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對抗天劫所消耗的力量太大,白無涯這一睡就是一個月的時間。
在這一個月裡,整個玄毒山脈上方都陰晴不定,時而有雷劫劈落,讓玄毒山脈中的妖獸遭劫。四大家族的人也受了不少的苦,等了幾個月的時間,白無涯沒有等到,反而是平白無故損失了許多修士。這給四大家族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不過越是如此,四大家族的人就越是記恨,派遣的兵力越來越多,無論如何,他們都要将白無涯拿下。尤其是風家之人,不僅少主死了,連風家的祖器風神扇都被留在了末日峽谷中。風家曾派大量的元嬰進去搜尋風神扇的下落,最後卻沒有一個人出來。
一個月後,白無涯醒來,他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正在一處宮殿中。
“這裡是?”
白無涯打量着四周,看到了在這座宮殿中化身為小女孩的小燭九陰。
“啊,大哥哥你醒了。”
小燭九陰察覺到了白無涯的蘇醒,于是乎轉過身來,笑道。
“我睡了多久?”
白無涯問道,小燭九陰道:“一個月了呢。”
“一個月麼……”
白無涯晃了晃腦袋,渾身有一抹酸痛。雖然已經沉睡了一個月,但是他依舊感覺到很累,腦袋昏昏沉沉的。
“恩?封天棺!封天棺去哪了!”
白無涯往後一摸,忽然發現封天棺不在身邊,于是乎臉色焦急,到處翻找。
“那口棺材在祭壇上放着呢,現在天道不穩,娘親說要等一段時間才能挪下來。”小燭九陰抿嘴笑道。
白無涯聞言,松了一口氣:“這就好。”
他撐着床,站起身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忽然發現自己的修為已經突破,原本結丹中期的壁壘被打穿,修為達到了結丹第八紋巅峰。
一次沉睡,居然提升了兩個層次的修為!
“這!”
白無涯心中一喜,不曾想這次沉睡居然帶給他這麼大的好處,怪不得他的身子渾身酸痛,原來是因為修為突破的緣故。
修為的突破讓白無涯渾身充滿了力量,這一刻白無涯覺得自己不用那些法術,就可以與元嬰初期一戰。若是動用法術的話,想要碾壓元嬰第四變的強者輕而易舉,甚至元嬰第五變也不再是那麼難以抵抗了!
這次的沉睡給他帶來了很大的提升!
他活動了一下筋骨,走出了這片宮殿。小燭九陰見狀,也跟着跑了出去。
“娘親說你現在剛恢複,不宜走動,最起碼要恢複兩三個月呢。”
小燭九陰瞧瞧的從白無涯的肩膀上探出頭來,又變成了一條小蛇的狀态。
“恩,我會注意的。”
白無涯點頭,在上古先民的部落中,白無涯看到了封天棺。封天棺還靜靜的懸空于黑色祭壇上方。上面金色的道痕流淌,散發出奇異的韻律。
“大哥哥好!”
白無涯一過來,上古先民部落的那些小家夥們便圍了上來,面色腼腆的朝着白無涯拱手。
上古先民部落的那些大漢和少婦們也都面帶敬畏之色,給白無涯讓開了一條路。經曆了上次白無涯渡天劫的事情,白無涯已經給上古先民的修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上古先民部落的修士們崇敬力量與強者。
白無涯的強大征服了他們。
“前輩。”
在上古先民部落的中央,白無涯看到燭姬正在跟那些小家夥們講道,教授法術。上古先民部落是燭姬看着長大的,對這個部落有很深的情誼,這些小家夥們就像是她的孫子孫女一樣。
“恩,休息好了嗎?”
燭姬回應道,停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情。
“多謝前輩的幫助,晚輩的身子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白無涯道,非常感謝。
“恩,恢複了就好,正好,這些小家夥們這幾日就打算進皿池洗禮,開蠻,你要不要一起去?”燭姬點頭。
白無涯臉色一喜:“這麼快嗎?如果可以的話,那晚輩也一并試試吧。”
他很期待那龍皿皿池的洗禮,龍皿中蘊含的力量太強大了,足以讓白無涯的肉身突破桎梏。甚至說不得,他都能借機沖擊元嬰肉身。
等白無涯進入到元嬰肉身,他的整體實力都會上升許多,煉靈訣也會因此提升,第三個階段的法術也将會開啟。
那樣,白無涯去尋找天地奇毒的時候,也會有更多的自保之力。
“恩,我這就去打開祖地,這幾天讓祖地中的陣法運轉一下,幾天後裡面的皿池就可以使用了。小家夥們,你們可要聽話。”燭姬妩媚笑道,轉身離開,留給白無涯他們一個妖娆的背影。
“嘩……”
虛空發出一陣鳴顫,黑色的祭壇上那口封天棺發出了顫聲。
“這是怎麼回事?祭壇顯靈!”
