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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冥寒

道者天佑 令狐大獅兄 3427 2024-01-31 00:59

  如此追了數十裡之遙,穿過了一個洞口之後,前方豁然開朗,竟是一個極為巨大的溶洞空間,沒走多遠,就看見溶洞中間好大一片乳白色的霧态物體,而先前逃竄的黃色螭吻形體一頭紮了進去……

  螭吻進去後,霧氣般蒸騰冒煙的乳白色物體仿佛有了主心骨,以肉眼可見的度快回縮,很快形成了一個全新的螭吻形态。
?

  這個新螭吻全身白色,體态比剛才黃色螭吻大了許多倍,完全就像一頭胖胖長長的無角白龍,甚至嘴角還飄蕩着數根龍須。

  溶洞中的氣溫突然驟冷,空氣仿佛完全凍結,四周靜的可怕,唯有眼前白色龍形螭吻散出朦胧胧的白光,光芒照亮了溶洞石壁,折射出水晶般的亮光。

  衆人放下張天佑,放出神識四下查看了一番,祁連天驕嗅了嗅靈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至之極的寒靈之氣,這在剛才夢寐以求,可是現在……”說着苦笑一聲,然後直搖頭。

  “又怎麼了?
”張天佑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哎,你看着四周石壁上結滿了玄冰,這頭螭吻可不是一般的螭吻,而是螭吻中最可怕的玄冥寒螭,這乳白色的霧氣不過是其體外異象,真身定在最中間,僅憑體外異象就能凝結出極寒玄冰,這家夥在這裡至少待了萬年以上,老天!
那位南宮前輩實力一定不弱,居然還能爬回石洞,留言後才隕落。

  聽她啰嗦了半天,衆人更加疑惑。

  “玄冥寒螭?
别感歎了,快說說到底是怎樣一種兇獸?
申美燕忍不住拉住祁連天驕的袖子追問。

  “不好!
快結正反五行防禦陣!
”張天佑突然暴喝一聲,體外青鸾淚光迸,搶先将衆人罩在其中。

  申美燕這才現,前方白色螭吻居然像上岸的落水狗一般猛地抖了抖身體,無數滴乳白色圓點登時濺滿了溶洞空間,将大家完全掩蓋住。

  圓點在空中瞬間化作螞蝗大小的螭吻,整個空間不知道有多少隻螭吻,接着衆多小螭吻齊聲出了攻擊神魂的無聲咆哮。

  張天佑的動作極快,身體冒出幾根粗大的脈中脈,将幾人連接在一起,組成了正反五行陣,形成數層防禦光芒竭力抵擋無數來襲的螭吻。

  咆哮聲穿透防禦光芒直達衆人身前,五行陣的防禦之光對這種神魂攻擊竟然毫無辦法,好在張天佑以青鸾淚光護住衆人,咆哮聲盡皆被淚光收了進去。

  青鸾之淚光内,九條銀龍張開大嘴,出震耳欲聾的龍嘯聲,浩蕩威嚴的龍威以推枯拉朽之勢,将無聲無息的神魂攻擊湮滅。

  張天佑此時已經無法欣賞九條銀龍大展龍威,以真龍破僞龍的雄姿,因為千萬隻小螭吻已經撞擊上了五行陣防禦之光上。

  每一個小小的螭吻撞擊之後,衆人仿佛覺得一口寒冷到骨子裡的冰劍紮進心頭,真是痛在心頭,冷入心肺。
千萬次的撞擊後,就連祁連天驕也抖如篩糠,臉上表情痛苦不堪,其眉眼與梢上出現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且還有不斷擴張地趨勢。

  更可怕的是大家出的元力仿佛也要被凍結,以至于張天佑不得不奮力抽取衆人體内元力以供給五行陣,維持防禦之光,以免細小螭吻突破大陣直接攻擊到内部。

  此時,衆人已經無法開口說話,隻能以心神交流。

  “天驕姐姐,剛才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申美燕再次追問,如此狀态下居然沒有影響其好奇心。

  “我之前說過,寒靈分内寒之靈與外寒之靈,這玄冥寒螭卻是個異類,它是内寒與外合一的神獸後裔,所謂内寒外寒合一後産生出來的就是冥寒,那是冥界才具有的邪陰之寒,比我絕陰寒髓之體厲害多了,真想不通這下面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怪物。
”其口氣竟然與南宮前輩一模一樣。
不管衆人能否想通,密密麻麻的微小寒螭一層又一層粘貼在了五行陣防禦之光上。

  下一幕令衆人瞠目結舌,防禦之光居然開始結冰,冰層慢慢向内部滲透,五色彩防禦之光五色陣環分布成依次是厚土黃環陣在内,銜接先是庚金白環陣被凍結,随後是葵水玄環陣,接着赤色炎環陣,再往後是青木靛環陣,最後厚土黃環陣也被凍結了。

