穿的護甲也非凡品,竟能保住其一絲神念不消散,隻可惜其受的傷害實在無法形容,以緻三魂七魄皆滅,加上隕落的太久了,這股殘念弱到連傳音之力也做不到了。

  不過對方留下意思竟是要破壞這座傳送陣,這可有點讓張天佑為難啊,畢竟此界四盟同時掌管,他一人可做不了主。

  “白師妹,朱何兩位師兄你們怎麼看?”

  朱得道與何不仇對視了一眼,雙手一抱拳齊聲道:“但憑師兄做主!”

  見他二人動作整齊劃一,仿佛早已商量好似的,白勝雪如玉的面龐微微一笑道:“師兄莫要顧忌,你是三家長老,此事當然由你做主。”

  “那好就毀了此陣吧,那虛影存了不知多少年的殘念就是為了毀掉此陣,再看看周圍遺骸,從各種迹象看此處原來守衛倒像是盡數被屠殺幹淨,而這具幹屍拼着一死也要毀掉此陣,令我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似乎陣的另一端有恐怖的存在。”

  說完張天佑抓住方天畫戟奮力向外拔去。

  方天畫戟紋絲不動!張天佑愣了一下,雙臂暴漲,奮起全身元力,猛地向外一拔,依然沒動。臉色有些微紅,張天佑學着莊家人往手心内吐了口吐沫,然後将體内不管是神元還是雷元統統調動起來,隻見其身外噴吐着手臂粗細的紫色雷電,其腰身丹田處出一股無形旋轉之力,這股力量令人有一種泰山壓頂之感。

  已經晉升為皇級的幾個人都有些承受不了,其他人更是吃了一驚,沒想張天佑的實力已經達到如此驚人的地步,而且他依然還沒進階皇級。

  就在大家贊歎感慨不已之時,張天佑輕哼一聲,再次用力拔了一下。

  這次長戟震動了一下,出咯吱一聲,就再無聲息了。

  張天佑臉色更紅了,口中喃喃自嘲道:“我已經将壓箱底的力氣都使出來,實在拔不動了!看來天意是要讓這位前輩留在這裡了。”

  看得出張天佑已經盡力卻沒能拔出長戟,其他人都有自知之明,知道剩下之人沒有一人能撼動此物。

  “有古怪。”常随俯下身子仔細觀察其長戟來。

  衆人也好奇不已,同樣圍着傳送陣不住的琢磨。

  看了一會,朱得道眼珠子一轉,說道:“何師兄你看着地面黑乎乎的像石頭做的,既然長戟拔不出來,不如我們一點點的将這石頭敲碎,這樣既破壞了陣法又可将長戟取出。”

  “好主意!”何不仇抽出背上的面闆寬的大刀,大喝一聲向陣圖猛砍一刀。

  隻聽當的一聲巨響,一聲慘叫伴随着一柄大刀外加一個身影飛了出去。

  “好……好硬的石頭,這是到底什麼做的?“朱得道高舉着長劍,看着何不仇砍出的一道淺淺的黑印直愣,停了半天也刺不下去。

  步勝男不信邪,抛出靈器霞影猛擊地面,隻砸出一溜拇指寬的黑點,比何不仇的大刀強不了多少,不過以這種度砸下去,這麼大個陣法不知道要砸到何年何月。

  情況出乎衆人的意料,誰都沒想到陣法的材質竟然如此堅硬。

  張天佑估計自己用太上神針去砸也不會比霞影強上太多,看來隻能另想法子了。

  “天佑,你來看。”常随似乎看出了點眉目,急忙招呼張天佑過來。

  指着陷入陣内地面的長戟,常随說道:“此戟深入地面正好處在兩個陣圖文交錯之間,又震裂了許多道符文,傳送陣明顯已經失效,就算能用傳送出去的概率不到萬分之一。”

  張天佑看了半天确實如此,但有些不放心道:“縱有萬分之一的概率,也令人不安啊。”

  “你在看這裡。”常随的手指沿着破損的符文線路捏了幾個手印,數道清晰可見的紋路出現在了長戟之上,這些紋路正好同地面的紋路相通。

  “這……這……”張天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看幹屍的雙手終于明白了。

  原來長戟不偏不倚正好刺入兩個陣圖法力轉換交點,使本來已經破壞的陣法變成了另一種陣法,這個陣法不再是傳送陣法而成為聚靈陣,所有的靈氣通過陣圖、長戟、幹屍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紋路。

  難怪陣法之上靈光沖天,原來如此。

  不過常随的一句話令張天佑心中猛地一沉:“好奇妙的陣法,既然擁有自我修複能力,若給它一定的時間等所有的裂縫吻合之時,也就是傳送陣再現之日!

  看來此陣法非破壞不可了,張天佑下定了決心,破壞之後要用這裡徹底隐藏起來,并要快回到本門告之這裡的一切。

  “難怪!難怪!”申美燕大驚小怪的說道:“原來此長戟已經同整個陣台連在一體,天佑剛才竟然要拔起整個陣台。”

  說着,其靈動的眼眸目測了一下陣台大小,忍不住大笑道:“天哪,這個陣台恐怕要過億萬斤了,你真是大笨牛,這麼重的東西你還敢硬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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