“啊!祭壇顯靈了!大家快看!”
上古先民部落的那些修士們都奔走驚叫,圍攏到祭壇下方,張牙舞爪,瘋瘋癫癫的,好像是在舉行某種祭祀儀式。
那片黑色的祭壇在他們上古先民的部落中有特殊的含義,每次祭壇有異象,整個上古先民部落都要去祭祀。
白無涯也面色一動,來到了祭壇下。
隻見封天棺上的印記在閃爍,他的手臂上,封天棺之紋也跟着一起發出奇異的波動。
白無涯感受到,在封天棺中,有一個意志在逐漸蘇醒。
“是你嗎?”白無涯看着那口封天棺,原本淡然的臉色有些慌亂了。封天棺中隻有一人,現在蘇醒的不會是别人。
“嘩……”
一陣虛空碎裂的聲音傳來,隻見到封天棺的上方,有漫天光雨散落。光雨凝聚在一起,化為了一個身穿黑裙的少女。
那少女容顔絕美,傾國傾城,眉心有一朵九色之花散發奇異光澤,那紫色的薄唇溫潤,讓人遐想連篇。
黑裙少女絕豔的容顔讓上古先民的一些小家夥不由自主的擡起頭,臉頰紅彤彤的。雖然他們已經見過這張精緻絕美的臉頰,但是這一次見,還是給人非常驚豔的感覺。
黑裙少女睜開了雙目,淡若春水的眸子中有一縷紫色的光芒,少女滿頭青絲也變成了紫色,飄搖在風中,非常美麗。
“青然,你醒了。”
白無涯盡量克制自己顫抖的聲音,盡力讓自己表現的心緒平靜。
“白無涯。”
黑裙少女見到那白衣少年,美眸中先是一驚,旋即巧笑道。
呼!一陣微風吹來,将季青然的裙擺吹動,季青然如天女一般落下,落在了白無涯的身邊。
“謝謝你,救了我。”季青然臉色冷淡,像是一朵傲然獨立的黑玫瑰一樣,那等氣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怦然心動。
白無涯也被那美麗的人兒給迷了一下,怔怔道:“莫要予我道謝,這都是我欠你的。”
季青然聞言,臉上冷淡的表情才稍稍有所化解:“不必欠我,你我二人并無相欠,因果早已還清。”
季青然的聲音很冷,但以白無涯對季青然的熟悉,白無涯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子心裡一定是發生了變化。哪怕季青然想要掩藏,先前那一抹情緒的觸動也不可能是假的。
“若無相欠,怎會相遇?”
白無涯搖搖頭,他修道千年,心智早已如磐石一般堅固,能讓他觸動的女子不多,季青然是最特殊的一個。
無論這個女孩嘴上承認不承認,白無涯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他心中對季青然的虧欠不會少上半分,他知道曾經欠下的東西,隻能靠時間來一點點償還了。
季青然白了白無涯一眼,也不解釋,向着外面走去。
“青然,無論如何,我都會把你身上的毒解開的。”看着季青然離開的身影,白無涯決絕道。
季青然的身形微微一頓,原本緊握的拳頭送了送,肩膀都輕輕的顫抖了一下:“随你吧。”
白無涯站在原地,看着那倔強的背影,心頭有一抹柔軟:“還是一如既往的嘴硬,但是你的逞強我又豈能看不出來?”
白無涯知道,季青然這麼冷淡是為了表現的堅強一些。但季青然再逞強,心也是柔軟的。當初季青然為了成全他們所作的一切,白無涯都看在眼裡。白無涯不會忘記,永遠也不會忘記。
因為是在小世界當中,所以白無涯并不擔心季青然的安危,季青然在黑暗中沉眠了那麼久,也該好好的透透氣了。季青然隻能借助每次毒發的時候蘇醒,而且蘇醒的時間很短,所以白無涯隻是與燭姬說了一下,派遣了幾個侍衛便自顧自的修行去了。
幾天後,燭姬通知白無涯,皿池打開。
上古先民的小家夥們都激動了起來,跟在上古先民大人的身後,來到了燭九陰一族的禁地。
在燭龍一族的禁地中,白無涯看到了那口燭龍一族的祖傳皿池。
皿池很大,說是皿池都有些不夠,應該可以稱之為皿湖。
皿湖鑲嵌在一片地底祭壇中,被幽暗的火光照亮,反非常陰森。
皿湖的周圍有許多古老的石碑,那些石碑上所雕刻的是密密麻麻的名字。