  衆人早已沾滿了冰霜,幸好張天佑身上青霞般的彩光不停地刷來刷去,盡可能地護住大家,這才沒凍成冰棍。

  而五行大陣外已被裹上一層厚厚的玄冰,似乎溶洞中積攢的上萬年玄冰全都活了過來,一起困住了大陣。

  從裡面往外看,除了白乎乎的一團什麼都看不到。

  張天佑感到有點憋屈,身處不知幾萬丈地下,上面還是自己老家,真有些投鼠忌器,許多威力強大的功法不敢使用,要不然也不會如此被動。

  他一邊盡量防禦,一邊思索着如何破解眼前困境。

  曹承讓靜靜的立在空中,望着腳下的鮮怒嶺,心中不由的贊歎,好一個山靈水秀之地,這裡外曠内幽,奇景深藏,外部峭壁山石秀麗,仿佛鬼斧神工雕鑿而成的巨大盆景,盆景内又似名山大川的濃縮,真是“何年鬼斧劈層崖,鳥翼飛來一線開。

  景色好是好了,可是靈劍門防禦大陣呢,還有那道沖天而起的劍型城門哪裡去了,沒落的門派果然就是沒落的門派,他迎頭看了看靈劍城内靈山上巍峨的封鎮塔,整了整衣冠,輕聲說道:“天機宗前來拜山,靈劍門掌門何在?

  寥寥幾句話傳遍了整個靈劍門,正在閉關的申之劍猛地驚醒,擡頭目光望向西南天空,神情随之一變,向外出傳音,然後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靈劍門全部皇級修者聚集在了一起,下面無數弟子也争相奔出,看似列隊迎接,實則擺出了陣勢。

  申之劍一馬當先,帶着衆人來到山門外,對着前方十幾人一拱手,朗聲說道:“靈劍門掌門申之劍前來迎接,敢問對面是是哪位道友來訪啊?

  “原來是申掌門,老夫天機宗總執事曹承讓。

  申之劍聽了,隻是暗暗吃驚,其他人卻有些變色,天機宗總執事到底是什麼職位,有多大的權力大家都不知道,可是眼前這個長須博冠的道長修為卻無法看透。

  尤其是其聲音不高,語氣也輕描淡寫,每一個音如同一面大鼓在耳邊敲響,震得衆人頭腦昏,腳底飄,再看下方弟子卻沒有異常現象,隻有無數張臉仰望着對方。

  申之靈更是不甘心,自己以修神念而入道,進入皇級修為,對自己神念之強極為自負,甚至修出了傳說中的神覺,這一點他對誰都沒有提起,似乎隻有張天佑那小子有所察覺。

  看眼前的這位三縷長須道長貌不驚人言不壓衆,但眼神偶爾射出的光芒令他如骨附蛆,對方每一個眼神的掠過,仿佛自己就被對方扒光,而自己出去的神覺如石沉大海有去無回。

  一定是神覺,這道長所修神覺已經達到無色無相地步,比自己高明得多,隻怕自己的老底都被看穿了,有心告訴申之劍吧,但是心中的疙瘩怎麼也解不開,再說,自從出了封鎮塔後,自己對其若即若離,虛與委蛇,此時開口叫他小心,豈不是服軟,罷了,不開口就是,一會見機行事好了。

  申之靈打定主意,靜觀其變,一言不。

  “原來是天機宗貴客光臨,不知曹總執事前來所為何事?
”申之劍從封鎮塔内出來後就聽說了張天佑在滿月郡打敗天機宗五名皇級弟子,令對方铩羽而歸之事,他當時哈哈一笑,連稱痛快,也沒将此事放在心上,誰知道對方居然認真起來,而且一來就是十幾名皇級弟子,帶頭的這位更是修為了得。

  曹承讓笑眯眯地望着眼前的五名皇級修者,其中那個女娃坐下的紫紅色的靈寵居然是六階靈獸,看上去威武不凡。

  實力不錯啊,在東洲四大門派中也算佼佼者,放眼天下其他門派能一次出動此等力量的也寥寥無幾。

  不過,除了靈劍門的掌門渾身劍意盎然,兇中似有百萬劍芒,令自己的神覺無法窺視其體内元神。

  嗯,那名消瘦高個的男修也有點意思,似乎神識很是不弱,居然能感應到自己神覺覆蓋,不過身體太弱,強橫程度甚至不如一名蒼級修者。

  至于其他那個女娃潛力還可以,不過實力一般,兩個老者更差,整個氣息堪堪達到皇級,而且修為還處于不穩定中,似乎随時都能暴走。

  看到這裡,曹承讓的目光淩厲起來:“申掌門既然如此問,貧道也就直來直去了,前些日子,貴門弟子張天佑擅自動用皇級力量,擾亂天地靈氣,且不聽勸告公然襲擊我門下弟子,想當年天下各門各派一緻達成協議,嚴禁随意使用皇級力量,違禁者嚴懲不貸,如今我向申掌門要人來了。

  申之劍不卑不亢地說道:“哦,原來如此,此事在我出關之後就已經知曉,不過聽道長剛才所言,在下認為有些偏頗了。

  “哦。
”曹承讓手撚長須道:“如何偏頗,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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