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佑等人上了台階,來到門口。?
隻見往來的各派弟子衣着光鮮,或騎各種異獸飛禽,攜帶刀槍劍斧;或有長者帶領,拉家托口,整個門口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門口左右站着兩排靈劍門弟子中,一名臉色黝黑的年輕弟子上前攔住他們道:“來者留步,請出示信物。”
張堯佐拿出通靈玉牌給他觀看,那名弟子施了一禮說道:“原來是張家主,這些都是一塊來的麼。”
張堯佐說道:“正是。”
那名弟子見他是個元級高手立刻放行,讓衆人進入城門。
張天佑耳朵尖,聽得兩排弟子小聲議論道:“嘻嘻,南鶴派,西面那臨界山的小家族吧,你看那個女弟子,長得不錯啊,跟申小師姐差不多,就是氣質不同,咦,居然是元級高手,我沒看錯吧。”
另一個弟子說道:“那個家夥後面背的是什麼,好寬大,像是一把古琴,該不是來彈琴的吧。”
張天佑也不理會他們,繼續走過城門。
當他走到劍門正下方的時候,突然背上的神針震動了一下,那一刻張天佑感覺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活了過來,有種尖銳逼人,鋒利無比東西,緩緩地從他腰間擡起頭來,轉眼間又滑回到神針内。
張天佑猛地回頭,後面空無一物。
“見鬼了。”張天佑嘟囔了一聲,跟着大家繼續前行。
進了城門,一路下坡,裡面好似個盆地,這個盆地廣大沒邊沒際。
張天佑望見城中極遠中心處有一座高山,山上雲霧環繞,看不到山頂,不曉得有多高,恐怕比城牆還要高的多。
大家都已被震撼的麻木了,再稀奇古怪也不在意了,看到此山隻當沒看到,低頭一直往裡走。
張堯佐帶大家直接來到了申立齊的住處。
申立齊看到義弟來了,不覺大喜道:“張兄弟,你們終于來了,昨天,我還詢問弟子你們到了沒有。”
“讓哥哥挂念了。”張堯佐抱抱拳,随後指着衆弟子道:“這些都是我帶來的弟子,大家快來見過申師伯。”
張天佑、劉文泰與其他弟子忙向申立齊施禮。
申立齊連連說道:“免禮免禮。”
說完打量6文婷他們幾個,片刻後驚訝地說道道:“三個元級初階啊,這個小姑娘看起來最多十五歲啊,嗯,資質很不錯啊,沒想到南鶴派還有這麼一個出色弟子,哦,這兩個也快突破了”。
張天佑心想加上我應該是四個才對啊。他急忙對申立齊說道:“申叔伯,我也是元級啊。”
申立齊臉一僵,尴尬的笑道:“張賢侄,别人我都能看出來,就你,我無論如何都看不出來,你運放元力,我看下。”
張天佑聽完凝聚元力于指尖,指尖上出現了一個微小閃亮的元力雪球,這個雪球在高旋轉,仔細看去裡面無數針形小棒子在來回穿梭密密麻麻。
申立齊直勾勾的盯着那個小球,心中震驚不已:凝元力成點那是元級中階才能做到的,自己就可以做到,但是要讓這個元力點化作千針萬點自行任意穿梭,整體高度旋轉,這個聞所未聞,這打破了元級高手定義和限制,看他這個元力球的顔色清淡呈白色,依然是元級高手啊。
思索了半響,申立齊現自己有點孤陋寡聞,頭腦不夠用了,說話也結結巴巴了:“這個,這個,恭……喜……賢侄到了元級,但是這個元力球你是怎麼做到讓它旋轉的。”
申立齊再也顧不得,詢問别派功法乃大忌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張天佑心想:這個可不能說出功法來由。
于是他就笑嘻嘻道:“我從小就喜歡把功法練得和别人不一樣,運行靈力的時候,喜歡讓它不斷旋轉前進,久而久之它就這樣了。”
申立齊瞪直了眼珠道:“這樣也行,回頭我也去試試。”
張堯佐忙拉住他道:“是小兒頑劣之舉,大哥不要放心上,我們還沒地方落腳呢,還請大哥安排。”
申立齊回過神來,忙道:“正是,正是,我都安排好了,請跟我來吧。”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大家安頓好了住所,都在修整。
隻有張堯佐父子被申立齊請到自己家中,一邊同他父子攀交情,一邊問張天佑那個元力點是如何旋轉。
張天佑拗不過隻得告訴他,元力如何分化,如何還原,周而複始,反複練習即可做到。
申立齊聞聽後,連連稱奇,稱贊張天佑此舉奇思妙想,不受傳統限制,另辟他徑,令人匪夷所思。
此後過了兩天,資格賽抽簽開始了。
為了顯示公正,靈劍門四大家族各出一名執事主持比賽,分别是申立齊、步立平、祁立冬、範立仁。
此四人,每人各主持一座擂台,每座擂台有四個副執事擔任裁決。
各參賽小門派,小家族家主做評判監督。
參賽弟子進行一對一比賽制,勝出或者輪空即可參加下一場比賽,輸者則進入淘汰賽,互相競争下一輪名額。
張天佑上前抽了一個簽,上面寫道:三十七号,第一輪比賽,東座賽台。
劉大函擠了過來問道:“幾号,幾輪,哪座擂台?”
“一輪,東座,你呢?”張天佑回答道。
“我十号、二輪、西台。”
張天佑向6文婷望去。
後者揮了揮簽号道:“四十五号、三輪、北台。”
他再問陳師兄、傅師兄,才現大家都不在一個輪次和擂台。
心裡頓時明白:定是申叔伯幫忙安排的,不由得佩服義父有先見之明,事先同申立齊結拜兄弟,如今真是方便不少。
張天佑來到東台賽場下,上面已經有人在比賽。
他看着上面的二人,你來我往,拳腳相加,兵器碰撞,打的熱火朝天。看了半天,心中有些納悶:這倆人是一對師兄弟麼,你來我往怎麼像對練,那邊運力猛擊,動作呆滞遲鈍;這邊的凝元防禦,坐失良機;這位全身肌肉暴起,體大力猛,卻要和那位鬥劍訣和技巧,來來去去,像蝴蝶穿花,這是在表演雜耍麼。
這是哪個家族的,這麼強的力量,如此靈活的身法,卻隻會把靈力運在劍柄上,你砍我一下,我擋你一下,看修為還是先天巅峰呢,模樣快三十歲了,難怪不能突破元級。
看了一會,張天佑索然無趣,望見擂台那倆裁判,一個略帶嘲諷的表情;一個連連搖頭直叫可惜。心中一動:如果每小門派,小家主都是如此水平,看來靈劍門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估計是僅僅把這些小門小派當做地方管理事務之人罷了。正想着,隻聽裁判喊道:“三十七對三十九号,上台來比賽”。張天佑忙答道:“我是三十七号,讓開下,讓我上去。”
隻見一名大個子從人群中,“嗖”地竄到了台上,看着從台階往上爬的張天佑,樓梯口有點窄了,張天佑後面的布袋太長了,一下卡在入口了,張天佑隻好橫着上去。地下嘩然一片,議論紛紛,大緻是說:誰家小孩子,怎麼不跳上去等等。張天佑也是有苦說不出啊,這個神針變更加沉重了,平時,右手給它輸入靈力就會變輕一會,自上次,從那個劍門下面走過的時候,張天佑現它不聽話了,越來越難以駕馭了,輸靈力也沒用,想帶着它跳到十幾丈高的擂台,隻怕落地的時候控制不好出醜,或把擂台砸個窟窿。
那個大塊頭看着張天佑慢慢蹭蹭的上來,嘲諷道:“你是誰家的小孩子,到這裡可不是玩的,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張天佑滿頭是汗,心中叫苦不疊:打完這場,一定會去看看這個針到底怎麼了,不但沉重,還有無形的威壓,似乎有種晦澀難懂的意識要和他溝通。一旁的裁判等不及了,說了一聲:“開始吧,”就後退了。
大塊頭一抱拳開口道:“墨金山,成家一族,成武勇請賜教”,張天佑同樣施禮道:“臨界山,南鶴派,張天佑請賜教”“臨界山南鶴派,哦,是那個被叫做昏鴉派的小家族吧,哈哈。”下面給成武勇助威的成家人都哈哈起來。張天佑臉色一沉,怒聲道:“成武勇,聽名字就是個無用之才,廢話少說,動手吧。”成武勇邊笑邊說道:“我先讓你三招,你先出手吧。”
張天佑給背上的古怪壓的快要喘不過來氣了,再也不跟他廢話,控制元力變化,僅針對成武勇一人嘯了一聲,成武勇隻聽的好似五雷轟頂,天崩地裂的一聲響,又好像無數的瓶瓶罐罐,齊聲碎裂一般,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下面觀看的都張大了嘴巴,茫然不知到究竟生了什麼。副執事裁判揉了揉眼睛,心道:我眼花了麼,這算什麼,隻像鶴那樣叫了一聲,對方就倒下了,作弊也不能這樣假吧。急忙上前查看,現成武勇已經暈了過去,雙耳流出了兩行皿。
張天佑快支持不住了,大聲問道:“我赢了,我可以走了麼?”另一個裁判詢問的眼神看了看那個副執事裁判,見副執事裁判點點頭,便大聲說道:“三十七号南鶴派,張天佑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